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云海如约来到老王的木器作坊。
“老板,东西做好了么。”
“好了好了,这就是了。”说着,老王从柜台里拿出一个长条的包装盒推给云海。
云海打开包装盒,见里面有一把线条流畅,做工精美的桃木剑,剑柄上刻着的正是镇魂符。此外还有十根寸许长的桃木钉。
见此,云海点了点头“老板手艺不错,以后需要还会找您的。”
之后云海和老王结清了尾款,也没要赠品帽子,告辞离去。
回到家中,云海又用文具店买来的朱砂黄纸画了很多镇魔符,然后驱邪符和破煞符也各准备了几张。
接着走了一趟文庙附近的古玩市场买了些古铜钱,这些在古玩店也是赠品一般的货色,倒不值几个钱,不然以云海的身家,要买古玩,却是说笑了。
最后找到了小区里一户正在装修的二手房,从做活的老木匠手里用两包烟换了一个用过多年的老式墨斗。
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里,云海没有再做其他事,而是静静的在家中调整自己的状态。
对于阴司鬼物,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云海也是摸索着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这几天里,云海也一直在思考一件事。鬼这种东西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存在,为何会有鬼存在,它具备生命体一定的特征,却又没有实体,这世界上还有多少未知事物是当今人类所不曾了解的。
日落月升,时间一晃而过,还是希尔顿酒店大堂休息区,云海坐在自己习惯的那个位置默默的抽着烟。
一直到了下午四点多,来酒店内吃饭入住的客人依然屈指可数,云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几年里,虽然酒店老板极力压制酒店内闹鬼的消息,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慢慢的,希尔顿酒店的灵异事件还是在苏城传开了,一开始因为对新事物好奇,顾客反而一下子大增了起来。
不过随后一些晚上入住的客人,在离店后没几天纷纷闹了重病,这一消息被人们知道后,酒店便没什么人再来住了。
现在还能来希尔顿酒店的顾客,基本都是外地来苏城不久的人,不了解情况而已。
这时,云海看到了一个熟人,就是上次来希尔顿时候遇到的那个给他倒水的女服务员,看穿着,对方已经是升职为客户经理了。
对这个略带成熟气的女孩,云海对其印象还是不错的,那天云海心神不宁也没有注意。
今天再见到这女孩,发现这个女孩长的还是非常不错的,脸蛋稍稍有些圆,但五官甜美端正,身材不像城里那些女孩一样干巴巴的,而是一种丰满火辣的状态。
眼见对方也正巧注意到了他,云海遂起身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还记得我么。”
“当然记得啦”女孩微微一笑,颇为俏皮的接着道“能够一头冲进女工休息室的,也就您这一位了。”
想起那天的狼狈样,云海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说道“那事儿咱不提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我叫朱晴,老板您贵姓呢”刚说完,却发现云海此时正肆意的望着她的某个部位,嘴角又挂上了那种浪荡的笑容,朱晴俏脸微微一红,暗啐了声“不正经。”
云海见此也不觉莞尔,自己这多年养成的浪子情怀却是又发作了,笑了笑说道“免贵姓云,云海。我可不是什么老板,四处跑活计的艺人罢了,朱经理客气了。”
说着两人握了握手,客套一番,便坐下来聊了聊这几年发生的一些事儿。
朱晴是个挺开朗的女孩儿,和她聊天时,总能让人感觉心情变得格外轻松,这三年多酒店经营惨淡,她却总能保持乐观态度,实属不易。
又聊了一会儿,朱晴便起身告辞了,她毕竟是客户经理,也有自己的工作,但不知为什么,从第一次见云海时,就对这个带着几分流氓气的大龄男有点莫名好感。
这次再见又觉得对方身上多了种奇特的气质,格外的吸引人,所以临走时候架不住心里的好奇,朱晴主动要了云海的微信号。
这个小插曲过后,时间也临近傍晚,来参加婚宴的客人开始陆陆续续来到酒店,大堂里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云海没再耽搁什么,照常先去了晚宴现场,总得先把自己老本行的准备工作做一做。
到了宴会厅,见到了这次活动公司的老板,还是老熟人王运来。云海照旧和王老板客套几句,拷了伴奏,扔给他萨克斯箱子。
随后便直奔酒店的董事长办公室而去,既然要在酒店除鬼,那就不可能完全避开酒店的耳目。
希尔顿酒店的董事长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名叫周永清。
早年只是经营一家小旅店起家,后来随着改革开放的脚步,生意竟然越做越好,最后发展到现在的希尔顿酒店。
此时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周永清正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头发也没打理,一脸的憔悴,眼睛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忽然听到有敲门声,周永清也不起身,继续喝着酒,不耐烦的道“进来,门没锁。”
听到开门声,周永清扭头看去,进来的是一个长的颇高的陌生青年,而不是在自己手下工作的人,于是带着几分疑惑的问道“你是?”
“在下云海,今日特来帮您解决一点麻烦。”带着玩世不恭的语气,来人正是云海。
听到云海这般说,周永清顿时没了兴趣,继续喝自己的酒去了。这种自命不凡的年轻人他见得多了,于是嘴里戏谑的笑道:“来找工作的?人事部在一楼呢,再说你能解决啥问题,帮我把酒店搬到园区么。”
见此云海也不生气,还是一脸含笑的说:“非也,周总说笑了,我来解决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脏东西。”
听到云海的话,周永清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你的意思是?”
“除鬼。”云海只说了两个字,却是让周永清吃惊不少,禁不住怀疑的问道:
“年轻人别玩笑,现在希尔顿闹鬼的事儿也没啥好隐瞒的,这些年我请的各种高人也不少,最后都无功而返,有的还弄得自己神志错乱了,你凭什么说自己能除鬼?”
“有句话周总别不爱听,您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了,何不让我试一试,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行不行试了便知,何况我不收您任何费用。”云海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神情。
“好吧,既然如此,你便去做吧,该怎么配合你和我说,另外若是能成,我周永清自然不会白让人出力,我是个生意人,有原则。”见云海胸有成竹,周永清也不在坚持,反正他现在确是如云海说的一样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