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汶中学的顶楼天台上，数道惊讶声一同响起。
姜晓、亚伦、天都三人一起凑到了洛昂的面前，伸着脑袋瞪着洛昂。
“你是说……”
姜晓一脸懵比。
“你和艾斯德薇……”
亚伦一脸羡慕。
“谈了一场恋爱？”
天都一脸懵比。
“是啊。”
洛昂坐在沙发上，无辜地看着围绕着自己的三人，以及一旁正竖着耳朵偷听的墨临川。
“不过是一场两三个小时的短暂约会，用得着这么大动静吗？”
“不过是……”
姜晓脸色阴沉了下来。
“一场两三个小时……”
亚伦面露凶光。
“的短暂约会？”
天都依旧一脸懵比。
“是啊。”
洛昂依旧是一副无辜的表情，摊了摊手道：“所以真的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那可是亚鲁迪亚第一白富美。”
姜晓磨了磨牙。
“那可是隐龙观最尊贵的女王大人。”
亚伦已经攥紧了拳头。
“也就是说，她的初恋对象是你吗？”
天都仍然一脸懵比。
“我觉得大家都是同等的吧……”
洛昂无辜地道：“我的也是初恋嘛，既然不合适，分开也是没有什么的吧？”
“我靠！”
亚伦彻底怒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都别拦着我，今天我一定要揍他一顿！”
亚伦撸起了袖子，面相凶恶地道：“都别拦着我！我跟你们说，谁拦着我我跟谁急！”
随后，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姜晓与天都，憋了半天才道：“你俩怎么不拦着我点？”
“我是非战斗人员，拦不住你。”
姜晓无比淡定地说道。
“那个……你说了谁拦你你跟谁急的。”
天都弱弱地说道：“我可不敢。”
亚伦顿时被噎住了，半天才道：“要不是打不过你，我肯定要揍你一顿！”
说完，亚伦便有如受气的样子，悲愤地和墨临川坐到一起去了。
“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姜晓摸了摸下巴，疑惑地看着洛昂道：“就这么简单地决定了？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洛昂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舒适地靠在椅背上。
“有两句话，既可以用来形容男女情爱，也可以用来形容一个人的奋斗历程。”
姜晓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趣地看着洛昂。
“第一句话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洛昂悠闲地道：“兔子都懂得不吃窝边草，没道理咱也不懂吧？”
“所以这就是你被大多数异性所讨厌的原因是吗？”
姜晓毫不留情地吐槽道：“那您这窝的定义范围还真的挺大的。”
“咳咳！”
洛昂一句话就被姜晓呛了回来，不得不干咳了两声掩饰窘态。
“至于这第二句话嘛，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
这时候，坐到一旁的亚伦转过身，幽怨地说道：“如果对象是艾斯德薇的话，回头多少次我都愿意。”
“咳咳！”
洛昂郁闷地咳嗽了几声，看着这天台上的一群坑货，心中的郁闷之情再度加深了几分。
自己怎么就碰到这群只知道拆台的坑货了呢？
洛昂郁闷地想着，颇有一副交友不慎被带入狼窝的悲剧感。
“行了行了，别在这给我装了。”
看不过去的姜晓不耐烦地道：“少给我摆架子，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算盘？”
洛昂顿时老实了，低眉顺目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没用的废话给我全收起来！现在都给我来谈正事！”
姜晓排出了一连串的照片，沉声道：“最近一段时间里，‘空想’的散布频率越来越快，据不完全统计，现在已经发现了近万名使用者。”
“这么多？”
洛昂被这个庞大的数字吓到了，“这么多人都使用过那东西，难道就没有什么问题吗？”
“这才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地方。”
姜晓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道：“截止到目前，那些使用过空想的家伙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真的假的？”
洛昂与亚伦、天都对视了一眼，天都惊讶道：“没有任何副作用，还能提升能力等级，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
“那根本不可能！”
姜晓粗暴地打断天都，毫不犹豫地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不可能有平白得来的力量，如果有，那也只是恶魔的诱饵。”
“所以……”
亚伦摸着下巴道：“你是说……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些使用过空想的家伙肯定会付出一些未知的代价？”
“是的。”
姜晓点了点头，无奈地道：“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挡的住能力提升的诱惑的。”
“只要现在厉害就好了，哪有时间去管以后。”
“这是很多人的想法。”
“所以他们也在到处寻找着得到‘空想’的方法。”
姜晓皱着眉头道：“可即使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仍然不知道‘空想’的具体形态，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什么才能够提升能力。”
“这些关键性的情报我们一无所知。”
“连警备部队和自律委员们都没有查出来它的具体形态吗？”天都严肃地问道。
“没有。”
姜晓摇了摇头道：“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总不能因为用了‘空想’就把人抓起来吧？尤其现在，在这东西对人体的危害爆发之前，连禁止传播都没办法做到。”
“那么，总有人会因为力量的暴涨而做一些自己不能控制的事情吧？”
洛昂突然开口问道：“对于犯人的话，警备部队就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了吧？”
“很遗憾，警备部队没有权力对犯人进行严刑逼供。”
姜晓耸了耸肩，颇为遗憾地道：“如果犯人不惜加重刑期也不肯说的话，警备部队也没有任何办法。”
“哦？是吗？那我可就有兴趣了。”
洛昂的嘴角扯起一个怪异的笑容：“他们没有的话，我们有啊。”
同样想到这一点的亚伦也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光芒。
“喂，姜晓。”
洛昂偏过头对姜晓道：“把其中的一个家伙的地址给我，今晚咱就去上门拜访一下吧。”
姜晓耸了耸肩，无奈地笑了，顺手拿出了另一份早就准备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