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猪也不再为上述不公平的事件而感到愤怒,因为它现在认为这是应该的。何以见得?原因是教员们的两头小牛雏,散步时还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被曹火禽撞个正着,身为学院的掌门人,立刻就大发雷霆。找到身为监护人的教员就骂“如果还这么玩手机,以后长大就别在学院念书”
勤劳的牛玩电子产品,你们应该没见过,那就还原当时的情景:悬挂在粗脖子上的手机,在阳光的照耀下如钻石般绚烂,牛的四只蹄子没能像人那样运用自如,点击屏幕依靠的是红色的大舌头,白花花的口水不停地往下滴,眼睛专注得可怕,一头撞到玉兰树上,差点把树连根拔起。它们依然没有疼痛感觉可言。吓得路过曹火禽魂飞魄散,决心整治这些低牛族。回到办公室就马上撰写方案。迎来学院最严厉的安检政策。刹那间,人人自危。平静的牛栏生活,一石惊起千层浪,藏匿手段一山更比一山高。
蛮牛取下通风口的挡板把手机塞进去,或藏匿在带密码的箱子里,还有丢进臭厕所,衣服袖子里,各种各样。
教员同志爆发牢骚“以前教员子女都可以进学院读书,曹校长说:如若再那样玩手机,就别来书院读书了”风声大雨点小,过了几天,政策的声音就鸦雀无声,每天出进校门的牛实在太多,牛栏需要的检查范围有太广,安检人员实在忙不来,在现实的操作过程中根本站不住脚,只有些倒霉的蠢牛背了黑锅。强有力的改革,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教员无意中暴露的秘密,引起了糊涂猪的深思。教员子女都可以进学院念书?传达出怎样的事实?对于那些黑灯瞎火玩命读书的牛来说,努力就有合理的回报?猪也懒得去想,干脆倒头就睡,渐渐进入梦的故乡,梦中的白猪和黑猪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白猪:教员为祖国教育事业奉献着,燃烧着光与热,培养出多少人才,连家庭都顾不上。Z高级教员一年能回几次家看望老家的父母,他的老母亲不还向你抱怨,当个教员也能那样忙,别人怎么没这样。她不知道的是,Z教员少说也属于领导阶级。
要糊涂猪捎几包红薯片过去,本身就价值看超过十块钱吗?瞧把Z教员笑得个傻样,满满的幸福感,晚了一天给他,还带着玩笑的语气问糊涂猪“是不是没打算给他了”所以他们的子女就算能直接进学院,也是说得过去的。
黑猪:那衙门里的官吏也可以如此?都把子女放进衙门,他们还一心为人民服务,论贡献谁能比得上?
白猪:你这是诡辩,再说教员拥有的资源比平民百姓多,需要依靠关系?那是极少部分还差不多,官二代难道全是走后门得来的?人家有自身实力在把关。
黑猪:不合理就合理,世人自然会去评定,用不着你在这瞎扯,墨汁永远不会是白色。
轰隆隆的雷声打醒糊涂猪的嗜睡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惠风和畅,天朗气清。升旗仪式在欢快的星期一举行,歌舞升平的氛围让糊涂猪莫名的兴奋,蹦蹦跳跳地走向集合地点,望着一双双保养得金灿灿的牛蹄,那苗条的大长腿,妖娆的身姿,浓妆艳抹的绝色容颜,都吸引着猪分泌性激素的**,再低头看看自己的短腿,肥而丑陋,形成鲜明的对比,羞愧难当。转念一想,就找到借口掩盖不足之处,给予自己心里安慰。勤奋的牛不管如何学习专业技能,扩展知识尺度,最后都要回归原始的出发点,耕田犁地。现在的牛完全没有实践经历,整日都深居在高墙院内,基本足不出户,告别田园风光,,差不多就只用它走路。
卢驮歌透过空气散播到这一隅之地,没心没肺的猪却毫无感触,聆听的次数实在太多,就连猪脑都会变得麻木。请不要怪罪小猪,它说的确实是实话。
曹火禽笔直的站立在主席台的中央,对于恶意破坏牛栏学院公共财务的犟牛提出严肃批评,并提出整治措施,故意搞破坏者,原封不动的赔偿十倍。再扣二分电子品行分,还有警告处分,糊涂猪的榆木脑袋没有听清。曹火禽用洪亮的嗓音宣布,手机问题要一直严厉下去。督促教员要做好本职工作,收到的电子产品该上交教务处的,就请交付上来。(然后也只是说说而已)
“学院做些安排,就有人去举报”曹火禽用柔软的目光扫视下面黑压压的牛群和那一抹白色,意味深长的说出下文,这句最重要的话被我藏到后面,读者没认真看,肯定看不出来“举报是没有用的”
吓得糊涂猪在颤颤巍巍得摇摆,差点腿软直接跪在地上,望着上方,用唇语表达出“不是我,不是我啊,肯定是这群牛里有人陷害我”。令人难过的是,谁也没有注意这只蠢猪。它把这件事说给猪妈妈听,反而被臭骂了一顿,怎么这么不争气,要多读点书。你不待在学院你能去哪,再说学院的补课收费比外面补习班少得不是一点点,曹校长做好人好事,你们还不懂得感恩,还在不停的抱怨,我还巴不得你整天呆在牛栏学院,没有什么快乐学习,别乱七八糟多想。
隔壁莲花池小学,挂上大大的横幅“禁止在职教师进行有偿补课”
用管理小学教员的方法,照搬给中学显然欠妥当。单单以学识来说,就足够甩小学教员八条街,所以收费问题不能相提并论,纯属档次高低。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学院的牛群更齐心协力,任何精密仪器组成的机器都难以媲美。这是学院独有的附属产品,别的机构或单位想要模仿难比登天。
有多少头傻牛,就有多少张早、晚自习“自愿”申请,连蠢猪都知道其中必然存在某种猫腻。最为可怕的是,这群犟牛们在潜意识里已经把中学的早、晚自习变成学业课程无法分割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