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习文也挺好的”雷快看战无极还是一副失望的样子,笑了声,美滋滋地回答道:“‘文’中包含了很多的意义,每一个文字,就是一个世界,每一本书,就是一个宇宙。其中包含的无限大的能量,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听到这里战无极愣住了。
雷快得意洋洋地笑着,又继续吃着手中的美味,继续道:“不懂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懂,我只能说,文字足以支配一个人的人生,足以扭转整个世界,他能给人带来某些东西,也能从人这里带走某些东西。”
雷快咬了一口肉,眼睛一斜眼睛战无极失落还有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又继续道:“其实嘛……带没带走某些东西我是不知道了,但是的确是带给我某些东西了。”
这话一说战无极有了兴趣,正在试图去理解雷快的言语:“那带给了你什么呢?”
“‘吾将曳尾于涂中’。”雷快几乎要把所有的肉吃完了,似乎他永远都吃不饱,也吃不够一样。
战无极若有所思,突然反应过来,道:“原来你的玩世不恭应该说是放浪形骸啊!”
雷快听这么一说又是大笑着,递了快肉给战无极:“所以说习文还是很好的。”“习武这么累,没准还要挨打,是吧。”
“哈哈哈……”战无极也撕下一块肉,嚼了起来:“的确的确!”
好个雷快,好个玩世不恭!
“嗯……呼……”(喘气……)
“嗷……”(帝兽痛苦的咆哮)
“嗷……”(帝兽示威的咆哮)
……
另一天醒来:“啊!”战无极从床上惊醒了,恶梦,总是来得很奇怪……
汹涌的兽潮来袭,伤亡。十分好的运气,活着。残忍的帝兽互相撕裂,血腥。神人的咆哮,憎恨……
一切来的太快,不及反应,冲击太大,没有任何感觉……只看见太阳已经从东边升起了,经过昨天一天绵愁的雨的冲刷,现在的山林在阳光的抚慰下,显现得格外的动人。
“嘿。”雷快看着额头冒汗,有点惊恐,并且有点小喘气地看着战无极,道:“起这么早?怎么,做恶梦了吗?”
战无极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窗外,今天的阳光十分充足让人很有动力,可他也像个病人一样,感受着温暖的阳光。
一瞬间,战无极感觉到的右肩膀剧烈地疼痛了一下,并且右手带有麻痹感:“啊……”
雷快不知道从哪里揪出一个馒头,递给战无极,道:“右手还在痛吗?”
战无极看着雷快的馒头,肚子也有一些饿了,摸着自己的肚子,可能是昨天吃的太多,今天还不是觉得很饿。
雷快像是变戏法一样,又拿出来来了一个馒头,道:“要吗?”他话音落下,看见战无极摆着自己的手,失落地把馒头往自己的嘴巴里塞着。
“对了!”雷快已经穿好衣服,现在正在穿鞋子:“下午一起去后山爽快爽快吧!白天去又不一样的感受哦!”
疼痛又发作了一下,战无极感觉到痛,没有回应雷快,只是点着头。
雷快已经站在了门口,又折回去扶着战无极,道:“看你的手臂啊!真是不中用!等我去帮你找个‘大夫’吧!”
战无极捂着右肩膀,那阵疼痛又消失了,还是没有说话,依旧顶着头。
“是啊,你先穿好衣服去吃饭吧!等会下课后我带她来给你看病。”
话毕,雷快离开了寝室。而战无极又将头转向窗外,初生的太阳冷冷的,山林也是冷冷的,战无极的梦境,也是冷冷的。
“如果我能在强大一点,对,就是强大那么一点,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大的伤亡,但是为什么我就是没有那么强大?保护不了信任自己的人,那我要一身法术又有何用!”
现在的时间还算早,各个楼层见的房间几乎都是关上的,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呼噜声,食堂已经最好了饭菜,就等着弟子们醒来了。
战无极一个人下楼,满脑子里都是“变强”二字。而在昨天如此之累之后,他却没有想到休息,而是加强复核的修炼。
战无极气沉丹田,呼气,吸气,闭气,反复循环,以此慢慢调节自己体内的寒冰之气。由于昨天用自己的寒冰之气过于泛滥,所以现在战无极感觉有点疲惫,而且也觉得寒冰之气没有那么流畅和饱满。
战无极抬起自己的右手,尝试着把寒冰之气逼到自己的指尖,但是寒冰之气大部分只是停留在了他的肩关节处。他握住拳头更加用力地逼自己的气,但是依旧没有什么效果。而这么做下去,只会让自己寒冰之气从体内爆发出来,如果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他来了一个人体爆炸,并且把自己炸成了冰碴子。
既然不能用右手的话,就暂时不用了吧,反正雷快答应了他会找个意思来帮他看看的。战无极又像昨天一样,实在把寒冰之气大量地疏通到自己的左手上,这不过昨天是把气集中起来,而今天是要散发出去。
战无极慢慢抬起自己的右腿,斜下伸向地面站稳马步,在右手的辅助下,开始用左手打空拳:
直拳出,一点寒冰之气集中了树干,树干上结上了一点冰;收手旋转后肘击,反向旋转鞭腿,正好踢中树干,忽然听见水滴落下的声音。左手急速从右到左过头顶画圆,所有落下来的水滴和战无极的左手在空中亲密接触,全部凝结成为冰晶,左手撑地侧手翻,腿踢中所有冰晶,各自飞散,击中不同树的树干,在树干上结成少量的冰霜。
战无极感觉到自己的左手有很大的提升,比之前能感觉到跟多的寒冰之气的流动了。
虽然这里没有人指导习武,但是自己能让自己的能力得到提升,还能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的,就连吃饭的时候,战无极都在用自己的左手控制寒冰之气,差点把桌子上的饭菜给冻上。
“杜雨鹃。”雷快跑向一张石桌子,那里正有一个女生在看书:“杜雨鹃!”而那个女生看到雷快,匆匆地收拾了书本,朝寝室走了回去。
雷快拦下了杜雨鹃的路:“别这样啊!大家都是同学啊,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只是想找你帮个忙,这样总不会有什么的吧!”
杜雨鹃听见雷快说话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谁要帮你啊,上次装手扭伤了,然后等我给你看的手臂的时候故意用蜥蜴吓我的事我都没说呢。你还好意思说!”
“我的姑奶奶哟!”雷快紧紧地跟着杜雨鹃,故意装得束手无策:“我要是找得到别人还会找你吗?谁不知道您是我们书院最大的神医啊!您救死扶伤,行善积德,您就帮帮我吧!”
杜雨鹃停了下来,转过身,雷快差点撞到她身上,她道:“好!你说,这次又要怎么整我?给你三秒钟,你不说我走了!”
“是是是!我说,您别走,是我好兄弟手受伤了,而且是因为我受伤的。”雷快这句话都笑了杜雨鹃,他看见她不回答,补上一句:“您就别笑我了,这么说,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行了吧!”
“好!那等会我去你教室找你。”
两人这么一说,这件事情也算是敲定了。
“当——”授课楼楼顶上的大钟又响了起来,老师匆匆地走进了教室,这次,他带了一本《孟子》。
战无极随手翻开了课本,但是他的心根本不在课本上,他依旧在用左手释放自己的寒冰之气,就像个小孩在玩自己的新玩具一样。而一旁的雷快,则趴着呼呼大睡,他叹着气,突然想:“如果我让自己的寒冰之气先集中在指尖,然后又关上自己指尖的气的出口,然后在一瞬间释放,这样是不是可以把寒冰之气像弓箭一样释放出去呢?”
战无极看着自己的左手,开始尝试着把寒冰之气聚集在左手上,寒气慢慢地从他手上开始扩散开来。
“怎么这么冷啊……”战无极前面的同学喃喃地说道,而回头一看,战无极的手开始结上了冰:“你……你要干嘛?”
“上课要专心啊!”一个声音在战无极的脑袋里响起,吓的他迅速地退掉寒冰之气,又迅速地抬头,周围的人都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老师依然在上课,学生依然在低头看课本、认真听课,而雷快头转了一个方向,接着睡了下去。
回想着,这个声音似乎就是战无极昨天刚刚来到书院时所听到的那个笑声,但是奇怪的是,这个声音好像又在别的地方听过,但是却又没有了印象,他依然在教室里张望,同时也看了看外面,却找不到任何可能用意念传音的人,那么这个传出声音的人,是在哪里呢?
老师抬起了头,瞧着桌子:“教室外面是不是有奇怪的东西啊?”
战无极回过神来,又听见老师在说:“那就注意看课本,看你都快被雷快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