这个周五可真是漫长的一天,方悠然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天空中的云朵愣愣出神。
下午的课程是生物和化学,各种晦涩难懂的公式轮番轰炸,彻底打懵了方悠然。如果能掀桌,方悠然不介意把教室里的桌子掀饺子似得轮一遍。
对于侵淫文学多年的方悠然来说,不是针对老师,下午的课程都是毫无用处。
趁着课间,方悠然好不容易得以舒展疲劳的神经,把那些可劲往脑海深处钻的公式给踢了出来。咳咳,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舍尔等而成就大业矣。丝毫没有愧疚心的方悠然美滋滋的想着,狠心忽视了季超的特别用心。
“乔老师,有精力的话就关注下方悠然这孩子,挺不错的苗子,就是有时候容易分心。”
台上的乔云,也就是执教高一三个班的化学老师,回想着季超的深切嘱托,又瞧了瞧看风景的方悠然,她觉得方悠然的病根不是分心,而是脑袋有问题。
这货怕是个傻子。
沉陷美景不可自拔的方悠然并不知道他被乔云下了病危通知,依然美滋滋的傻笑着,他从云卷云舒的天际找到了些灵感,很有兴趣在漫画中试上一试。
于是,在离上课还有三分钟的时间里,摊纸,落笔,一时间犹如破晓黎明,春满大地。此间没有人,只有景。有黎明前最闪耀的坚持,有春回大地后最欣喜的眼泪;那是蒙蒙青色上的陨星,是遍野花瓣上的雨露。
一切都好像是刹那间的静止,可是方悠然知道,它们都是在等一个人,一个可以使万物复苏,群星闪烁的女孩。
方悠然不自觉哼起了歌,很小声,用的是外语,把传播范围控制在了自己周围,像是一片极小的天地。
“铃~”
上课铃音并不悦耳,起码让方悠然响起了他曾经的砖机诺基亚,在其最落寞的时候却拥有最辉煌的回头率。
啧,一个开的是核桃,一个开的是脑瓢,差不多。
方悠然的心思开始活跃起来,好在无聊的时光中找点乐趣。他首先瞄上了台上站立的乔云,一身白色的外套,里面穿着高领毛衫,腿上的宽松长裤堪堪遮住了脚踝,露出了三十七码的高跟鞋。
乔云大概有三十多岁,方悠然凭借他多年的眼光,外带其眼角上微不可查的鱼尾,估摸出了乔云的年龄。虽然乔云明显画了淡妆,脸颊上的肌肤仍然吹弹可破,但仍弥补不了身为老师的缺陷。
方悠然曾观察过,终日与粉尘相伴的他们,皮肤会渐渐干燥,手指会趋于硬化。
可敬的职业,可敬的执着。
方悠然想着,不管在什么时候,总会有那么几个最可爱的人,如同年轻战士一般踏过鸭绿江。可惜,在他认为最可爱的人心中,乔云正在低叹着。
“多好一孩子,怎么傻了呢?”
方悠然不知道乔云的心思,所以他此时是快乐的,他瞅完乔云,又转向了左前方,那里有一位奇女子。何为奇,就是在茫茫人海中仍然能被一眼认出,或者说,十人一齐放屁唯独此人能演奏一曲贝多芬交响曲。
方悠然大概是这么想的,从他第一眼见到这位同学后就惊为天人,恨不得膜拜在地。
“你瞅啥?!”
方方正正的清秀脸庞猛的迎向方悠然,吓了他一跳。
沈冰来自东北,一口地道的家乡腔调被运用的出神入化,自舌战群儒并无一败绩后便树立起了班级一姐的形象。
方悠然没理她,虚着眼瞄向了沈冰的后方,和那里的男同胞照了一个面。
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冰狐疑的看了看方悠然,又瞅了瞅前方,心里迷惑不解。
“犒劳回头奉上!”
方悠然看着转过身的沈冰,对那货比了一个嘴型,摆出了个给力的手势。
“客气客气,小事。”
那货倒是豪爽,转身留给了方悠然一个伟岸的背影。
……
窗外的树梢,最后一片叶子也随着西风扶摇而上,飘向了不知名的地方。西风带走了秋叶,同时为山南市带来了暖冬。
一众学生终于等来了放学,各个收拾书本准备撤离。
“静静,静静!把语文作业交了再走!”
方悠然赶忙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压下了嘈杂的声音。
“啊,我还没写!”
有的学生痛苦的抱着头,回忆着自己什么时候把这件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老方,静静没交你找静静要呗,我们就算了吧。”
“扯淡呢,我还想静静呢,你怎么不给我找一个。”
方悠然笑骂着,催促着他们赶快交作业。
“静静啊,你在哪,快来救我们!”
一时间教室里响起了鬼哭狼嚎,群魔乱舞的样子吓住了门前路过的女生。
“那个,你们叫我?”
众人:“……”
这哪来的开心果?!
过去了将近半个钟头的时间,收完作业的方悠然顺手从抽屉里掏出自己的课本,急急忙忙的跑向董言的办公室。
他也怕挨吵啊。
“报告!”
方悠然站在办公室门外,看着眼前静坐的董言一嗓子喊了出去。
董言:“……”
这货最近膨胀了,需要敲打了。
董言心里默默地想着,思索着用哪种法子,太暴力的自己做不来,太柔和又没效果,诶呀,真头疼。嗯,要不,关门,放方薇安?
想出妙招的董言温和的看着方悠然,嘴角不自觉露出了一丝笑意,双手放在叠在一起的腿背上。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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