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记的三层小楼坐落于九道弯山脚下,欧式风格,绿树红瓦,鹤立鸡群,显得特别雅致、气派,村里的唯一水泥路-----环村公路从门前通过,与村内高高矮矮的房屋,坑坑洼洼的泥土路,形成鲜明对比,交通方便,环境优雅,前面有水,后面有山,真是一块风水宝地。
老书记这段时间白发又添了不少,皱纹又多了一些,背也驼了,腰也弯了,明显的苍老了。他辉煌了大半辈子,是市、县、镇三级人大代表,是全镇乃至全县有名的“不倒翁”。这“不倒翁”有两层含义:一是酒量大,六十几岁的人上午一斤,晚上八两也不醉;二是在村里、镇上、县里威信很高,说一不二,地位牢固,能量大。不过现在心里疙疙瘩瘩老大不痛快,明显地感到力不从心了,走路也抬不起头,说话底气也不足,前言不搭后语的,没以前“不倒翁”的派头和精气神了。
按理说自己早该退休了,为了九道弯的稳定和发展自己还发挥着余热,老百姓不但不领情,反而说自己占着“茅坑不拉屎”,一点也不办实事,自己辛辛苦苦干了30多年村支部书记,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苦恼、烦闷过……
老书记个头高高的,瘦瘦的,穿着也很普通,一边吧嗒吧嗒抽着烟,一边围着新购买的小轿车转圈,眯缝着眼,摇着头,一个劲的埋怨儿媳妇:“花20多万元要这玩意干啥?咱一不经商,二不做买卖,多显眼啊!净让老百姓戳咱的脊梁骨,现在正是两委会换届选举争取人心的关键时候!”
“怕啥?”儿媳妇一扬头,冲着老书记发着牢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当书记30多年了,不贪不沾,一心为公,咱用自己积攒的辛苦钱买辆车还不行?你看齐大贵都买了80多万元的灵芝越野车,到处耀武扬威,现在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脑瓜啥时候能开窍?”
老书记的儿媳妇二十八、九岁,个头高挑,皮肤白皙,浑身丰润饱满,鹅蛋形的脸上有一双勾人心魄的丹凤眼,全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买新车了,怎么是辆银白色的?”魏民生大踏步的走进宽敞的院内,仔细瞅了瞅车,微笑着问,“性能咋样?是手动档的还是自动档的?”
“嗳喓,是魏哥来了,这么快就参观回来了,怎么没多玩两天?今上午给你接风洗尘,炖上一只小公鸡!”老书记的儿媳妇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娇滴滴的说。
老书记的儿媳妇不仅是支部成员,还是村妇联主任、计生专干,在九道弯村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能替老书记当家作主。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握着魏民生的手说:“性能还可以吧,是自动挡的,有8个安全气囊……我本来想要红色的,没现货,只好提这辆银白色的了!百公里耗油10多个,汽油太贵了!”老书记儿媳妇尽情的说着,一看后面还有刘松年,吐了一下舌头,红着脸说,“刘主席您也来了,您可是稀客!”
“买得起车还开不起车?”魏民生边说边笑着向二楼走去,“银白色的也不错,显得大方、气派!”他最喜欢老书记的二楼了,冬暖夏凉,从后窗还能看到郁郁葱葱的九道弯山,听到观音寺的钟声和潺潺流水、鸟鸣声,令人十分惬意、舒畅,每当遇到烦心事到这里一坐,一啦,心情觉得舒畅多了。
“今上午别吃小公鸡了,有老母鸡吗,缺油水了!”魏民生来到这里一点也不见外,说话也随便多了,停住上楼的脚步,回过头来对紧跟在后面的老书记的儿媳妇抱怨说,“出去参观这十几天,花钱不少但菜一点滋味也没有,缺油少盐的,还不如你腌的小白菜好吃!”
“真的吗,魏哥,你越来越会说话了!”老书记的儿媳妇哪会腌制小白菜,是四组小组长的媳妇给送来的,平常晚上不想睡早上不想起,连起码的家务活也不干,成天梳洗打扮专做外交工作。听了魏民生的一番话,内心特别舒服,用左手捂着嘴,笑弯了腰,“魏哥,说正经的,你这次参观,感受咋样?”
“还可以吧。”魏民生气喘吁吁的上了二楼,径直坐到藤椅上,很自然地翘起二郎腿,掏出一包软中华扔给老书记一支,自己点上一支,然后放在茶几上,有滋有味的吸着,饶有兴趣的说,“这次到南方考察、学习,大开眼界,对我的内心世界触动很大,一是他们观念超前,思想解放,敢说敢干,勇争天下先;二是人人参与,全民创业的意识和氛围太浓了……”
老书记瞅了魏民生一眼,就蹲在墙角一边默不吱声了,吧嗒吧嗒地抽闷烟,魏民生越来越不像话了,是党高官,一把手,古镇的领路人,现在的重中之重是两委换届,其他的工作都可以暂时放一放,九道弯马上就要乱套了,还有心情说这些无关紧要、不着边际的破事!
老书记的儿媳妇望着魏民生,听得津津有味,站起来给他茶杯里续上水,故意用高耸柔软的**蹭了魏民生一下,“咯、咯”的笑着:“魏哥,你也不关心一下我们,计生专干和妇联主任没白没黑的给你干工作,工资一年不到5000块钱,太少了,还不够买一平米房子的,我也想干点事,响应镇委、镇府全民创业的号召,能不能给参谋个好项目?”说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回到自己座位上,一脸幽怨的说:“魏哥,还有什么新鲜事?”
魏民生乐滋滋的喝了一口茶,用余光扫了老书记儿媳妇一眼,迅速收回目光,身心不禁荡漾起来,才几天不见这个女人就变得越来越有韵味和情趣了,便心不在焉的说:“人家那里的第三产业相当发达,是地方税收的主要支柱。嗨,人们的生活质量也高,歌舞厅,夜总会,比比皆是,到处莺歌燕舞,灯红酒绿……”说着偷偷瞅了刘松年和老书记一眼,低下头,不吱声了。
镇人大主席刘松年,见魏民生和老书记的儿媳妇啦得火热,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魏民生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的毛病是越来越厉害了,早晚非栽在女人手上不可。“眼不见心不烦”,便借口打个电话就下了楼,老书记使劲瞪了魏民生一眼,也气哼哼的跟着下了楼。
屋内静的出奇,能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有节奏的响着,窗外隐约传来九道山观音寺的诵经声……
近几年来,魏民生的内心世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精神防线越来越脆弱,再也经不起金钱、地位、美女的诱惑了,连他自己也弄不清为什么在台上和台下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总认为只要能把握住大节脚踏实地的干好工作,有几个相好的女人是正常的生理需求,没什么大不了的。看着老书记儿媳妇羞涩的模样和晃动的**,心跳动得十分厉害,热流涌遍全身,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身不由己的站起来,上前紧紧抓住老书记儿媳妇的手不放松,呼吸急促的说:“这次去南方考察给你捎回来一套连衣裙,花了3000多块钱呢,这次不方便带来,你去拿吧,汽油票我也给准备好!”说着在老书记儿媳妇身上使劲捏了一把,要亲她饱满、丰厚的嘴唇。
老书记的儿媳妇一边佯装挣扎,一边紧张不安的往楼梯口看着,喃喃的说:“魏哥,你就是个急性子,这是啥时候,可不行……”
魏民生极不情愿的松开了手,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的坐回藤椅上,紧盯着老书记儿媳妇起伏不定丰满的胸脯,心急火燎的说:“明天上午去拿吧,喜二妮回娘家了,他爹生病住院了,是癌症后期,快不行了!”“看看再说吧,这段时间村里的事太多了,心情也不太好,整个九道弯都要被齐大贵闹翻天了!”老书记的儿媳妇别看年纪不大,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对付魏民生这类人的经验非常丰富,深喑“欲擒故纵”的战法,见魏民生劲头十足,上钩了,心中暗自高兴,表面却不露声色,脸上泛着红晕,低着头,小声的说,“对了,明天上午我正好去计生办给村里几对新婚夫妇办娃娃证,看有没有空去你家里一趟?那连衣裙,是啥料子做的,还那么贵?真是3000多块钱?你们这些人一向说人话拉狗屎,每有一句真话!”
“我的心肝宝贝啊,骗谁也不能骗你,真是3000多块钱!”魏民生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了,冷不丁的使劲亲吻着老书记儿媳妇的脚丫子信誓旦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