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欠你的......”
女子的声音很轻很轻。
随着一只手无力的下垂,女子闭上了双眼,便再也没了动静。
“瑶...瑶瑶?...瑶瑶!”
那汉子晃着已经不再说话的人儿,哭喊着...
“你他妈的倒是走啊!滚!”
然后,紫祭就这么被大汉踹飞了。
飞了好远好远,一直隐没在了云层之中。
“太上老君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狼爷我跟你拼命!还我老婆命来!啊!!!”
只是紫祭听到的最后一段话......
然后,耳边清净了,他就这么轻轻的趟在一片云层之上。
爱情......
看似坚不可摧,却也同样,极为易碎。
哪怕至死不渝,也会经历,苦辣喜悲。
它不会因为你们这样那样的付出而改变结局。
......
结局,永远都是结局。
......
“刚刚那两个,是死了么?好难受,好痛苦。”
紫祭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一般疼痛。他不能说,也不能动。只能睁眼看着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贪狼!”
“瑶瑶!”
“玄冥!”
“璇玑!”
“丹阳!”
“闿阳!”
“玉姬!”
听着从自己口中念出的几个词汇,紫祭竟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好奇怪...好熟悉...这是名字...
他们...都死了吗?
然儿就在这时。
一股夹杂着愤恨!不甘!痛苦!不舍等等等等一系列负面情绪猛然涌上了心头!
泪水决堤,狂虐骤起!
“不!不!不啊...!”
这次不止是由这句身体喊出来,紫祭,同样在大喊。他及其需要宣泄一番,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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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哎呦......”
武魁一记飞踹将睁着眼睛嘶吼不止的紫祭踹的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才停下。
“哇!你个坏蛋,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亲眼看着哥哥被武魁踢的在地上痛苦的打滚,玉儿急了!
哭喊着,跑到了武魁身边举着小手就是一顿乱锤。
“嗯?玉儿,武大叔,义父。我...我这是怎么了?”
紫祭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捂着疼的火辣辣的屁股站起了身子。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和这间小破庙,一脸的疑惑。
“哎,醒了。小姑奶奶别打了,你看你哥哥正常了”
武魁听见紫祭可以开口说话了,连忙拍了拍还在捶打着他的玉儿。
只是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哥哥,你没事吧?”
玉儿瘪着嘴巴,留着泪水跑到了哥哥身边。十分担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头有点发胀而已,别的没什么。武叔,义父,刚刚到底怎么了?”
紫祭摸着妹妹的头顶,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多大事。然后扭头一脸迷惘的看向了同样是眉头紧锁,一脸惊恐神色的义父和武魁。
“大...大哥,你...你也看到了吧。”
昨日,鹤翔带着紫祭兄妹二人御空而去,因为武魁骂骂咧咧的在原地发泄了很长时间,耽误了路程,天黑了也没看见小庙。
以他那大大咧咧的性子索性也就不走了,停下马车盖上被子直接就原地休息了。
今天天一亮,鹤翔便去接他。
来回也没超过半个时辰。
然而就在二人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紫祭就像是着了魔似的面向两座泥塑雕像一动不动的杵着。
盖着泥塑的雕像的那块大红布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扯了去。
场面有些诡异,二人也不敢声张,生怕将把一旁熟睡的玉儿吵醒吓着她。只是,不管二人如何推搡轻唤也不见紫祭有所回应。
就在二人有些不知该怎么做的时候,站立的紫祭突然抱起了自己的脑袋大声喊叫,叶儿也被吓醒了。
武魁晃着紫祭的肩膀,却看到了紫祭那双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紫的纯粹,而且还夹杂的道道血丝在里面。配合着那狰狞的面容。倒是让在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武魁和鹤翔二人惊呆了。
他们仿佛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紫色的天,紫色的地。
一个男人披散着头发,倒提着一柄紫色大剑。望着远方,一动不动。
任由那一头紫发随风飞舞。
然后,在他的脚下。
则一具具尸体,一具具人类的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武魁和鹤翔竟然在尸堆中看见自己。
而男子则是踩在这由数万具尸体堆砌而成的尸推之上,一言不发。
就这么,站了好久好久。
“哥哥......”
“我去!”
小玉儿的清喊将二人从幻境中拉了回来,武魁想也没想便是一脚。
这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武魁,你带着玉儿出去缓缓,我和祭儿有话要说。”
鹤翔顿了许久,对着看着自己的武魁说道。
“好……好的”
明显有些惊魂未定,听完大哥的回答武魁二话不说就向前捞起了玉儿抗在肩上,不顾玉儿的奋力争扎,走了出去。
只是在走的时候,还不忘扫了一眼与平常并无二样的紫祭。
武魁的眼神中,明显的多了一些东西。
鹤翔望着武魁消失在了视线里,没有回答紫祭,便转过了身子,面对着那两座泥塑雕像。
“邪祟吗?那我今天就劈了你们?”
右手轻轻一摆,一把冒着寒气的匕首便从袖子里滑落到了手掌之中。
“义父...义父等等”
“嗯?”
见鹤翔欲要将眼前的两座泥塑击毁,紫祭连忙上前拉住。
“他们的样子...我好想在哪见过...”
“你见过?”
鹤翔不免有些迟疑。
“嗯,在刚刚的梦里......他们,一个叫瑶瑶......一个被喊狼大哥。”
“你说你刚刚只是在做梦?而且,而且还梦到了这两个雕像?”
两座雕像,虽以破败,但还是能分辨出一男一女的样子,男的凶神恶煞,肩扛一柄大刀,搂着另一座腰背琵琶,只是脸上的泥土脱落让人看不清样子的女人雕塑。
“嗯,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应该是他们两个了。只是,为什么他们的雕像会被供奉在这里”
鹤翔满是诧异,收回了匕首。
转身蹲下望着眼前的紫祭,皱着眉头问道。
“只是做梦?那跟为父讲讲梦到了些什么。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