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通和尚感觉到一丝心悸,犹豫了会还是决定先躲躲风头。待到风头平静后再来找女修士成就大欢喜。和尚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开山洞。洛阳不能去,听说长安很繁华那就先去那边。
玉通刚出山洞没多久,突然头顶飞来一个人影。玉通一见不禁叹道,好个和尚!一袭月白僧衣,容貌俊秀英飒,气宇不凡。正是感应到玉通神魂的白衣虚左。
虚左停在了玉通的身前,双手合十问道,“敢问师兄可是来自凶犂土丘?”。
“不知师兄法号,为何拦住小僧去路?”玉通心里直嘀咕,这个和尚看起来年纪轻轻就有鬼仙修为,而且直接冲了自己而来,似乎来者不善。难道是飞雪楼的女弟子找来了援兵。只是这几天都安排有眼线在洛阳城,并没见到这个和尚和飞雪楼的弟子在一起。
“素闻凶犂土丘的功法气脉双修,可达天人之境,神妙异常。今日难得师兄在此,不如让小僧见识见识?”虚左道。
“若是和尚我不肯呢,是否可以让我过去?”玉通道。
“不行。”虚左道。
“你这和尚我们可曾认得?”玉通道。
“不曾。”
“那我们可曾有仇?”
“不曾。”
“既然如此,那定是为了飞雪楼的女弟子之事而来了?想要逞英雄那就得先问过我手里的拳头。”玉通身形暴起,拳头上是浓浓的气血。
虚左右手一挥,前方的泥土像是有生命般一阵蠕动,一个像是用泥塑的菩萨从地上走了出来。菩萨身高一丈,眼神漠然,浑身肌肉线条凌厉,充满了力量感与神秘感。
菩萨的酒坛大的拳头和玉通的拳头撞在了一起。
“轰”地一声响。
反倒是菩萨那看起来更大的拳头上出现了许多细小的裂纹。虚左眉头一皱,右手前伸握拳,大喝一声“聚!”
丈高的菩萨身形开始收缩,直到半丈高下。变小了得菩萨,表面看起来不再是松散的泥土,而是发着幽幽的冷光,像是金属铸成。
菩萨再挥一拳,与玉通战在一起。收缩后的菩萨力量更加集中,身法也更加灵活,和玉通和尚战了个旗鼓相当。
虚左见状,右手又是一挥。又一尊半丈高的菩萨走了出来,加入战团。
玉通立马压力大增,从怀里掏出一个银晃晃的金丹往地上一扔。一股火药味随着丹汞之气四散开来。玉通分神化念,部分神魂控制丹气也化身成玉通的样子与另外一个菩萨战在了一起。
玉通金丹之气化身的高度在一丈和两丈之间,在月光之下银光闪闪,看起来非常非常唬人。可是一旦和半丈高的泥菩萨的拳头撞在一起,拳头就被打散成丹汞之气,虽然马上可以恢复但消耗的非常厉害。
虚左见状右手又是一挥,又一尊菩萨走了出来。
“双修之法只有这种程度吗?乖乖和我走一趟吧。”虚左说完,又是一尊菩萨走了出来。
四尊菩萨围着玉通和他的丹汞化身。
玉通和尚咬着牙,境界相差太大了,难道要用那招?那招虽然威力大,但是一不小心神魂就会别反噬。
玉通分神的瞬间被一拳击中倒飞而去。
玉通咬了咬牙,拼了。神魂全力遁出,丹汞之气因为没有神魂控制又化为一颗金丹掉在地上。玉通默念口诀,脑海里存神观想。
西方有菩提,法号唤大力;神通无量,法力无量,是为大力金刚王菩萨。虚无间之出现一尊菩萨的虚影,虚影由虚渐实,浑身肌肉线条饱满充满了力的极致美感,手持金刚杵虚空而立。只是脸部一片模糊,唯一清析的是眉心长有第三只眼。第三只眼紧闭,只剩一条细缝。菩萨出现的瞬间整个虚空震荡,虚左感觉自己站立的地面也开始抖动。
玉通观想出大力金刚王菩萨后,舞动手中的金刚杵,四尊泥塑的菩萨直接被碾成泥土。这就是大力金刚王菩萨,三千佛菩萨,大力称第一。
虚左从大力金刚王菩萨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力量的压制感,没想到这番僧不仅仅只是修炼邪道也有佛门正宗。这尊大力金刚王菩萨与万佛寺的大威德天龙菩萨都是以力著称。大威德天龙菩萨的力是简洁纯粹的力,给人一种威压感。而大力金刚王菩萨的力则有一种圆溶完美的感觉,其中又有怒火和忿怒。
虚左不敢小觑,全力凝神观想,化身化为一尊菩萨。菩萨跣足立于莲台上,面相丰圆,头戴花蔓冠,袒上身,披云肩,臂上戴膀圈,胸、膝上饰璎珞。菩萨口中传来虚左的声音,“琉璃大胎藏!”。
大力金刚王菩萨正拿着金刚杵朝虚左打来,可是虚左却一瞬间从眼前消失,四周出现一片黄澄澄的像是琉璃瓦一样的东西,上下左右莫不如是。玉通就好像困在了一个琉璃做成的房子里一样。
玉通手持金刚杵往琉璃之上用尽全力一锤,“咚!”地一声传来,琉璃法界轻微的震动随即又恢复原状。玉通的神魂并不能长时间的观想出大力金刚王菩萨,为了脱困疯狂地用金刚杵砸这琉璃法界。“咚!咚!咚……”金刚杵将琉璃法界砸地不停地变形再变形,可是法界却始终不破。
另一头,唐越还坐在树上呼吸绵绵若存,一把龙游静静地悬浮在身前。树下的狼群没有了先前的躁动,只是还围在树下盘桓不去。
“唐师弟,你没事吧?”突然一只狼的嘴巴里发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唐越听出来了应该是飞雪楼的余婵,分神化念的高手。紧接着狼群让开一条道,三个女子走了过来,正是飞雪楼的余婵、李初晴和若水。
“唐师兄,快下开吧。狼群已经被世界控制,现在我们正准备前往虚左师兄的地方去。”李初晴道。唐越匆忙从树上跃下,道了一声谢。
“走吧,虚师兄鬼仙级别的大高手要收拾那个淫僧应该很快,我们赶紧上前观战。”余婵开口道。
唐越看着余婵,感觉她对虚左的态度转变似乎太快了点。在白马寺庙前还拔剑喊打喊杀,是李初晴好不容易才拉住的。而现在一幅非常信任的样子,让唐越不得不怀疑她在白马寺庙前的只不过是表演,想要虚左产生负罪感,从而出手帮助。说白了就是她和李初晴,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而已。唐越感觉他们的这种行为反而是小觑了虚左。以虚左和尚为人的表现犯不着这种小伎俩的行为。
唐越看了看李初晴和余婵,又想到她们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两人的道术修为加起来都不一定是淫僧的对手,想办法请得高手来解决才是正途。唐越对于他们产生的一点厌恶心也就变得淡了,唐越慢慢体会到人情练达也是修行的一种。只有自己的心站地更高,内心才能容纳更多的人。如果只是一味提升自己道术的修为,而不炼心,那也不过是力量大的动物与野兽而已。
余婵差异地看着唐越,怎么这个年轻人突然之间好像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初晴和若水就没看出来,只是看着唐越不知为什么突然发呆。
“师兄,我们走了。”若水小声地道。
“哦,好。”唐越回过神来了跟着飞雪楼的弟子一块走了。
“唐师兄,你……你额头上的那条红线是怎么回事啊?”若水似乎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问出了憋了好几天的话。
“哦,这个啊,是我小时候不小心摔一跤,头在一颗钉子上划的。后来一直没好,就留下这道疤,师妹不要怕啊,哈哈。”唐越摸着额上的红线道。
“啊啊,没有啊,不不不,我是说挺好看的。”若水似乎和人说话就很紧张的样子。
“哈哈。”唐越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