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眉头微皱,脸上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似惊讶!似喜悦!似疑惑!似不解!似……
他不断的回头,不断的寻找,不断的向前…向后…忽左…忽右,想看清他的足迹。
然而最后…都是徒劳,正当千夜想要放弃之时,那个神秘而又沧桑的声音,又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小子,不用找了,你是永远也找不到我的,山水有相逢,如若有缘,你我自会相见,又何必苦苦寻找。”
“既然你我相遇,便是有缘,我已将我毕生所知,全数封印于给你的识海,每当你突破一个大境界,就能解开一部分的封印,获得我之传承…”
摸了摸额头上的印记,少年脸上出现一抹欣慰,“虽然我无法使用武技,但我依旧会好好修炼的,谢谢你…萧炎…师傅……”
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墨邪整理好心情,向刚才的摊位走去。
老妇人依旧是面带微笑,似乎是认出了墨邪,她的语气也不由的亲切了一些:“小伙子,你想要些什么?”
扫视了一遍摊位上的东西,并没有什么比较稀有的东西,也许是太久没有客人,或者保存的不好的缘故,许多灵药都开始有些焉了。想了想,墨邪说道:“婆婆,麻烦您给我包三株十年份的血经花。”
“好的!小伙子,一共是九百枚金币。”老妇人面带微笑,选了三株十年份左右的血经花,放入了三个锦盒之中,递给了墨邪。
“给!”墨邪细细的数过九百枚金币,递给了老妇人。
老妇人面带微笑的接过金币,脸上的皱纹,因为纯朴的笑容聚在一起。待墨邪走时,还非要塞一些赠品给他。
……
半路上,墨邪把玩着一枚通体透明的珠子,珠子无色无质,仿佛比钻石还白,比珍珠还圆,珠子中还写了一个,十分怪异的文字——三个呈品字形排列的鬼,这就是老妇人的赠品之一。
当墨邪第一眼看到这颗珠子的时候,就觉得此物不凡,好似有一种独特的亲切感,然而无论是那里不凡,还是那股亲切感,他都说不上来,总之…觉得很怪异。
“哇!妈妈,妈妈,那边有木偶戏诶!你带我去好不好?好不好嘛!”
忽然一个孩子撞到了墨邪身上,擦了一抹鼻涕,然后又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拉着一个中年妇女撒娇。
“呵呵,好好好!无论我家虎子想要什么!娘都答应你啊。”中年妇女溺爱的摸了摸小男孩的小脑袋,牵着小男孩的手,就向戏台的方向走去。
“木偶戏吗?记得小时候,我也经常缠着爸爸去看哪!真怀念那种感觉……”墨邪怀念的用手摸了摸头顶,不知怎的,也向戏台的方向走去。
戏台之上,演员熟练的用丝线,操纵着一个个木偶做出灵活的动作。
“哇!哥哥,这个是什么呀?看着好好玩哦。”
“木偶戏,就用丝线操纵着傀儡,从而控制木偶做出相应的动作……”
……
“提线木偶?提线木偶!对,没错,就是它,我怎么从来都没想到过呢……”
墨邪四下看了看,并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但是那一刹那,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使出了毕生的力气向着来时的路线跑去。
“咦?哥!那个人好奇怪哦!怎么刚来就跑了?木偶戏不好看吗?”一脸疑惑的少女,拉着一位少年的衣角,疑惑的说道。
“紫极魔瞳!”
少年眸子里闪过一阵紫意,撇了一眼匆匆离去的墨邪,摇了摇头,呵呵一声,说道:“何止是奇怪啊!简直是要怪得不成人形了呢。”
“哦?!这样啊!”少女应了一声,完成摸不着头脑。
只有少年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居然是先天道体,可惜啊全身骨骼尽碎,经脉更是尽数被抽,一根都没留下,真是……哼哼!这真是…还真是有点意思…。”
哐当的一声,千夜轻轻的弹了弹千珑的脑门!说道:“人都走了!还在看!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嗷呜~
千珑委屈巴巴的捂着脑门,贝齿轻咬嘴唇,伸出小粉拳,向千珑袭去。
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哼!坏哥哥!坏哥哥!都不爱自己的妹妹啦!只知道欺负本宝宝,哼哼哼哼!别跑,我要打屎你!呀呀呀……”
追追打打,兜兜转转,两人也都有些累了,准备买点东西,就回酒店。
无奈东西选好了,价钱也谈好了,付钱时千夜才发现,钱居然不够了。
随即只好尴尬的放下东西,花了最后两千三百枚金币,买了大量的低等材料之后,灰溜溜的走出了店子,尼玛,那种尴尬有木有?有木有?真的很尴尬的诶。
正当千夜准备叫上其他几人,回去的时候,然而却并不如他的意,总是有人大清早的就要来送温暖。
一大群蒙面的黑衣护卫,将千珑二人包围得严严实实的,一个相貌长的还算英气的青年,从屋顶跳了下来。
青年伸出妖艳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捏着一个兰花指,指着千夜,一脸不屑的说道:“小娃娃,你就是那个打死我那个废物表弟的人?哼!告诉你,我可不像那个废物一样,本大爷名为皮克勒,武者六段武修。”
“哼!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吗?不过本大多喜欢,给你个机会,今天晚上你俩,记得给我把菊花洗白了哦,到了晚上,嘿嘿嘿……”
千夜完全是一脸黑线,不等青年说完就开始动手。
他反手,瞬间抽出背后的十拳剑,甩了个刀花,随手便刺死了一名蒙面护卫,身形如同鬼影,一般跳动,每一次心跳之间便有一人倒下,最终利刃划破了皮克勒的脖子。
直到死她都瞪着眼睛,脸上的笑意仿佛还没有完全化为惊恐,真到死他都来不及反应…稀里糊涂的就死了…
啪啦一声,千夜收刀,直接无视周围指指点点的行人,拉着千珑,内心毫无波澜的跨过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因为他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