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5月的下午,快四岁的四辈儿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快活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简直开心的不得了。四辈儿的爷爷,爸爸妈妈都去地干活了,四辈跟着奶奶在家。
在四辈儿家南边的空地上,树立着一根又高又粗的木桩,四辈儿家的驴子白天就拴在那个木桩上,晚上再牵回屋里。
这天下午,四辈儿家的驴子窝在木桩旁的地上,摆出一幅很听话的样子,他的奶奶坐在院子里的纺花机前安详地纺棉线,那辆纺花车不时的发出“嗡嗡嗡吱拗”的响声。生活亦然非常的平静。
然而,不知道是什么激怒了那头驴,它“唰”的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呴嘎呴嘎”的叫了起来。之后又摇了摇头,使劲儿的往后撑驴缰绳,那粗大的驴缰绳瞬间被它撑断了,它在院子里自由自在的撒欢儿,简直开心极了,四辈儿的奶奶见后,赶紧从纺花车旁站起来,去追赶脱缰的毛驴,毛驴看见四辈儿的奶奶后,倾刻间拔腿就往街上跑去,四辈儿的奶奶边跑边喊:“截住,截住……”那声音惊起了左邻右舍。邻居们纷纷赶来帮忙追赶,这下子毛驴算是完蛋了,看间追赶的人们,它扭头就往家跑去,追赶的人们在家里围成了一圈儿,它算是再也无法逃脱了。人们给它包围了起来,它叫了几声,好像让人们解除包围似的。人们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它感觉自己确实完蛋了,但是它仍然不向人们屈服,人们尚未到它跟前时,它又来了个瞬间离开计,一溜烟儿的向厨屋跑去,人们想:“这下它真的完蛋了!在屋里捉它还是小菜一碟儿。”几个人围着门,几个上了屋里,它胆战心惊的,一头扎进锅台上的油灌里,真是好进难出啊!它怎么也出不来油灌,嘴越张大是越不容易出来,满满的一灌油被它的头摔的满地都是,四辈儿的奶奶看见后,急得气不打一处出,一年省吃俭用下来的油瞬间没了,她走向牲口想去把油灌拽下来时,它又一惊,它的头向锅台一甩,那油灌“咔嚓”一声打破了,油灌里的油“唰”地全部倒在锅台前面的碎柴堆里,四辈儿的奶奶更加愤怒了,心想:这是惹谁了,真是作孽呀!这还叫人活不活了,满满的一灌油,吃了不亏,扔了真亏呀!她心疼死了,要是让四辈儿的爷爷知道了,那非气个半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