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等菜上来后,淮仁便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注意力大多放在后面闲谈的几人,他们已经将情报交换的差不多,开始讨论如何对付淮仁了
其中一个负责探查画舫的建议到:“东家,不如我们将肥羊买入屯着,拿着他的痛处,就不愁那人不涨价,到时捏扁捏圆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为首的杜林没有啃声,另一个则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触及了底线?万一做的不够周密,让发现的话恐怕要配光本钱啊……”
此人才说完,就被提建议的那人反唇相讥“如此畏首畏,怎么能做成大买卖,你还不如乖乖回柳元城去熬资历,说不定哪天运气好,就有馅饼砸到你头上了”
“不识好歹!我们锦…商会虽然竞争激烈,但是对这类做法向来是不留情面的,抓到一个处理一个,难不成你能让整个苍城的人都闭嘴?”
“呵…”
“够了!”杜林低声制止了几人的辩论“我自然有我的考量,老二说的不错,这么做风险是有些大,但是老三的建议也不是不能考虑,不过现在说这些都言之过早,明天再去好好调查一下,我们在做结论。”
杜林开口一锤定音后其他几人也不好再争议,默认了他的提议开始吃喝,几炷香后吃喝完毕的几人便一齐起身回到屋中休息去了。淮仁又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才提起没喝完的烧酒,在小二的引导下起身回到房间。
所谓无巧不成书,淮仁的房间就在这几人房间的正上方,他装作有些醉醺醺的样子高声道:“给大爷…嗝…去隔壁的春楼找两个水灵的姑娘来伺候,赏钱少不了你的!另外再拿两壶酒来!”说完,给小二塞过去几块碎银,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正在楼下屋中和手下闲谈的杜林眉头一皱,方才被叫做老三的男子语气不善的比了个割喉的手势,低声恨到:“大人,要不要我去…”
杜林摇摇头,“任务完成前,尽量保持低调,要记住这里是那个人的地盘,不是柳元城,尤其是老三,收敛一下你的脾气,不然迟早要吃亏!”
一直没开口的高大男子瓮声瓮气到:“我去叫小二换间房子吧,大哥?”
“不用麻烦了,老四”比较稳重的老二说到:“大哥,你去住我那间吧,万一因此和店家起了争执,老四又不善言辞,南面引起太多注意力,我住这间好了,反正我也不计较这些。”
杜林点点头,“就这么办吧…不过正好趁着楼上那个家伙折腾给我们打掩护,我们先商量一下明天的计划好了……”
淮仁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他的五感比修习金刚经之前强了几分,即使功法还未入门,但是也足以他将几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才听了没一会儿,小二的脚步声传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稍微轻盈的声音,估计就是彩倌了。
淮仁迅速坐起,微微运功将脸色弄得通红,一看就是喝醉的酒客,他给小二打开门,看着姿色中等偏上的彩倌,对小二点点头,醉醺醺道:“不错!不错!你小子上道!”说罢递过去一小锭银子将小二打发走,抓住彩倌的手,在后者娇小的惊呼中将门关上。
小二喜笑颜开的拿着银子离开后,淮仁一个手刀将腻在他怀里,双手不安分的掏银子的彩倌打晕后,随便将其丢到床上,继续趴在地板上监听。
“那么就这样…明天老二继续负责监视苍城锦衣卫办事处的动静,顺便打听一下淮仁的去向;老三你暂时不要打画舫的主意,免得打草惊蛇,去单氏武馆附近打听打听情报;老四就跟着我好了。”杜林说完后,众人点点头,老三虽然不甘,但是几个兄都统一了,他也只能无奈的挥挥手,示意自己不会胡来。
这时老二突然抬头疑惑的抬头道:“怎么楼上这么安静?他不是招了流莺上楼了吗?”几人闻言相互一视,纷纷摸向腰间的长刀。
“老三,你去楼上看看!”杜林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打了攻坚手势,随即老二翻身跳出窗户往楼上摸去,老三则跟在老四不远处,双手藏在袖中捏着几把飞刀,杜林则眯着眼留在屋内,要到缓缓出窍,只要稍有问题就会暴起冲破地板,从下面攻去。
老四走到淮仁房门口,假装喝醉的醉汉不小心将门撞开,一下子‘跌坐’到地上,结果瞬间愣住了,只见淮仁醉醺醺的将彩倌用红色的丝带五花大绑吊在房中,地下到处散落着衣物和被撕碎的小衣,彩倌羞耻的部位毫不遮掩的让老四看了个清楚,原本晕晕乎乎的彩倌突然惊醒,向老四呜咽道:“救…”
淮仁一巴掌打到彩倌屁股上,大怒道:“哪里来的醉鬼,看什么看!老子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还不滚!!!”
老四一下子当了机,还是见势不妙的老三小跑过来,不断弯腰赔笑到:“这位兄台,打扰了打扰了,我兄弟喝醉了…笨蛋!还不起来,咱们是住在楼下的!”说完就将老四拽起,将门带上后回到房间后,憋红了脸。
老二也苦笑着从窗外回来,指着老四低声笑骂到:“你看过瘾了?”
“没…”“还没过瘾?”
“不是…我,我没见过这样子的…”
杜林一头雾水,直到老三添油加醋的形容完后,才失笑到:“好了好了,不要笑他了…早点回去各自休息吧……老四,要是憋不住的话,就去隔壁青楼放松一下,但是记住不要贪杯误事,不要搞到脚软就行。”
“哈哈……”
“呼…还行,手艺没有生疏啊。”楼上的淮仁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他也是瞬间急中生智想出这招,他欣赏着自己几息内完成的壮举,嘿嘿的笑个不停。
刚刚若是他偷听被识破,无论是伤了他们还是将其全数灭口,前者将使得他陷入被动,后者又难以摆脱自己的嫌疑,索性就将自己假扮成有怪癖的酒客,蒙混过关。
“呜……”此时被晾在一边的彩倌不断挣扎,却使得丝带越缠越紧,加之淮仁在旁边对着她嘿嘿直笑,身心的刺激让她浑身一阵轻轻的颤抖,呜咽了一声后身子软了下去;淮仁听到彩倌的呜咽声后才反应过来,将她的丝带解开,又一个手刀送她进入了梦乡。
淮仁将她放到床上后,自己才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运功修习金刚经,他要争取在快一些突破到天元,那时自己才有了初步在这个世界自保的资本,而不是想现在这样靠着世家之间的制衡得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