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能够死里逃生总是件幸运的事情,古莉的神色终于得以舒缓下来。原本完整的五人团队,此时仅剩下胖子一人,这最后一名幸存者会作何感想呢?
叶书言暂时没有理会胖子,而是先来到哈克曼这边。
从始至终,哈克曼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被解开后也没有苏醒,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在你来之前,他一直要和胖子拼命,所以我把他打晕了,再过一段时间就会醒来。”古莉在后面叫道。
于是叶书言将目光转向另一边,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靠近来看,小女孩黛拉的身体更加触目惊心,小脸上沾满泥土和未干的泪痕,一只手臂呈现出不规则的弯曲,娇嫩的身躯上遍布淤青和伤痕,双股间还在渗出血迹,已经染红身下一片,直教人不忍直视。
另外,她已经停止呼吸……
伫立半晌,叶书言脱下哈克曼的上衣,轻轻地盖在黛拉身上,算是给予她最后一丝尊严。然而那双眼睛却无论如何也合不上,空洞洞的眸子直视着遥不可及的天空。
“抱歉啊黛拉,若不是我的乱来,把他们吸引到此地,你也不会遭受如此命运……愿你在天堂里安息,此身的污秽就我这个罪魁祸首来净化吧。”
“咔嚓”
一声雷鸣响起,酝酿多时的天空终于开始下雨,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砸落在地,发出密集的“噼里啪啦”之声,宛若战鼓响起。
叶书言来到胖子面前,闪电的麻痹作用仍然在发挥作用,所以他暂时还无法正常行动,只能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说的无非是饶命之类的话。
“我特意将你留到最后,你明白为什么吗?”这是一句十分低沉的话语,听起来像是情人的呢喃,又像是恶魔在低语。
“求求你……不要杀我……”
一个暖暖的微笑在叶书言的脸上绽放:“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
胖子信以为真,急忙“哼哼唧唧”的表示感谢,似乎生怕道谢晚了,叶书言就会反悔。
“因为杀你就太便宜你了,当你强暴黛拉的时候,是否曾想到过,有一天自己将会无比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呢?”
说出这话时,叶书言的笑容已经变成万年冰山,眼中放射出森冷无比的光芒。这光芒深深刺痛胖子的心神,几乎令他心胆俱裂。
如果胖子能跑,他会立刻不顾一切地逃跑,但是他无法迈动双腿,于是只能背对着年幼的死神,像条蛆虫一样艰难地匍匐前进。即使知道这是徒劳的,他仍然要逃,不顾一切地逃。
“那么,先从脚开始吧。”
抓住胖子的右膝,叶书言开始顺时针转动。当超过关节的承受极限之后,肌肉铰结,骨骼开始发出清脆的“吱嘎”声,痛得胖子尖叫不止。
“她一定比你更痛苦。”
叶书言不为所动,继续转动膝盖,待转满两圈后,皮肤开始撕裂,渗出大股大股的血液,鲜红的肌肉和白森森的骨茬子暴露于空气中,整个右小腿竟是被生生扯断。
“啊!”胖子青筋毕露,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净化才刚刚开始,为了防止胖子血流而亡,叶书言喷出一团火焰灼烧伤口,用这种最痛苦的方式为他止血。
如法炮制,叶书言依次摘下胖子的右手、左手、左腿。在此期间,噬骨的疼痛不断折磨着胖子,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远处的古莉眼睁睁地看着叶书言在施虐,渗人的哀嚎回响在耳边,即使久经训练,心神依然为之动摇。
当叶书言停下时,胖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怖的人棍。血水和雨水浸湿他全身,惨叫声渐渐变成低沉的喘息,剧烈的的疼痛和失血将他折磨得精疲力尽,再无力挣扎。
“现在,你后悔吗?”
“……呵……呵呵……走上……这条路……老子就……不打算……后悔……有种你就……杀了老子……”
叶书言一脚踩爆胖子的下体。
“啊!”胖子再度惨叫,几乎要昏厥过去。
“如何?”
胖子断断续续地咳出大股血沫,嘴唇无意识地一张一翕,呢喃着三个字:“杀……杀了我……”
“我讨厌死不悔改的家伙。”
金色的火焰再度出现,带着净化罪恶的光辉,落于胖子的脚腕,被点燃的血肉滋滋作响,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恶臭味。
在叶书言的控制下,火焰以十分缓慢的速度蔓延,一点一点释放着它的惩罚。
“啊!!!”
再度袭来的剧痛生生唤醒胖子的意识,他的身体剧烈抽搐着,在本能的作用下激发出最后的力气,如同濒死的金鱼一样在雨水中进行最后的挣扎。
随着火焰烧化双腿,蔓延至上半身,胖子的挣扎渐渐停止,声息缓缓消失,肥硕的身体只剩下反射性的颤动。
于是,胖子终于死了。
“安息吧,黛拉。”
火焰很快覆盖胖子全身,将他的尸体变成一个熊熊燃烧的人形火炬。
凝视着火炬,叶书言久久不语,金黄色的火光照亮他的面庞,照出了几分苍白之色。
终究是第一次杀人,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当夺取对手生命之时,叶书言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尤其是虐杀胖子时,那血腥至极的手法不仅仅是对强奸犯的惩罚,同时也是对自己的惩罚。
过了很久,叶书言的心绪慢慢平复下来后,开始处理剩下的事情。
首先是哈克曼,叶书言使用强硬手段令他苏醒,后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还搞不清现状,经过叶书言的一番讲解,才明白情况。
当得知黛拉遇害时,哈克曼的眼睛立刻红了,恨不得当场找胖子拼命,然而面对一堆烧剩下的灰烬,他也只能掩面叹息,徒呼奈何。
作为孤儿们实质上的监护人,哈克曼始终将这帮孩子的安危视作自己的责任,如今一名孤儿遇害,哈克曼的自责之心溢于言表。叶书言没有去安慰哈克曼,因为他同样自责。
之后,叶书言吩咐哈克曼带着遗体和古莉一起回凉山镇,向海尼解释此事,并特意强调不要透露自己的存在。
目睹了叶书言那强大的实力和残暴的手段,古莉温顺的就像只猫咪,根本不敢拒绝。
经过一场血腥的杀戮,叶书言感觉到莫名的身心疲惫,于是不再停留,直接飞回凉山镇。当天夜晚,他早早睡去,第二天一大早便起床去找哈克曼。
在哈克曼的家里,叶书言见到了古莉,还有一具小小的棺材,棺材里装的是谁自不必说。
哈克曼的脸色不太好,很可能一夜未眠。
“老大,昨晚我们见过镇长了,古莉的身份的确是真的。”
叶书言摆摆手:“不用说了,我知道。”
凝视着棺材,叶书言淡淡问道:“什么时候举行葬礼?”
“明天。”
“葬在哪里?”
“镇上的公墓。”
沉默片刻,叶书言扭头对古莉吩咐:“明天你也出席葬礼,给她磕个头,之后你就自由了。”
“知道了。”古莉老老实实点头。
第二天,天空灰暗,葬礼如期举行。出席葬礼的人包括镇长一家、治安队员、全体孤儿还有一些镇民,当然还有古莉。
当发现叶书言竟然是海尼镇长的儿子时,古莉那副震惊的表情着实可笑。
在场的这些人中只有少数了解详情,剩下的并不清楚黛拉的死因,只是大致了解她是被歹徒害死的,而歹徒已经伏诛。
在葬礼上,几个孤儿聚集在哈克曼身边,皆是泣不成声,哈克曼的神色也十分悲痛。
叶书言和父母站在一起,目睹着这些孩子的哭泣,脑海中回想起黛拉那对空洞洞的眸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如果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叶书言不由自主地想着,就在这时,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何不办个武馆,教这些孩子防身术呢?
“不,不仅仅是防身术,应该还包括语文、数学、历史、音乐……干脆直接建造一所现代化学校,请镇上有能力的人来当老师,教授各种类型的课程,让这些孩子得以全面发展,而且我也可以体验一把当老师的快感。哈哈,这主意可真不错,我果然很聪明。”
随后,叶书言从学校联想到工厂,又从工厂联想到酒店、体育馆、酒吧等各式建筑,他是越想越兴奋。虽然回不了地球,但是凭借着青龙的传承,完全可以把陌生的异世界改造成自己熟悉的前世。之前初来乍到,叶书言只想着低调生活,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如今脑洞一开,便彻底停不下来。
说起来,这个异界真的很残酷,也很无趣。
在这里,没有游戏,没有手机,没有电影,没有任何现代化的乐趣,尽管有美丽的绿水青山,却不是叶书言感兴趣的东西。在这里,人命屈从于力量,杀戮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比如叶书言昨天就杀了四个人,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这样的世界迫切需要用前世的和谐文化来改造一番。
无数纷杂的念头在脑海中闪烁,一幅幅预想图依次呈现。当改造完成之时,将是高数与术式对唱,战车与异兽起舞,地球文化与异界文化交相辉映的美妙画卷。
叶书言越想越觉得有趣,于是他打定主意,等回去后,立刻开始制定具体的改造计划。
低调的生活果然还是太过无聊,那么就出手将这个世界搅的天翻地覆吧。
“嗯……改造计划不好听,干脆称之为创世计划吧。”
身旁的海尼发现儿子脸上露出笑容,赶紧四下瞅瞅,见没人注意这边,立刻赏给他一个脑瓜崩:“笑什么笑,给我严肃点。”
叶书言无可奈何地揉揉脑袋,绷紧脸蛋子,心里却仍然在波涛汹涌,思考着改造计划。
时间过得很快,葬礼的仪式依次举行。最后,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小小的棺材被下放墓中,由沉重的泥土所掩埋。到此为止,葬礼终于结束。
叶书言兑现承诺,任由古莉离开,自己则飞快回到家中,奋笔疾书,构思他的创世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