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黑透了,三郎的爹终于醒了过来。
三郎爹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脸颊黑的发红,刚才中寒邪时脸色苍白,这会儿缓过来看上去有些憔悴,坐在床边上楞楞的发呆。
“他爹,快来吃饭了。”三郎和丰收已经吃过了,这会儿就剩老两口没动静,看着三郎爹这般不景气,三郎母亲也有些心有余悸。
三郎爹可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要是倒了,估计这娘俩得饿死。
三郎爹坐到饭桌旁,看到三郎和丰收在门口坐着说话问了声:“这是谁家孩子?”
三郎母亲看着门口丰收挺拔的身影笑着道:“是出门走天下的人,还是个小神医,你这病就是他医好的。”
三郎爹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将剩饭胡乱扒拉了几口,就不吃了。
“干了一天活了,多吃点啊。”
“没什么胃口,算了吧。”
这时候丰收抬脚走进来,坐在三郎爹对面,平静的看着他。
三郎爹望着丰收拱了拱手道了句谢。
“碰到什么了?”丰收轻声问。
三郎爹看着他,这个娃娃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小孩,倒是显得比一般人要更稳重些,最后喃喃道:“今晌在地里刨出个东西,我以为是老物件,看上去也漂亮,就藏在地东头的树下,准备晚上回来再取,谁知道那东西里冒出阵阵青烟来,我已经躲开了,谁想到还是中了毒一样,我感觉很难受就往家跑,还没跑多远就躺地上不能动了,幸好被邻居给抬了回来。”三郎爹这会儿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东西是什么?给我形容一下。”
“就是个铜罐,上面雕刻着一些看不懂的图案,上面还有一个细细的罐口。被塞子堵着,我还没来得及打开看。”
丰收面无表情,在脑袋里勾勒出物件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根据三郎爹说的情形来看,这东西估计是以前修道之人的东西,还有可能是魔修,在地底埋了这么久,见了青天还能放出毒气,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天带我去看看吧!”
“少侠千万不可,那东西很邪乎,防不胜防!”三郎爹赶紧劝他。
“无妨,我自有对付它的手段,你大可放心。”
三郎爹也只好同意,不同意也不行,那东西不可能一直丢在地头吧,那以后还怎么干活,一家人吃什么,再说这个叫丰收的娃娃看上去的确和一般人不一样,沉稳大气,精神内敛,估计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修士,这活说不定还真得靠他。
丰收和三郎挤在一张床上,想了想今后的去处,一时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没个目标也不行吧,就这么溜达着也不是个事。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丰收照例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吐纳了一会儿,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慢慢的被太阳染红,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舒服,就像小时候自己家一样。
虽然小时候的事情记得不太全了,但是这种感觉还是不可磨灭的。
丰收跟着一家人吃完饭,除了三郎母亲,他们三个早早的来到了地里,三郎爹带着丰收走到地头的大榆树下,指了指那东西的藏身处就不敢靠前了。
丰收没怎么在意,他径直来到树下,果然看到一个铜罐安静的倒在树根下,清晨的露水将铜罐表面打湿,漏出上面的图形。
他伸手一吸,铜罐不由自主的就停在了他面前,飘在半空中,缓缓的转动。
果真跟他想的一样,这是邪修的东西,应该时间不短了,从铜罐范绿的程度来看,至少在地下埋了有百十年。
他用手点了一下罐子口,那个塞子就嘭的一声轻轻打开了,从里面冒出一股青烟,他还未来得及辨别烟雾的属性,就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声给打断了。
“哈哈哈哈,老子终于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