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平凡的武林 > 第二十一章 师恩重如山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外,如果你够幸运的话,也会有人愿意对你默默付出,不求回报。本不相识,却相互交心;萍水相逢,却倾囊相授。这种人可能是知己,可能是红颜,还有可能就是人生路上的引路人,能遇到一种实为幸运,能遇到两种让人艳羡,全部都能遇到你就是受到上天眷顾的人。很幸运我就是受到上天眷顾的人。在此,我要深深地感谢我的知己好友,我的红颜,更要感谢我的授业恩师!!!

    在我上大学之前,我与李老师并不相识,亦没有见过。但是从他认可我的那一刻起,对我无私教授拳法,教我做人的道理,在我二十岁那个浮躁的年纪指引我向着更好的道路前进。大学四年,他带我就像对待自己的子侄一样。在这个冷漠的社会,一个从不相识的人,愿意教你,我们就该心存感激,何况是愿意倾囊相授毫不保留,不求回报。

    犹记大三那年的寒假,师父千里传艺,让我感受到传统武林中何谓师恩。大三的时候,由于开了专业课,实践操作也多了起来,更何况大学已经过了一半多,好多同学都在考虑大四的出路,考研的开始报考研班,找工作的开始找各种机会实习,考公务员的开始了解各种资讯等等。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每个同学每天好像都很忙的样子。我由于一直把主要精力放在了练武上,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些事儿,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心里一想,再有一年半就要毕业了,也有点发急。所以,平时也去了解一些相关信息,这样对武术也就有点放松了。李老师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他觉得毕竟来大学学习上课才是最主要的。但是他心里也想让我在武术方面能有所提高,在大三上学期结束的时候,看到他给我安排的课程,我并没有如期完成。他心里是很着急。在放假的时候,他突然给我说:“放假后我去你家过年。”这句话把我给震住了。看到我发愣,李老师说:“怎么?不欢迎吗?”我立马否定,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说到:“没有没有,欢迎得很。”李老师哈哈一笑,说:“那就这么定了,等到过了二十号,我再去。”

    就这样,我先回家了,当我父母知道我师父要来,那是欢喜的不行,提前就准备吃喝和住宿。等到腊月二十六号,李老师来我家,我父母和家里的兄弟们好好给他接风洗尘。当天晚上,李老师就把我带到我家西边的广场上。教我红拳三大名拳之一的“六趟”。李老师说:“你以为师父只是来你家喝酒玩儿的吗?我是有好多东西还没教给你,心里发急。趁你放寒假教你,本来想让你去我家过年,又一想,你父母大半年没见你了,心里肯定想的不行。那我就来你家过年吧!”

    听到此处,我心里一发热,眼泪差点流出来,哽咽道:“谢谢你,师父。”李老师说:“哎呀,谢啥。好好学就是了。”师父为了教我,过年都不回家过了,还有啥好说的,我就拼了命的学,师父见我学的起劲儿,也教的起劲儿。一套六趟,八十多个动作,一个星期就学完了。过了年,初三师父坐车走了,临走还嘱咐我好好练。

    老一辈的拳师,认准了你,就无私的教给你,你就是一辈子的徒弟。

    大四临毕业的时候,距离毕业还有几天了。那时,李老师在西北大学后勤部上班。我到西北大学去找他,也算是跟师父临走告个别,心里确实有万分的不舍。晚上,李老师下班后,买了几个菜,我去给买了两瓶二锅头,当时还有一个他在西北大学新收的一个徒弟。三个人坐在一起喝酒,西北大学的师弟不喝酒,聊了会儿天,吃了点饭就回去了。我跟李老师两人,边喝酒,我边回忆大学这四年,李老师就讲他在陕科大教拳的这十几年。讲到高兴处,我们哈哈大笑,讲到伤心处也是唏嘘不已。谈论哪一届谁谁练的不错,哪一届哪个学生到现在还在练拳,哪个不练了很可惜,谁到现在还跟他联系。慢慢的都是回忆,在这离别的季节,不在谈伤感,而是谈回忆,只有走在前面的引路人才会这么讲,才会独有这份回忆。这一刻,李老师的影像在我的眼中变得模糊了,他好像又变得年轻了许多,好像跟我是同龄人,我们俩把酒言欢。

    李老师说:“大宝,咱俩不是师徒,咱俩是朋友,是哥们儿。”

    我说:“师父,你喝多了。”

    李老师说:“你没喝多,还是喝多吧,喝多了好。”

    我说:“好,师父,继续喝。”

    我们俩喝到了凌晨两点多,两斤五十二度的二锅头也喝完了,都醉了。李老师说:“宝,今晚跟师父一起睡吧。以后就独闯江湖了。”我鼻子一酸,说:“好,师父。”我们俩躺在床上,李老师侧着身子,一只手拍着我的肩膀,就像小时候父亲拍着我哄着我睡觉一样,边拍着我边说:“以后到了社会上就是大人了,事事得靠自己了,要会照顾自己。”我听着“嗯”了一声,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幸亏是黑夜看不见。李老师说:“睡吧。”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后都七点多了。李老师早就把早饭做好了。我吃过早饭后要回学校。李老师把我送了几步,突然停下说:“走吧,我不送你了。以后的路得自己走了。”说完,李老师转身回去了。我站在那儿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叫住他,可是张张了嘴,抬了抬手,没有喊出声音。我以前每次到西北大学看李老师临走的时候,他都会把我送到学校大门口,看着我坐上公交车才回学校。这次他没有,看着他回到了宿舍,我转身迎着朝阳朝向学校大门口而去。如果当时有人看到我,肯定能看到我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但是我并不伤心。因为,我知道,无论走到哪里,我心里都有我的这位恩师,李老师的心里也记挂着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