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风自嘲的笑了起来。
此时有路过的富家公子看见,嘲笑道:“你们看,我们的学霸师兄这是被吊傻了是吧,居然还在发笑,啧啧...真可怜...。”
“谁说不是,据说咱们这位学霸师兄母亲早亡,父亲发疯卖掉家产上山当了道士,气死了家里的老爹。
现在只是靠着其父亲昔日的好友唐举人唐老爷的接济才能在这重明书院里学习的,否则只怕流落街头要饭去了,可怜...真是太可怜了,想想就让我伤心流泪...。”
“兄台说得不错,要不我们为咱们可怜的学霸大师兄吟首诗抒发一下他的可怜之处如何?”
“如此正好,我先来,你们听着...。”
此时宁小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我说你们几个烂番薯臭白菜就不要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了,不就是羡慕嫉妒我的文采吗?平日里读书不知道努力,就知道在背后说酸话,有意思吗?”
其中一个领头的公子哥个阴笑道:“有意思啊,太有意思了,而且还有更有意思的,你看这是什么。”
随即一个硕大的拳头在宁小风的眼里放大...。
半刻钟后,宁小风瘫软如死狗一般的吊这在树上再也笑不起来。
“MD好疼,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想我堂堂重明书院第一人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决定了从今开始我定要好好习武,做个文武双全的人上人,啊~~...。”
宁小风纵声长啸,好好抒发了一下心中的不平之气,不过回答他的则是几声夜雁的孤鸣,原来天色已是黄昏,画面何其凄惨,让宁小风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人生过往...。
正当宁小风思绪入神的时候,一个身着古旧道袍,手里拿着一面上书‘仙人指路’陈旧泛黄布帆的游方道士笑呵呵上前而来。
“小兄弟,我看你需要帮助啊,需要老道放你下来吗?”
宁小风一愣,顶着个大猪头,扯着嘴牵强道:“老道长看戏这么久,终于舍得出来了,只是这洪家七小姐所绑的绳子你敢解?”
老道士一愣,惊异道:“你知道我在一旁看戏,怎么可能,我明明藏得很好,你是怎么发现得了?”
“哈哈哈哈...道长你虽然藏得很好,可惜水面暴露了你的行踪,小生这个方位刚好可以看见。”
听见这话,再看看一边的水潭,老道士霍然开悟,随即又摇了摇头:“原来如此,老夫先前还以为你天赋异禀开启了第六觉呢,可惜可惜...。”
可惜你妹,宁小风对老道士无语之极,在旁边看了半天戏,此时跑出来大叫可惜,肯定是脑子有病,于是再次问道:
“老道长,洪家七小姐绑的绳子你敢解否?”
老道士呵呵一笑:“有何不敢,不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吗,只是放你下来可以,但老夫的出手费可是很贵的。”
“...要钱?无量那个天尊,道长不是应该以助人为乐为己任,积攒阳世功德好成仙得道吗?”发现是个死要钱的老道士宁小风打趣道。
老道士点了点头,一副你很有慧根的模样:
“话是如此,但老道也要吃饭是不,放心老道绝不白拿你银子,我给你摸骨看相观运势,趋吉避凶逃大灾,画符护身保你百邪不侵清气长存。
有老道我给你指点乾坤,你以后就可以横着走再也不用遭受这样的无谓之灾...。”
说着老道士放下手里的布帆对着宁小风上下其手摸个不停,又不知从哪掏出一支烂毛笔沾了沾嘴里发臭的唾液在其额间书写了起来,吓得宁小风惊叫连连。
“喂喂喂...,我说老道士你摸什么摸画什么画!快拿开小生受不了了,呕~~。”
老道士悠然自得道:“老道给你摸骨画符啊。”
“摸骨就摸骨,为何你连小生的小鸟都不放过....。”
一番折腾,搞得宁小风面红惊绽,老道士则写意的点了点头,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全身完整不缺零件,骨胳清奇貌似潘安以后是个俊朗的小子,但根骨一般不是个练武的材料,灵根低劣也不是个修道的灵子。
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是,如果以后若是文不成,那就去找一个大家闺秀倒插门当个上门姑爷,只要听话保你一生富贵...。”
听到这话宁小风气不打一出来,搞了半天就得出这个结论,真是亏大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臭老道居然还在他脸上乱画。
好恶心好想吐,受不了了!
宁小风突然爆发:“我去你/大/爷的,臭道士你给我滚,老子志向高远怎么可能去倒插门当上门姑爷,还有拿开你的臭手,别这我脸上乱画...。”
老道士不骄不躁依旧笑呵呵的道:“搞定收工,见你是我今日第一位顾客,给你打个八折,只收你八十两银子如何,外加解开绳子的费用,总共一百两银子,小兄弟付钱吧。”
“兄你妹,臭道士你真当小爷我好坑是吧,还一百两银子...告诉你一两银子也没有,给我滚,否则我就叫人报官了。”
宁小风气急,感觉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先是遇恶女再遇恶少,此时还被一个疯道士上下其手糊摸了一通画了一脸的口水,如果不是被吊这树上无法反抗,他都有咬人是冲动了。
只是此时无法动弹只得大声吼叫:“快来人抓老色/狼啊,老色/狼非礼良家少男啦,快来人抓老色狼/啊....。”
见宁小风不领情还瞎嚷嚷,老道士则自己动起了手,不一会宁小风身上的银钱都被收刮了出来。
“我去!还真没有一两银子。”
老道士看着搜出来的碎银子和铜板傻眼了,随即呜呼哀哉起来:“亏大了亏大了...我王道灵的出手费何时有过这么低廉的价格,臭小子记住你还欠我一百两银子。”
感觉有人向这边跑了过来,老道士三两步就消失在小道尽头,惊得宁小风不能自己。
“我去!还是高人——!”
随即一帮同窗校友到来四处观望。
“老色/狼在哪里...?”
一番闹剧,没抓到所谓的老色/狼,宁小风又落了个浮夸的名声,天色渐暗,同窗校友们来得快去得也快,又留下了宁小风孤零零的一人独挂枝头。
夜风扶杨柳,
明月照我心。
读书有何用,
唯武破苍穹。
一首小诗让宁小风别有感慨。
“老爹啊,看来你弃文从武,又上山修道也是有原因的,可惜我无法跟上你的脚步,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今后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