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苏悦薇说扣当月奖金,林秋风心里一横,扣就扣吧。反过来想想,事想开了心情不会差,就当给自己放个假,本来他还觉得为了工作自己自由支配的时间不够用,本来师门逐出以来心事全放在生计上,但是,今天突然发现身体内多一道灵气,另一种想法来了。
捡起地上一根木棍毫无章法地狂舞起来,步走龙蛇身若轻尘。他又运转那道新出现的气,随着身体气机流转,木棍或打击或劈砍或突刺,随心所欲。更奇怪的是,这道灵气随意使用之后还没任何神疲魂伤之类的后遗症。
欣喜之下,林秋风原本凉透的修道之心开始活跃起来,猛烈地跳动,还越来越炽热。到酣畅淋漓之感时,他忍不住长啸一声。
“小林子,快到店里来,出大事了,有人闹事!”电话那头,苏悦薇惊呼。
“什么?”
林秋风不敢怠慢,从楼顶一纵就跳到五层,再到一层,然后一路狂奔,虽然事态紧急,可他也发现自己速度比以前更快,身体反应也胜过以往,就不知道力量提高多少?
**雅居客厅没事啊!出事地点在哪里,门外边?
这时候服务员小刘匆匆跑过来,喘气说是停车场那里,好多人可能要打架,两个保安去拦,快拦不住了!
林秋风出门一看,果然,前边聚集着数堆人。对方来势凶猛,**雅居的职员们,只好手拉手排成一道人墙。凶猛人群形成人流,往人墙里冲。他估摸着这冲击人群有五十人之多而**雅居只有区区十几个人,不远处,还有二十人手里拿着花圈祭品,虎视眈眈。
**雅居方意志坚定,花圈方群愤激昂,双方正在激励碰撞。
尤其是冲突接触点上,推推搡搡,吵吵嚷嚷。情况不妙啊,两方力量悬殊,花圈方强势而**雅居方处于劣势。他们还有个指挥,指挥嗓门很大,喝声如雷,每次呼喊之下冲锋越来越猛烈,**雅居防守人墙渐渐地变得摇摇欲坠危在旦夕。
再看人墙中间苏悦薇和小美两妞,东倒西歪,眼看就要被人群冲倒践踏。恰在此时林秋风赶到,把两人一左一右扶稳随后他跨步前突,用身体死死地顶在前面,这正好是人墙突出位置。
林秋风使出浑身力气,花圈方众人像奔腾的河水猛然地撞到中流砥柱上,反弹后,冲在前边的众人还有部分摔倒。
除此之外,林秋风出离地愤怒了,他好不容易有块落脚之地,这群家伙想干什么。怒火转化为灵力燃烧,他全身冒着浓浓烈火炙烤着空气,双手前推稳步前行,所到之处,樯橹灰飞烟灭。当然没这么夸张,外人看来,不知怎么的,刹那间他周围躺了一地人。
这人是个怪物么!在场的所有人看到此情此景,都目瞪口呆,吓着了。一人之力横扫一切,林秋风仿佛是一个神气威风的战神。
“好样的!”苏悦薇都吓一跳,但这结果是极好的。
她终于能呼出了那口闷气,还舒缓了紧张情绪。
原本花圈方想凭籍着人多势众得胜,就是吓也吓死你,可结果反被吓。当然,有没有人吓傻先不讨论,可气势胜利不代表事情完结。结果,武斗不行只能谈,于是最关键问题还得靠谈判去解决。
经过眼神交流,双方决定派出代表,来理论,理论之前得把冲突双方人员人群分开,直至到安全距离。**方退至店门口,花圈方退后二十米紧挨马路,中间留出空地。谈判地点当然不能选在饭店里头屋内,小美说,**方会愿意伺候你们么?这样的情形下,只能在停车场一个空位置上站着谈。
**雅居方代表是苏悦薇、小美和林秋风仅仅三人,花圈方出场的阵容是那个指挥,姓张壮汉,还有据说是什么死者家属及亲戚总共六人。
事情原委,有人在河水里发现一个面朝下漂浮的人,捞起来一看死了还满身酒气,明显醉酒后失足落水淹死。家属却说**雅居没有尽责去劝解负有主要责任,因为调查发现此人死前和朋友在**喝过酒。然后,就凭主观臆断的理直气壮,呼朋唤友招募打手,于是出现眼前这大帮人,说是要求赔偿各种损失包括精神损失费共计五百万,还威胁说不陪后果自负。
**雅居方回答只有一个字,不!
理由是,啥后果?本来就没道理,吃顿三十块钱的饭赔五百万,这不是讹人是什么!
“我们**雅居还委屈呢跟谁说理去,如果你们说的道理成立,我们更需要求赔偿,要求你赔偿一千万,理由是聚众闹事影响我**雅居声誉,还影响今天营业额,一会让会计算算今天少了多少客人!”小美是这样说的。
“你们要是有冤情,可是找律师上告法院,像现在,你们组织一群人,六十多人吧,打闹破坏,你们经过那个部门允许?这不光是讹人,还触犯法律!”苏悦薇越说越生气。
本来就是讹人,要不然,为啥会有这么多社会人员出现,你们还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拉着横幅白纸黑字,还带着花圈,烧纸点香。
其实呢,你们打的算盘是,先威胁恐吓,后暴力占领。结果只能是,让我们**雅居花钱了事。
要不是林秋风及时赶到,这帮人早就攻陷城池,这会已经开始打砸抢了。甚至说,当情绪激化到一定程度,暴起伤人杀人都有可能。这样的事件,翻开历史罄竹难书,比如医患关系之医院某医生最后喋血,数不胜数!
这些人就是一群盲流人,真的没道理可讲啊,穷横穷横的,名言是我穷我有理我穷我牛逼。
双方正吵吵,一辆警车开来了,下来了两位男性警察。
警察来到谈判地点,一个警察直接了当,先说,公了还是私了?私了是双方协商解决,公了是上警署立案录口供,也可以上法院投诉。
另一个警察接过话茬,说道:“据调查死亡地点是河中央,喝水淹窒息死亡!不是投放毒物,呕吐物证明酒精含量过高,家属不服可以要求尸检!这种情况下,双方说说吧,诉求是什么?”
警察开始记录,花圈方说喝了店里的酒是因,醉酒后导致失足死亡是果!亡者家属要求赔偿五百万,**饭店说没责任不打算赔偿。
诉求没人认,双方陷入僵局,没法调解了,警察叹了口气说,那么你们法庭上见。这些人又不愿意上法庭,因为法官最多判个十来万,嫌少。
警察都急了,私了公了都不行,也不去法院,那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就喜欢这样一直闹下去?
“那好,我们处理不了,只能上警署吧,在场所有人都得去!”这位警员拿出对讲机,叫增援。
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兴冲冲地坐着各种交通工具抵达警局,开始录口供。可是口供,只有两个警察录,而双方加起来有七十多人,僧多粥少。录一个人口供往往需要数小时,原因主要是表格太长。一份口供二十多页,从生辰八字到家庭关系姓名住址等,无数个条条框框需要用笔认真填写,最后还得手书大篇幅主诉及案情相关内容。
怕这些人不耐烦跑了,影响立案调查。院墙前门入口处,大门上锁还派遣武装警察值守,只有问完口供的人才能从问询室窄小的后门离开。可怜这一大圈人啊,等候室空间有限根本塞不下,大部分人只好滞留在围墙大院内,没有桌椅板凳,站累了只好蹲着,困了只能站着打盹,有人实在受不了直接一屁股坐地上,这是活受罪,何苦呢!
林秋风打了个电话,打给黄萍警司的。
接着苏悦薇去找管事队长,强烈要求,**雅居的人不应该和对方站在同一个队伍里,要不然敌对双方很可能会斗殴打架。队长沉思片刻,心领神会地点头说,有理,即刻安排。于是,乱哄哄混编队伍分割为泾渭分明的两大阵营,**雅居都穿制服整齐划一,花圈方服装五花八门肢体形态也乱糟糟。
**来这里的只有十个人,因为店里也需要人打点。
**雅居队伍,苏悦薇排第一,小美第二,林秋风第三。
花圈方六十人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尾。
录完口供后,苏悦薇小美林秋风三个并没有离开,等大家都录完了,才一起走。可这耗时,从上午十一点到晚上九点共十个小时,大家心力憔悴。
而花圈方,海对面才录完五分之一。
林秋风等人临走的时候,发现对方吵吵完事后都打了起来,拳打脚踢的,甚至有人头破血流。缘由是插队,有人实在受不了如此沓长的队伍谁也不想排,也不管谁谁谁,暴起开撸,好了,民事案件快变成刑事案件。
这一切,都和林秋风他们无关。
林秋风他们找了三辆的士,总算到家了,回到了自己的店里,这时候大家饿得前胸贴后背,还渴。
在家驻守伙伴们纷纷端茶倒水,摆上吃的喝的两大桌,尤其是黄经理忙里忙外上下指挥,井井有条。林秋风感慨,苏悦薇别看表面咋咋唬唬,看人还是有一套的。
“小林子,你可以啊,你是不是打架超厉害?那么多人,你个人随便就把他们撂倒了,厉害厉害属实厉害啊!”小美嘴里含着鸡腿,说话含混不清!
“找打!吃你的饭!”苏悦薇拍了下小美脑袋,然后给林秋风满上一杯酒!
“啊哈,这个嘛,我力气大嘛。”林秋风打哈哈死不承认。
虽然这次有惊有险,可不管结局怎样,对于**雅居来说,花圈事件绝对不能等闲视之,苏悦薇开始打电话,找同学以及能找个各种人,帮忙拿主意。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也纷纷拿起手机找人想主意。
正在众人彷徨无助的时候,谢家杨秘书来电话了,打给苏悦薇的,表示已经让谢家律师团待命,后边的事是谢家的不用你们插手。
总经理苏悦薇这个时候才认真思考起来,她眼前这个林秋风,到底是何方神圣?这能量也太大了吧,可拍!
“好看吗?我脸上长着花么?”林秋风笑道。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