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哈哈,这家伙终于死了。”
“嘿嘿嘿”
……
翌日,朝廷来人。
不过当时百姓全部缩在家里,不知发生何事。朝廷之人问不出个所以然,遂策马离去。不过朝堂诸公接连上奏,大肆称赞新帝元瑞架海擎天,天降祥瑞,国泰民安,天下归心。
此间事了,安泰镇又恢复了往日安宁。
可是镇北的钱掌柜和店小二都死于非命,安泰客栈只留下了废墟和冰凉的尸体。
客栈外,一个油头粉面的,约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抱头痛哭,
“爹啊,我滴亲爹啊,嗷嗷~”
“爹,我没钱了。”
“爹爹,我又没钱了,快给钱。”
当他回忆和父亲好像没什么感情的时候,
“人死不能复生,作为生者我要坚强,二狗,咱们逛街去。”
“钱少,咱走着。”
……
“话说前日,天降流火,异宝现世。”
“老刘头,你亲眼见了?”
说书人老刘轻抚长须,成竹在胸地道来:
“你还别说,正是我亲眼所见。”
“昨日,汉山的五煞门、野狼帮、雷炎派、野狼帮这四大帮派为争夺天降异宝——玄铁重棍,那杀的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说罢,老刘一板拍下:
“至于经过,容在下细细道来。”
“……”
“所经之过,如同在下所说,最后那玄铁重棍为五煞门门主所得,野狼帮七位豪情侠客皆为其他三派所杀,那客栈,散落着七零八落的肉块,血迹当中,五煞门门主矗立在碎尸当中,可谓是凶气冲天,那钱掌柜,被活活吓死,面目全非。”
是个好故事,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似乎也没听到小瓶子的消息,算了,回家。
青阳雪起身迈着步子从茶馆走出,不一会儿,就穿过镇子回到家中。
待到青阳雪到家中,正欲伸出双手开门之际,发现足下似有异物。头一低,一张纸片映入眼帘。
他弯腰拾起纸片,先是怔了一下,而后瞳孔一缩,只见上面赫然写到:
“东边树林”
青阳雪脸上神色未变,可心中疑云遍布,不安如蚂蚁上树般绕上心头。
此乃何人所写?是何居心?难道是那帮人发现宝物还有所遗漏?
“呼~呼~”
青阳雪做了几个深呼吸,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他目光穿过门缝。嬉嬉闹闹的弟弟妹妹、厨房里忙活的父亲母亲。
他闭上双目,猛然转身,大步朝镇子东边行去。
树林很大,大到青阳雪到了边上都不见里面有人影。
他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红黑交替的入夜之时,几声嘶哑“哑”和徐徐摇曳的树枝,让人不寒而栗。
青阳雪的心都快从喉咙里蹦了出来一般,可是又在徘徊、流浪,找不到出口。
他开始后悔了。
他应该告诉父亲的,多年的观察,他知道父亲其实并不简单。
但事已至此,只能勇往直前!
青阳雪双拳紧握,步伐变得沉稳起来。他缓缓地走进树林中。
满眼都是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鲜活的血,到处都是。
树林里洒了一大片的血肉,从灌木丛到大树上到处都是,成群的苍蝇围着血迹和肉渣嗡嗡乱飞。
剧烈的腐臭强行进入青阳雪的鼻中,似有灵魂般的从气管钻入心肺,又直流而下,钻入胃脏。
胃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向上翻涌,“呕~唔”,青阳雪想吐却吐不出,他拼命的扣着喉咙,“嗝~”,终于,在这个嗝中,他喷出了酸水和粘液。
“呼~”
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骨头?亦或是肠子,总之,虚弱无力的青阳雪摔了一跤,身上全是血与肉,还有泥土。
摔倒的地方正好是一地碎肉碎骨的源头,青阳雪抬起头,清清楚楚地看清了那个头颅的庐山真面目。
竟然是他自己!
青阳雪吓得赶紧推开头颅,可是,一丝明悟爬上心头:
他不是好好的吗?
青阳雪使劲地揉了揉眼圈,睁眼再看,绿色的草地上哪里有什么碎肉头颅,只有吐出的酸水。
“呼呼”
他很疑惑,难道这帮人不敢正面拿下他,给他下药了?或者说他这个温室的花朵没经历过风雨,意志不坚?
忽然,一声尖叫传入青阳雪耳中。
大晚上,此地又怎会有女子尖叫之声,莫非是鬼魅精怪?
可是仔细一回味,他的冷汗刷刷刷地流了下来!
!!!
来不及多想,青阳雪步履如飞,静悄悄的向前摸去。
结果,拨开灌木丛的青阳雪看到了一副令人瞋目切齿的景象。
他站起身,双腿绷紧,欲飞身一跃。然,腿上的肌肉慢慢的松弛下来,慢慢将身子伏了下去。
“放开我!放开我!”
青阳雨一头秀丽的乌黑长发早已凌乱不堪,眼睛红肿,鼻子上沾满了灰尘,面容浮肿。
她疯狂的推打着几双咸猪手,可是怎奈人多,渐渐被控制了。青阳雨面露不甘,怒目而视四人。
“二狗,你看着办。今日要让她服服帖帖的伺候本少爷。”
“得令,少爷。”
只见二狗一脸淫笑的迎上去,用令人作呕的语气,阴阳怪气地说:
“小美人,我们少爷对你可是朝思暮想啊,今日你就从了少爷吧,嘿嘿嘿,好让我二狗也有口汤喝。”
“呸!你做梦!”青阳雨一口唾沫吐在二狗脸上。
可是二狗居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拿手指在青雉的脸上缓缓地划了两圈,蘸着唾沫送入口中:
“啊,真甜。”
“恶心!”
“雨姐姐,你就从了钱少爷吧,我也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gan你呢,你这双腿,我可以玩十年,哦,不一百年,不不不,一千年。”
说完,这个人松开手,朝青阳雨的美腿玉足摸去。隔着布料疯狂地嗅着她的**,眼睛缓缓闭上,又把头抬起,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石头,你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比雪儿还小,我一直把你当成弟弟,你居然!”
“禽兽不如!”
青阳雨见他松开了手,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也不管飞出去的鞋,疯狂的挣脱另一个人的控制,飞也似的逃跑。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奢望弟弟来救她,奢望再次见到弟弟!
在一旁的青阳雪匍匐在地上,幸得今日身着黑衣,未被四人发觉。
他却面色平静,好像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在旁观。
可是,他的脖子看起来涨得要爆开一样,血液似乎也在太阳穴里疯狂地悸动!
只是脸,只有脸,是平静的。
但是他前几天修过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在掌心肉里,疼痛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大脑,提醒着他:
现在,还不行!
他一言不发,如同死人般匍匐在大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石头,你他娘是猪啊!赶紧把她给少爷抓回来!”
可二狗刚刚说完,吕婷便揪着青阳雨的头发将她慢慢拖了回来,留下一地拖痕。
然后骑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扇巴掌:
“臭婊子,钱少上你是抬举你,你个小贱货,懂不懂规矩啊!”
薄如纸片的嘴唇中透露着浓浓的嫉妒。
安泰镇本来就是个普通镇子,大多数女人也长得甚是普通。青阳雨高挑的身材、倾国倾城的容貌、修长的**将所有的女人都比了下去。
红颜薄命,不单单是被男人窥窃,还有极个别疯狂嫉妒的狠毒女人,尤其是双眼突出,鼻梁起节,双颊无肉的吕婷。
钱多不耐烦地发话:“够了够了,打什么?到时候让本少爷怎么上?”
吕婷立马停手,然后偷偷地用疯狂崇拜的眼神盯着钱多。
钱少爷好爱护女人,好有男人味儿,好喜欢。
不理会吕婷的花痴,钱多从上至下地俯视着青阳雨柚子般大小的酥胸,忍不住问道:
“雨儿,我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服侍本少爷?”
“你做梦!”
说罢她突然将吕婷从她身上顶开,打起滚来,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可惜,在石头和二狗的联合下,青阳雨还是被抓住了。
石头面色涨红:“吕婷,快,把她抓牢。”
二狗谄媚地对钱少爷说:“少爷,要不让我们给您摁住这小娘皮的腿?”
“哈哈哈,不,本少爷就是喜欢暴躁的小马驹,哈哈哈。”
“好嘞。”
于是二狗和石头来到吕婷那一头,一双手掐住脖子,一人一边,按住左右晃动挣扎的双臂。
“哈哈哈,小美人,本少来了。”
钱多说着开始扒起了青阳雨的衣裳。
不爽,很不爽。
他停下手,帮青阳雨穿好衣服,然后,“撕拉”,猛地一扯,青衣被撕开,露出了粉红色的抹、胸。
“嘿嘿,真香真大真好看。”
青阳雨静静地看着骑在她身上的钱多,又环顾一圈,眼露淫光的石头和二狗,盯着她的胸脯不断的扫;吕婷痴迷和嫉妒不断在脸上变换着。
青阳雨不挣扎了,脖子被吕婷掐住,或是被命运掐住了,绝望得令她窒息。
“滴答”
对不起啦,雪,来世再见!
她一张嘴,奋力地咬了下去,无声的泪珠,无声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