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重要，”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重要的是——你渴望力量吗？”
你渴望力量吗？
我渴望欧派！
神特么“你渴望力量吗？”，苏牧几乎不假思索的就要说出那句“标准答案”。
只不过在脱口而出的瞬间硬生生忍住了。
“你到底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有什么企图？”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
“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
还没有说完的话被骤然打断，那道声音的主人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把我的台词说了我说什么？”
听着这句质问的话语苏牧扶头长叹一声：“因为我害怕你说自己是穿梭于银河的火箭队啊！”
“火箭队？那是什么？”
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声音中带着疑惑。
“呃……火箭队就是……那个……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不懂？！”
虚无缥缈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音阶。
“呃，那个……”
“我不懂？！”
“不是，我是说那个……”
“我不懂？！”
苍老而威严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整个空间内都回响着他的质问声。
“懂！懂！懂！你懂行了吧？！您什么都懂！”
苏牧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个大耳光子，让你丫嘴欠，这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
“哼！”
见苏牧服软，虚无缥缈的声音才就此作罢，假装不屑地冷哼一声。
“好了，我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个小屁孩儿一般见识。”
听了这话，苏牧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还不和我这个小屁孩儿一般见识？那刚才一直咄咄逼人的是谁？差点把他耳朵都吼聋了的又是谁？
当然，这些话苏牧也就敢在心里吐槽一下，如果真说出来的话指不定又要被魔音灌耳了。
“好了，让我们回到正事上。小子，你渴望力量吗？”
“那个，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可以告诉我这儿是哪儿吗？还有您又是谁？”
被蹂躏了一番的苏牧弱弱地问道。
“这里是整个大千世界最神秘的地方，老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至于老夫么，我自诞生就在这里，老夫便是这处空间，空间便是老夫。”
“您的意思是，我现在在您肚子里？”
苏牧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打量着四周，生怕突然出现什么类似胃酸的东西把自己消化得丝毫不剩。
“瞎瞅啥呢？”
一声厉喝把苏牧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不，没啥。就是那个我怎么会在这儿的？”
“你被手机零件刺中了眉心，嗝儿屁了！”
苍老的声音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什么？！”苏牧的声音陡然提高，颤抖着嘴唇说道：“你、你、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死了？”
“不然你以为呢？”
“这怎么可能？不应该啊？”
骤然听到自己已经死亡的消息，苏牧整个人都懵了，双目无神地看着脚下，自言自语道。
“喂！小子，回魂了！”
苍老的声音大喝一声，把陷入迷茫的苏牧叫了回来。
“不对，人死之后不是要去地府吗，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苏牧好像抓住了漏洞，大声质问道。
他不敢相信，也不敢承认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你不是这处空间的化身吗？”
苏牧歇斯底里地吼道。
“咳咳，刚才……老夫打了个盹儿，醒过来的时候你就出现在这儿了。”
虚无缥缈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心虚和尴尬。
“那，你可以把我送回去吗？”
苏牧的声音中充满了希冀和乞求。
“绝对不行！”坚定的话语充斥空间。
“为什么？你不是这里的主宰吗？”
“少年郎，你可知死者复活乃是逆天而行，休说我做不到，就算做得到也断不会冒着遭天谴的危险帮你的。
而且生死有命，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地盘上，但你阳寿已尽，回不去了。”
说完，长叹一声。
“回不去了……么？”
苏牧坐在地上，环抱双膝，将头埋在腿中，喃喃道。
就在这时，原本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之中突然风起云涌，苏牧不远处的空间荡起一阵犹如水波般的涟漪。
接着整片空间中的云雾向着那处涟漪汇聚，云雾弥漫之际，一名白袍飘飘、鹤发童颜、慈眉善目、德高望重、巴拉巴拉的老者走了出来。
只不过这一切因为苏牧的头埋在腿中，没有看到。
“哎！孩子，不要哭了。”
老者悄无声息地走到苏牧身边，用手拍了拍苏牧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安慰道。
“哎呦卧槽，老头儿你谁啊？”
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苏牧直接被吓了一跳。
老头儿？
这是在说我吗？
老者攥起的拳头上青筋炸裂，咬牙切齿地看着苏牧。
要不是看在这小子刚死了的份儿上，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是尊敬老人。
“老夫都和你唠了半天了，你说我是谁？”
老者臭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道。
“啊？你、你就是……”
“没错，老夫就是这处空间的主宰。”
老者淡淡地说道，说完还装模作样地轻抚了一下银白色的长须，一副世外高人的做派。
“哎呦我的个娘啊……”
老者的逼还没装完，谁料苏牧突然就像死了爹妈一样一拍大腿就哭了出来。
“喂，你又怎么啦？”
“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就死了，现在困在这里出不去，还只有一个糟老头子陪着我。我的命好苦啊！”
苏牧一边哭诉一边努力想要挤出几滴眼泪，可挤了半天只挤出来了满头的大汗。
糟……糟老头子？
是在说我吗？肯定是说我对吧？一定是在说我没错吧？
老者强忍着弄死苏牧的冲动，虽然他已经死了，但还是要再弄死一次。
“小子，谁说你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