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首诗。
一壶浊酒家万里,老树下的人影些许消瘦,她洒下一片细水长流,我摇摆一页孤舟。
滴滴点点滴滴,陷入不复返却反反复。
与君一杯二两甚欢,伴汝一生三世久缘。
怕只怕此生情深缘浅,来不及去付诸如儿时许下的承诺,分离是这般的无可奈何,那一轮明月还是会高悬。
喜欢听风吹过的声音,那声声入耳速过,思念也像断线风筝一样的不辞而别。
叹的不是气,而是刻刻似永恒。
待到山花烂漫时,待到风吹梦醒后,再觅不到你的影踪,闻不到你的香味。
桌边的玉簪头你没有带走,这是信物还是结果。
相思必定惹情愁,锦书已被撕成碎纸消失在火海中,断了念头就可以重新衡量情轻情重。
家信累积数封,厚厚的堆成小山,安静的躺在书房右侧,不出声响不复存在。
日子久了也就慢慢的淡忘,不再去猜想有你的地方到底在何方,岁月的灰尘铺满一地,这个你和我居住过的地方的已经无人问津。
一遍一遍的重复:枯藤、老树、昏鸦。
习惯的你会跟着我附和道:断肠人,在天涯。
离开恍惚到现在,不再提笔写出哪怕半句诗,磨墨人已不在,写诗人也会默契的罢手。
砚台前曾双眼凝眸,如今浑然不知如空。
面朝西风,难分西东。
一帘幽梦如丛青稞,酒醒梦醒唯独人醉,你来过也只是听说,还是如常的忧心忡忡。
还在滴着雨水的屋檐,还有清脆心扉的风铃声,心事重重谁又知否,能懂难懂也罢无人能懂。
淅淅的一夜,伸出留有余温的手,与沥沥雨水的亲密触碰,借着月光的柔弱,写下了不属于月光的柔弱。
那本该是重逢的桥头,多年过后长满杂草,再找不到你离开时的方向,向来没有什么上天注定,但也只能安于天命。
不知与你把酒言欢是在何年何月,也忘记和你情定此生的时辰,只记得缘生缘灭是在此时此刻。
天边的大雁开始聚集,放眼张望悲叹切而勿语,暗示我勿思勿恋勿悔方可无果。
浓烟滚滚而至,死死的深锁楼兰,城门上那飒爽的英姿开始心神不宁,面对着千军万马从不惧怕,却怕独守一座城,空住一个人。
是你告诉我诗人的归处只有墨和远方,
誓与两者皆惜,方可为人上人。
花自飘零而水自流,难记难解你心悲愁,过了许久许久,南辕北辙的各自西走。
世上本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也没有如诗如画的美景,原本无一物,只是一物降一物。
凭愿你我都是一个不存在的谎,只会昙花一现,不会驻足长留。
久久不能平息的匆匆马蹄,一直往南方渐行渐远渐无书,听闻你停歇的每一家小店,到过你去过的痕迹。
朱砂窗外夜幕将至,空守空等空也悲切。
一笔一划,一字一句,一词一语,透露无穷无尽的思念,归来远方,置身咫尺。
那柳树上挂着的风筝,多少个寒冬白雪,已是霜雪已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