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原来禺阳英招领着海隅风后走到过的那个氏族村落。
柳姑和玄女美魃来到这里。
她们以用白布遮嘴鼻。
“我爹爹把风后、力牧唤回不知何事。”玄女美魃问柳姑道。
“应该是流民安置的事吧。”柳姑道。
“死人。”玄女美魃惊吓忙躲柳姑身后。
“别怕。”柳姑拍拍玄女美魃的手背道。
地上已经有二处搁置死人的地方,死人卧地用茅草盖着,只露脚丫,死人旁边有女人带着小孩在嚎哭,看到这种情境令人好不心酸。
“看来这里最为严重。”柳姑道。
“柳姑交待,无病者如我这般找布挡上。”玄女美魃冲着人群喊。
流民们开始慌乱起来,到处寻物依话效仿,嘴里还不停地叨叨,女菩萨来了!女菩萨来了!有救了!有救了!雀跃地围了过来,一时间柳姑不知如何是好。“大伙别慌,病总有医治之法,我想…………”柳姑刚说到这,场地一边已经出现整齐的武士打扮的队伍,队伍一到,立即清理流民,抬的抬,赶的赶,半柱香的功夫,空地上在一片嚎哭、怒叱、推搡、拖拉等吵闹喧嚣之后,只留下风吹草飞,火熄烟细的悲惨情境。
“这…………。”柳姑散了架似地痪倒在地,眼前的一幕令她费解。柳姑从三个流民集中地看过来,仔细察看了流民中的病人,听说鼎湖峰九族中也有人病倒,便也前去探视,她知道这是一种瘟疫在蔓延,她专注思虑解救之法,心无旁骛,当意外出现清空流民的状况时,她垮了。她脑子里抹不去那些流民渴望求生的眼神,当她走进流民中间,无一例外地把她团团围住,伸出一双双急切的手抓住她。就如无数漂浮在风急浪高的江河中的人们,伸着双手等待救援,她就站在岸边但怎么也够不着他们的手,这时眼前那么渴望求生的手突然消失了,她能不垮吗。
“这是怎么回事?”当泽边力牧从远处跑来与玄女美魃一起将柳姑扶起时,柳姑问道。
“我怕你急,便赶了过来。”泽边力牧道:“这是主君下令驱逐流民,驱逐不成便要剿灭之。”
“事不至此,事不至此,快,找主君去。”柳姑挣脱搀扶,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
…………
祭祀殿外,大批人员进进出出。
祭祀殿内,公孙轩辕,太叔陆吾,海隅风后,百里常先,禺阳英招等在听关来自各方面的秉报。
“我率众驱逐的流民业已赶至山口。”神皇滕秉报道。
“好,其他三地当前何位置?”海隅风后问道。
“刚才得报,亦离山口不远。”禺阳英招回道。
“主君你看下步作何打算?”海隅风后问道。
“四地流民集山口后,一鼓作气将其赶回大河南去。”公孙轩辕很果断地道,既以动手,这事便要做得干净利索才是,公孙轩辕当前一门心思是要对付前来滋事的赤尤黎仲,这些流民带着瘟疫来此,若不抓紧处置,到时赤尤黎仲上门来便腾不出手了,权衡之下,公孙轩辕采纳了太叔陆吾的法子。
“不能啊,主君。”这时柳姑已经赶到祭祀殿,随后泽边力牧,玄女美魃也赶到。
浩天帝俊忙上前扶住柳姑,瞧见柳姑一脸憔悴,心疼不已:“妈,看你累的。”
“儿子,妈无妨,救人要紧。”柳姑道。
太叔陆吾急忙上前邀柳姑分别在公孙轩辕两侧坐下。
太叔陆吾:“事始如此,…………。”太叔陆吾就把刚才他们决定驱逐流民,万不得已剿灭的原由细细说了一遍,末了道:“这事我们思量,权衡利弊取其轻,唯有驱逐之方为妥贴。”
柳姑说:“主君,青云官,我本不该插嘴多言。但我识赤尤黎仲为人,他未必会施遣**害轩辕之计。再者这些流民乃原赤帝四人属下,赤帝榆罔走后便无人识病,故而有投我一说。驱逐必不肯回,回亦死必抗之,如何?剿灭则不道,可否有他法?”
“主君,动干戈,已有死伤。”此时一人进殿秉道,全殿哗然。
柳姑闻此报,两眼一黑,晕倒了,她实在是过于困乏了。
柳姑晕倒,现场一片慌乱,浩天帝俊等人自然齐围身边。
公孙轩辕和太叔陆吾也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怎么拿捏分寸。公孙轩辕沉思了会便道:“风后,你与英招一起快赶去制止干戈,不让事态扩大,候我细想后再行下步。”
海隅风后,禺阳英招听后便急忙出门赶往出事地点。
“主君可否听我一言。”柳姑苏醒后便对公孙轩辕这样道。
“请言之。”公孙轩辕道。
“我思之,流民可否安置一偏秘处,待我帮其克服瘟疫后再行处置。”柳姑道:“如果我真无法治愈瘟疫,我与子自愿率流民一同远离贵方宝地。可否?”
“柳姑何出此言。”公孙轩辕道:“青丘便是你柳姑之家,你柳姑也从未把我青丘当作异乡。今天之事处置尚可回旋,便照柳姑之言处置吧。亚叔你认为何处最为妥当?”
太叔陆吾眉头微皱后伸展:“置于上谷,主君意下如何?”
“成,便着人领流民前往上谷。”公孙轩辕车转身对柳姑道:“上谷一秘地,外人轻不得进,有劳你想法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