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轻吹过大桥的彼岸,水面泛起阵阵涟漪。看着对面繁华的都市,苏禹想起了自己的二十年。提了提自己的裤子,站了起来,哈了一口气。每次难过都自己提着一打酒来洛江桥上痛快喝一次,不需要分享不需要朋友,因为没有朋友。
苏禹从小家境还是算比较平凡的,在村子里也是老实人的表表,父母自己丰衣足食的。父亲每天牵着四头老牛后面跟着一群小牛,当然苏禹每天下课了也会跟着父亲一起去放牛。啦啦啦,拉噜拉噜,哼着小曲拉着小牛。“爸爸,小牛们都吃饱了,太阳也要下山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苏禹喊着,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父亲。“好啊,差不多了,你妈煮饭也差不多了。”父亲估计肚子也饿了。父亲牵着几头老牛走过来,指着天上“儿子,你看那边是什么。”小苏禹顺着父亲的手指看过去,“那是晚霞,好漂亮啊。”
“妈妈,我想吃饭,我想吃饭,牛都吃饱了我还没吃。”苏禹抓着母亲的衣角撒娇。
“好好好,马上帮你盛饭,都多大的人了,吃饭都不让我省心。”母亲嘴巴上骂着,嘴角却是笑的。
初中开始,小苏禹去县城里上课了。父亲母亲把他送到了学校门口,第一次出远门的小苏禹内心是特别激动的,那种解放和自由的感觉。看着父母放心离去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爸爸妈妈,我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长大后孝顺你们。”心里默默地念着。
体育课上,苏禹跟同学们一起打着篮球。突然一个大高个猛的把他撞倒,“姓苏的,早上你把我笔踩断的事情现在算一下。”一个穿着小西装,梳个油头的小伙子坏笑道。一笑起来,嘴角的大黑痣就显得特别狰狞。三个人围着苏禹,苏禹面不改色的站起来,“我可是从小跟牛打架的,竟然要找我麻烦。”心里冷笑不止。“打他,打死他,不知死活,踩了我的笔,竟然还敢不当回事。”
眼看对方三个就要出手了,苏禹下蹲,右脚猛的甩出去,三个围住他的人瞬间要倒下去。苏禹站起来,抓住一个人的手顺势一拉,一脚踹在那个人的下巴上,这个人就在地上躺着了。刚才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刚要爬起来,苏禹又是一人一脚踹在脸上。ko,三个人直直的躺在地上。大黑痣小哥吓得浑身发抖,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几步。一个巴掌,右脸一个马上肿了一圈。又一个巴掌,左脸也肿了起来显得很对称。苏禹笑到“打架,你不了解我,你会吃亏的。”因为一支笔的事情跟县长儿子吵架,把县长儿子打得鼻青脸肿。没几天县长儿子就叫来一群人在校门口堵他,小苏禹听到风声赶紧翻学校围墙逃跑。第二天,小苏禹又跟县长儿子发生了冲突,直接把县长儿子打到住院,他因此得罪了县长也被学校开除了。
父亲接到校方的通知,也不敢让他母亲知道。把家里的牛都卖了,拿着钱去找学校校长。
“校长,我家儿子还小,你就在给他一次机会吧,我以后肯定严家看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父亲说完把卖牛的钱硬要拿给校长。
“这位大哥,我们也无能为力,你儿子把县长儿子给打到住院,情节太严重了。”校长也是很能理解父母的心情跟想法。
“校长,我该怎么办,我家孩子因为犯一次错误就前程被断,我该怎么办,都是我的错,我没在管教好他。”苏禹父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
“大哥,我去陪你找县长道歉吧,如果他能原谅你儿子,我们学校也是可以接受你儿子继续上学的。”校长也是男人,也是一家之主,看着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哭,他觉得自己要为他做些什么。
校长带着苏禹父亲来到了县长家门口,那是一栋大豪宅,可以说一个县都没没有三栋一样的房子,苏禹父亲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房子,校长按了下大门门铃,一个仆从走出来询问什么事。校长说明了来意,让仆从进去传话一下。没过一分钟,从里面从出来十几个壮汉,看到苏禹父亲就打,发炎了就扔在马路边上。
“还敢过来道歉,什么狗东西。”仆从“呸”吐了一口唾沫就关上了大门。校长内心深处此时憋着无数的想法,双手拳头紧握,青筋突起,整个人异常愤怒。“世道啊世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弱者,不公平!不公平!”校长当然很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谁欺负了谁,谁为了保护自己而误伤了别人。苏禹父亲即使去找县长道歉也没能挽回小苏禹重新上学,更是人都没见到还弄的一身伤。
本来幸福的一家人,陷入了无尽的痛苦。牛卖了,家里的收入来源也没了。自从小苏禹被开除以后,父亲的背看起来更弯了,母亲脸颊的泪痕也经常看到了。
父亲一个要好的朋友要介绍他去城里工作,父亲和母亲商量了两天就收拾东西,一家人就开始驶向洛城。
虽然牛没了,但是钱倒是留下了很多。因为小苏禹的退学,让一家人更需要努力活着。不停的上班加班,连老家都没时间回去了。经过几年的努力,一家人在洛城的西区过的也是很幸福。
简陋的小屋里,苏妈妈洗着菜,大声的吼着,“禹子,给老娘出来帮忙。”mmp。。努力的睁开眼睛,不知不觉原来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转身看到还在读初中的弟弟也在睡觉,一巴掌抽过去,吼道,给你娘帮忙去。转身又接着睡。弟弟苏东泊直接被惊醒,哥哥这个状态也习惯了。毕竟弟弟了解哥哥的不如意,虽然美梦被破灭了,但是还是乖乖的去厨房了。
转眼已经是中午了,苏禹想一想还是爬起来了,打扫一下客厅,“妈,今天煮的什么啊这么香。”苏妈妈今天也是挺开心的“是啊,煮好一点希望你今天能找个好工作。”苏禹眼神黯淡了一下,又马上亮了起来,“我一定好好找,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找不到好工作呢。”
经过一个小时的狼吞虎咽,一家人把桌上能吃的都吃光了。弟弟苏东泊眼巴巴的看着苏禹“哥,下次吃饭能不能不要把肉都拿走,我三天没碰到肉了。”苏禹听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东泊啊,哥哥不多吃一点以后怎么保护你?”弟弟还是眼巴巴的看着苏禹“哥哥,那你多吃点,我可以少吃点。但是你每次都是全部吃了。”“下次肯定给你吃,你放心。”
“妈,我出去了。”背着旧书包,牵着小电瓶车,又要开始找工作了。“早点回来啊,找到工作给你炒个肉。”妈妈李丽君吼道。“妈,你就等着好消息吧。”苏禹对这次的出行还是很有信心的。
风吹着,苏禹想着等会面试的时候会遇到什么问题。「老板会不会看到我长得好一见钟情了」
「老板应该长得很美昨天声音好有磁性啊」「同事全部都是美女就好了,重点是每个都喜欢上我哈哈哈哈」一边意淫等会发生的事,一边又开着车好不自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猥琐起来。
嘭,嘭……,一声巨大的响声出现在公路上,苏禹被一辆极速行驶的大卡车撞飞出去。这时还在幻想着女同事女老板的他已经瞬间脑袋空白,鲜血流了满地,车子已经碎了到处都是。大卡车连续撞了三辆车后慢慢停了下来。
昏迷中的苏禹其实还是能感知外面的声音,他能听到很多人在他身边,很多人在讲话,还有人在哭泣,可是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努力的要睁开眼睛,尝试着用力让身体动一下,怎么努力也没办法,他的意识与身体断开了链接。“我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渐渐的苏禹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