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网助手1号：“通常情况下，你会对逾期借贷人怎么样？”
霍亮：“如果有抵押，一切好办，但王侯没有，就连他的父母也没有偿还能力，这很棘手。”
白网助手1号：“你尝试过暴力讨债吗？”
霍亮：“从来没有，我觉得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下下策，所以通常我不会让事情走到那一步。”
白网助手1号：“对，你之前的确没有走到那一步，但现在就是这样，除了暴力讨债别无他法，而且你不采取措施，会有更多借贷人跟风逾期的。”
霍亮：“对，你说的有道理，如果不惩罚的话，会有人跟风的。”
白网助手1号：“我有个请求，惩罚的方式我来出主意。”
霍亮：“好啊，你愿意出主意那真是太好了。”
白网助手1号：“我建议这样……，然后把整个过程记录下来。”
“为什么？”
白网助手1号：“自然有用处。”
看到这里，王侯情绪开始动荡，身体微微颤抖，依稀想起了被绑走前一晚发生的事情。
陈国南发现王侯的怪异举动，询问道：“怎么了？”
王侯缓了半天，情绪稳定后才说道：“没事，没事。”
陈国南没有再追问，但他知道，肯定有问题。
继续往下看，都是霍亮和白网助手1号策划案件以及探讨人性的对话。
陈国南说道：“这个白网助手1号肯定是幕后凶手。”
王侯皱眉说道：“看来你对白网这个软件还不了解，这些助手有很多都是智能程序，只有少数是人工客服。”
陈国南说道：“那这个助手肯定是人工客服，而且他已经犯罪了。”
从两人的对话来看，白网助手1号很像智能程序，但也不排除这是人类模仿冒充的行为。
王侯说道：“罪犯就是霍亮，至于助手1号是不是人类，可以继续调查，假如不是人类，那就太可怕了，根本不是咱们能解决的。”
陈国南爆了粗口：“狗屁，我看就是有人打着人工智能的幌子在犯罪，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去调查了，一定要把那个助手1号揪出来。”
这次，王侯感觉到了一丝力不从心，迟疑几秒才说道：“好的。”
而此刻陈国南很合时宜的拿出一张银行卡和一本证件，递过去说道：“这是工资卡，待遇不高，每月1800，不过会有适当的补助。还有这个，是你的身份证明。”
接过这两样东西，王侯看了许久，眼神里透出一丝感动。
他说道：“陈队，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陈国南把霍亮的手机交给了王侯，说道：“这个东西交由你保管，后面调查肯定需要。”
王侯接过手机说道：“嗯，那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来再看看。”
“好，有事情，随时联系。”
所有人全部离开后，整个老屋显得凄凉寂静，静到心里发空。
王侯将手机放在陈旧木桌，坐在简陋木凳上，伏案看手机，仔细斟酌聊天记录里的每一句话。
不久，手机一震，白网助手1号忽然发来了消息。
“王侯你好。”
王侯一惊，半天没有回应，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在想，我到底是人还是程序，对不对？”
王侯开始打字：“对，我就是这么想的，那你能解开我的疑惑吗？”
“不能，很多事情，需要你自己去调查了解，暂且，你就把我当做是人类吧！”
王侯看到这些话，愈发觉得不对劲。
假如你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台机器或者是人工智能，那无论怎样，都能找出各种破绽。
但当你内心没有确切答案的时候，就彻底失去了参照，辨别真假显得异常困难。
王侯说道：“如果你是人类，你已经触犯了刑法，我会将你送进监狱。”
白网助手1号：“在那之前，不如先心平气和的聊聊，怎样？”
王侯在想，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说道：“好啊，你想聊什么？”
白网助手1号：“聊聊那晚你被活埋的事情吧！”
王侯最怕谈论这些事情，那天之后，心里留下了巨大创伤，一直隐藏在最深处。
现在助手1号就像一把尖刀，上来就是一下，轻而易举刺中了王侯的软肋。
为了不表现出软弱一面，王侯故作大方的说道：“可以啊，你说，我奉陪。”
“你还记得那晚的事情吗？”
看到这些话，王侯不受控制的回忆起那晚的事情。
白网助手1号非常刁钻，每句话都往人心最深处探。
那晚是毕业前最后一次聚会，大家都很开心，酒是少不了的。
王侯也喝了一些，后来脑袋晕晕乎乎，实在想不起来怎么被霍亮给绑架活埋。
他打字回复：“记得一些。”
白网助手1号：“那我帮你梳理一下吧！你醉酒后，霍亮给你放了毒品，你很兴奋，喝了更多酒，你还和一个女孩子发生了点事情，记得吗？”
王侯脑子忽然嗡嗡作响，这些事情他是有印象的，只是记忆很模糊，弄不清楚是幻觉还是现实，现在被白网助手1号提起，就不得不面对了。
他已经不记得那个女孩子是谁，长什么样子了，发生的亲密事情到了哪一步。
他问道：“那个女孩子是谁？”
白网助手1号：“无可奉告，不过你可以把这笔账记到霍亮头上，更可以去报仇，让他也尝尝被活埋的滋味。”
有那么一瞬间，王侯真的在想，要把霍亮给埋了，但很快就意识到问题所在。白网助手1号真的太可怕，轻而易举就能影响人的意识和心理。
他调整情绪后回复道：“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不会报仇，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将你绳之以法。”
白网助手1号：“首先，这件事情与我无关，其次，你根本抓不住我。”
“是吗？我记得当时霍亮也是这么说的，可结果呢？”
“对我而言，没有这个可能。”
聊天结束，王侯将笔记本脑和手机带上，坐车离开村落。
车上，他在思考该如何调查白网助手1号。
如果真的是智能程序，那就太可怕了，他决定先找白网的产品经理聊聊。
在白网官方网站上，留有产品经理的联系方式，是白网账号。
加上对方后，王侯留言说道：“唐贺，你好，我是新城派出所民警王侯，近期发生一系列刑事案件都与白网有关，有几个问题想咨询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