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聂长风双目充血,目呲欲裂。他双手握拳,上身猛地一挺,竟然忍住了全身的剧痛,爬了起来,怒虎一般,凶猛向赵无忌冲了过去。那正自殴打聂长风的两名土匪悚然一惊,连忙冲了上来。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何遍体鳞伤,与死人差不了多少的聂长风为何会再次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
眼看聂长风就要冲到了赵无忌的身前,却被追来的一名土匪纵身扑倒在地,猛地压住了他。聂长风疯狂挣扎,那名武功不若的土匪竟然压他不住,连忙叫另外一名土匪前来帮忙。
聂长风被两名土匪狠狠按住,再也动弹不了。聂长风看着心爱的妻子林月儿被赵无忌蹂躏,心痛如绞,恨不得生出尖牙,将赵无忌咬死。
殷红的鲜血随着林月儿的雪白大腿流了下来,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周围围观的土匪眼睛放光,顿时叫道:“寨主,你发了,这小妞还是个处呢!”
“寨主,这小妞还没尝试过男人的滋味呢,你可要好好的靠她,把她弄爽了,说不定以后人家就死心塌地地跟着寨主你了呢!”周围的土匪闻言,皆哈哈淫笑起来。污言秽语不断。
土匪就是土匪,赵无忌在众人面前干这等污秽之事,却毫不顾忌,不仅不感到羞耻,反而还异常得意。他也见到了林月儿胯下流出的鲜血,心中喜悦异常,果然跟他想的没错,这小妞却是还是一个处呢。
就是不一样,可比那些窑子里的残枝败柳爽多了。这皮肤,这弹性,就跟刚剥开的鸡蛋一样。
林月儿被赵无忌如此蹂躏,羞愧难当,她双手被赵无忌反于后背,不能动弹。虽然被制,但是林月儿却倔强的紧咬着嘴,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她绝不让恶人得愿,为所欲为。贝齿咬破嘴唇,鲜血如注狂流,林月儿双目血红,屈辱的泪水汪汪而流。
“寨主,这小妞身材可真好啊,肌肤雪白,细若凝脂,可真是天下少见的尤物啊。”
“老大,黄花闺女的滋味爽吧,不若等老大你享受完后,把这小娘子再赏给兄弟们爽爽怎么样?”
“我说赖毛,你是不是傻。大当家雄壮威武,力战百女,那小娘子能承受得住大当家的攻击就已经不错了,那还有你小子的份?”
周围的土匪哈哈大笑,议论纷纷。
聂长风听着众土匪的污言秽语,心如刀割,怒火万丈。然而,他此时身受重伤,全身剧痛,根本使不出一丝的力气来。而且整个身体还被李四等两名土匪压着,根本丝毫动弹不了。
聂长风望着妻子林月儿被赵无忌如此凌辱折磨,心碎欲裂,不忍目睹。只得眼含着泪水,别过了头去。
“哟,这小子还不忍看了。怎么,刚才力气这么大,凶悍异常,怎么此时却像个瘟鸡似的不动了,你倒是跑啊。”土匪李四叫着,蹲下身来,双手用力去扳聂长风的脑袋,要让他脑袋重新转过来,看着前方。他要让聂长风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人凌辱,痛彻心扉,其心肠不可谓不狠毒。
聂长风双目充血,脸上青筋暴突。他猛咬着牙关,用尽全力与李四的双手抗衡,不让自己的脑袋转向前方。殷红鲜血,不断从聂长风的口中喷出,染红了他身前的地面。
“小子,都到这时候,还敢反抗。找死。”李四身旁的另一名叫做杜涛的土匪,凶神恶煞的抬起脚来,对着聂长风的脑袋就是一阵猛踹。“嘭嘭嘭”之声不绝于耳,聂长风在杜涛如此猛烈的攻击下,顿时头破血流,只坚持了数刻,便颓然趴在了地上。
虽然不甘心,虽然愤怒万分,但是聂长风的脑袋依旧被李四扳到了前面。杜涛和李四两人用脚猛力踩在聂长风的脑袋上,将他脑袋固定,不能移动,强迫他观看林月儿被赵无忌的画面。
“啊!”聂长风悲愤大叫,声音凄厉惨烈,犹如受伤孤狼无助的嚎叫。聂长风的脑袋已经无一处不破烂,眼角破损,眼珠突出,殷红的鲜血从眼眶之中流出,混合着泪水,鼻涕,口水,将聂长风的整个脸都给模糊。聂长风整个身体无一处完整,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
聂长风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月儿,我对不起你,我没能保护你,我是个废物。聂长风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悲痛。
“他泄欲之后,右手猛地一推,便将林月儿推到在了地上,毫无怜惜。无愧为畜生,人渣。
林月儿此时已经被赵无忌折磨得奄奄一息,她脑袋撞在地上,血流如注。受伤处虽然疼痛,但是林月儿却毫不理会,只是“呜呜”的低声啜泣。人到伤心处,几不能成声。林月儿的心更痛。
她全身**,倒在地上。无助的蜷缩着身体。神情悲戚无比。
“月儿”,聂长风血手伸出,一步一步,爬到了林月儿的身前。他满脸疼惜的抱起林月儿,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林月儿的身上。只是,那红色嫁衣早已破碎不堪,哪能遮得住林月儿纤美的玉体。于是,聂长风将林月儿紧紧地抱入怀中,脸上泪流满面。
“月儿,你怎么样?月儿······”
聂长风感受着怀中林月儿剧烈颤抖的身体,心就如同被一刀刀的刺扎,不住滴血。呼唤了好久,林月儿才从神情恍惚之中回过了神来。她抬头望着聂长风血肉模糊的脸庞,眼中清泪又不住地流了下来。她神情悲戚,昔日灵动明媚的双眸黯淡无神,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就如若一汪死水。没有生气,只有无尽的悲,哀和死意。
“相公,月儿现在是一个脏女人了,你还愿意要我吗?”林月儿抬头望着聂长风,黯淡的双眸之中晶晶发亮,带着深深的期许,又有着无尽的恐惧和害怕。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渴望得到夫君的爱吗?
“傻瓜,你说什么呢。你在相公的眼里,永远都是世间最纯洁美丽的女人。不管你变成怎样,你都是我的妻子。我最美的妻子。”眼泪从林月儿的眼眸之中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听到聂长风如此说,绝望悲凉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了甜蜜欣喜的笑容来。
她笑得很甜,很美,眼泪却如泉汪汪涌出。她很幸运,自己遇到了一个如此爱她的男人。她为自己能够成为聂长风的妻子,感到荣幸。
“傻瓜,相公怎么可能会不爱你呢?”聂长风伸出手,温柔地替林月儿搽拭掉脸上的泪水。只是他自己,却也忍不住泪流满面。看着林月儿脸上露出的欢喜笑容,聂长风不忍看她伤心,也强忍住悲痛,咧嘴而笑,却比哭还要难看:“傻瓜,不要胡思乱想了。”
“铮”,一把长剑扔在了聂长风、林月儿的身前。赵无忌的声音在庭院前方冷冷传来:“既然你答应了我的要求,让大爷我爽了一把。那么老子也答应你,你们二人之中,有一个人能活。到底谁死谁活,自己选吧?”
赵无忌神情冷漠严酷,就如同地狱宣判人生死的判官一般。
聂长风抬起头来,冷冷地望着赵无忌。他双目圆瞪,直欲喷出火来。血丝密布,赤红一片。聂长风恨恨咬牙,缓缓伸手,握住了躺在地上的冰冷长剑。右手颤抖,青筋暴突。
聂长风低下头来,爱怜地望着怀中的妻子林月儿。与面对着赵无忌时不同,聂长风望着林月儿,脸上神情是无尽的温柔,眼眸似水,深情款款。他咳嗽了一声,柔声对林月儿道:“月儿,你我夫妻同心,生死相连,哪有一人独活之理。这一次,我们夫妻再不要受任何人的摆布,命运由我们自己决定。既然生不能同眠,那么就死同穴吧,娘子,我们一起共赴黄泉,可好?”
林月儿直起身来,望着聂长风,眼眸之中满含泪水,却没有丝毫的害怕恐惧。她神情坚定,柔情凝望聂长风,柔顺点了点头:“嗯,月儿一切都听相公的。”
聂长风闻言,心碎欲裂,嘴巴张了张,脸上又哭又笑,悲喜不已。此生,自己能够聚到林月儿为妻,足矣。眼泪狂涌,口中鲜血如注喷出。
长剑缓缓举起,横于脖颈处。肌肤已经感觉到了长剑的冰凉,寒气逼人。亲人被杀,满门被灭,大仇未报,被逼自杀,聂长风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他转头,恨恨瞪着好整以暇像看戏般看着他夫妻二人的赵无忌,诅咒道:“赵无忌,你屠我聂、林两家满门,我聂长风就是死去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赵无忌对于聂长风临死威胁,却是毫不在意。嘿嘿冷笑不止。如果他害怕这些,那么他就不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了。
聂长风也知道自己所言毫无作用,他满心不甘,愤恨悲痛,无奈至极。他转过头来,对身旁的林月儿道:“月儿,我在奈何桥等你,先去一步了。”
聂长风说完,一闭眼,长剑滑动,就欲自刎。林月儿望着聂长风伤心痛苦的脸色,知道他大仇未报,心中不甘。林月儿爱怜疼惜,也不知道从哪里来得力气,猛然伸手,从聂长风的手中躲过了长剑,放于自己的玉颈之上。
聂长风骇然一惊,睁开眼来,看着眼前的情况,惊诧万分道:“月儿,你,你干什么?”林月儿含情脉脉地望着聂长风,泪流不绝。她泣不成声道:“相公,我知道你大仇未报,夙愿未了。月儿是个弱女子,不能替相公你分担痛苦,只能以死来成全相公。”
眼泪如断线珍珠坠落,林月儿神情凄楚哀婉,悲伤不已:“此生,月儿能够与相公结为夫妻,月儿感到很幸福。月儿爱相公,希望在来世,月儿依旧能够与相公相遇,再与相公鸳鸯比翼。”
“相公,月儿去了!”声音凄切。
“月儿,不要!”聂长风双目震惊,扑上前来,想要阻止林月儿。但林月儿此时不知那来的力气,身体也不似先前那般奄奄一息。她含笑望着疯狂扑来的聂长风,右手用力。寒芒闪过,一道血花在夜空中绽放,妖冶美丽。
“不!”聂长风扑了过来,惊恐万分地去按林月儿玉颈上的伤口。然而鲜血却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犹如泉喷。感受着妻子林月儿的身体体温渐渐消逝,变得冰冷。聂长风悲痛欲绝,仰天嘶吼。
“嘿嘿!果然是一个痴情女子啊。不过,她的果却是被我摘了。”赵无忌冷笑着道。
“混蛋!你去死!”聂长风疯狂大叫,手持长剑,猛地从地上跃了起来。因为极度的愤怒,他竟然压制了身上的巨痛,全身又变得有力起来,且力量还是他平时的数十倍。
聂长风势如猛虎,右手长剑狂暴劈出,快如闪电:“狗贼,纳命来。你给我去死,去死!啊!”
然而,虽然聂长风攻击凌厉惊人,激发出了他身体中的巨大潜力。然而,他面对着实力高深的赵无忌,仍旧是不堪一击,以卵击石。但见赵无忌站在那里,望着聂长风凶猛扑来,手中长剑劈向他,却是一动不动,眼眸寒冷,嘴角冷笑。最后,就在聂长风手中长剑即将砍中赵无忌时,赵无忌后发先至,右腿猛地踢出。“嘭”的一声巨响,聂长风身体如遭山撞,顿时倒飞了出去,横空掠过十数丈,掉入一片花圃中,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