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官凌房将军力战群魔,竟毫无畏惧之色,雹魔仗着魔多势众,紧紧咬住不放,先锋官双手持枪,左右开弓,竟弹无虚发,那些中弹的妖魔痛苦的模样既狰狞又可恶,临到死时也像人间俗人一样,一副后悔的表情。“表情”自己投错了娘胎,走错了魔道。
我冲上去了,那些妖魔们对我从背后的袭击,竟毫无防备。我抬手一枪便打中了那个射击钟于使者的妖魔,那妖魔中弹后,得意的笑脸收敛了得意,变作了可怕的痛楚。其实那个妖魔看着我向他们冲来,竟然只有他一个妖魔发现。他打中钟于使者后,还洋洋得意,正当他又要朝我射击时,我抬手就一枪,动作之快,足以让这个妖魔震惊。
那妖魔中弹后,“噗”的一声倒下,嘴里长长地吐出一口“黑气”,我正感觉惊奇,那口“黑气”脱离妖体,越升越高,最后竟不见了。
这会不会就是林王常说的魂飞魄散呀!我脑子里刚闪过这么一个问题,耳畔传来一个声音:“‘黑气’是妖魔的原神,他的躯体已经中弹死了。”
我来不及理会这个声音,立即扑上去,趁着妖魔们还没有注意到我时,连连射击。那射击的速度,快到让我自己都吃惊,我竟然是块战争奇才,射击高手。
正当我志得意满时,那枝手枪却“卡”了一下,我大失所望,立即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枝手枪里只有五颗子弹,刚才已经击中五个妖魔,这“卡”的情形不是卡,而是告知我枪里没有子弹啦,再扣动扳机也是枉运心神。
提着那枝没有了子弹的手枪,感觉自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妖魔们已经注意到我,举枪纷纷向我射击,我左躲右闪,忽而高,忽而低,忽而偏左,忽而偏右,那些子弹“嗖嗖”地从我身旁飞过,幸运的是,这些本要击中我的子弹,却让我一一躲过。
先锋官明显是注意到我了,他极有可能发现了来助阵的我,也可能看到了,没了子弹的我正在被动挨打,他连连朝这边的妖魔射击,我身边那些得意忘形的妖魔们,不时中弹倒下。
背后追赶我的妖魔们,越来越少,我转着圈儿跑,目的是转圆圈时,只要速度够快,自己不容易中弹,我还想着从妖魔们手里夺下一枝枪,可我清楚,我只要扑上去,从一个妖魔手里夺枪,我立马就会成为其他妖魔们射击的靶子,我的身体立马就可能被射成人间特有的马蜂窝,如果我不顾一切地去往那些被打死的妖魔们手里捡枪,哪怕捡枪的动作只有一秒钟,我也极有可能被妖魔们打死。所以往死了的妖魔手里捡枪,其实是不可能的,可能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背后必须没了,追着我射击的妖魔。
这种处境让我越来越烦躁,但我又必须小心躲开朝我射来的子弹,我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耳畔却又传来一个声音:“想办法靠近凌房将军,他身上有多余的枪,他会给你一枝的。”
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即改变路线,想着法儿靠近凌房将军,但我清楚,事情再怎么艰险急迫,我自己心中再怎么想,拥有一枝弹匣里有许多子弹的枪,我也绝不敢让自己跑直线,那只会让自己成为妖魔们射击的靶子。让妖魔们看到了,我跑的是一条直线,那只会让妖魔们更快意,他们举枪朝我后背射击时,就别提有多得意了,他们妖魔也会想,这傻子终于让我们瞅到机会啦,那种会心的眼神看着就会让我这新死的亡君心寒胆颤。
所幸我是有着先见之明的亡君,我绝不大大方方地给予对方这种机会,也绝不会糊里糊涂的让自己去跑一条直线,必须是曲线前进,最好的方式是一个圆圈跟着一个圆圈,脚步也绝对不能慢,稍慢一点点,那也等于送死。
想到我的处境,我也想到凌房将军,那么多妖魔紧跟着他,围着他,那颗颗射向他的子弹,他是如何躲开的?听枪声,就知道这凌房将军消灭妖魔的气势一点没减弱,紧张的气氛正让他集中自己的意志对付自己的敌人。
我身后连连传来妖魔们中弹后发出的痛苦的悲鸣声,我感慨这做妖魔也不好做呀!跟着雹魔兴风作浪的日子,一点也不快乐呀!反而有粉身碎骨,魂飞魄散的凄惨下场。
我终于靠近了凌房将军,看到他犀利的眼神,迅疾的动作,敏捷的身手,他之所以可以躲过那些射向他的子弹,原来是他可以像一个鸟儿一样,上下翻飞,左右滚动。
我正愣神儿,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向着我飞来,我立马伸手接住,接到手里了,先是手上感觉是一枝枪,后来才是眼睛看到了确实是一枝枪。
枪到了手里,这枪明显与林王送我的手枪不一样,这枪的枪身明显要大一些,枪管也要长一些,我对于这枝凌房将军扔给我的枪,我来不及仔细观察,掂到手里就赶紧调转枪口,捏住枪把,扣动扳机,连连射击。我竟然也是弹无虚发,那些跟在凌房将军前后左右的妖魔们纷纷应声倒下,那些幸运活着的妖魔们,看我的眼神好惊恐,对付一个凌房将军就够了,怎么半路又跑来个大杀星呀!这不是要克死克尽咱们这些妖魔吗?也许此刻,这些妖魔们才感觉到自己身为妖魔的悲惨下场,竟然是这样的不堪。
也许是身后的妖魔死伤了一些,压力明显减轻了,我注意到凌房将军正想松口气,动作明显慢了点,正当他要从他穿着的长筒鞋里拔出另一枝枪时,一颗子弹不偏不斜,击中了他的头顶。
我大为惊骇,我注意到凌房将军钢健的身躯趴下了,痛苦地一伸,他的嘴里也长出一口“红气”。一个长着大方脸盘的妖魔,嘴里“哈”的一声,手里迅速扔出一个“皮袋”。那个长着大方脸盘的妖魔,原来是想用他手里的“皮袋”,装住凌房将军嘴里吐出的那口“红气”,就在刚要装住时,那口“红气”却敏捷地一扭“身”,飞走了。
“雹王,飞走了,你捉不住他。”一个妖魔说。
那个长着大方脸盘的妖魔痛心地说:“让他逃走了,便宜了这小子,我原本想捉住他的原神,让他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凌房将军战死了,我也陷入了悲痛,正当我愣神看着凌房将军留下的躯体时,几颗子弹击中了我的躯体,我坚强着,强忍着,想站住,想抬手用手里的枪去射击,我也明显的长出了一口“气”。
我感觉自己脱却了自己的身躯,仿佛出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自己也说不清我为什么会大着胆儿,也为什么要愚蠢地扑向凌房将军留下的身躯。
刚接触凌房将军的身躯,我毫不犹豫,一下子就进去了,我也说不清,在进去的时候,我为什么还有我的意念和感觉?
进了凌房将军的身躯,我也就后悔了,我立即听到了外面得意的笑声和说话声。
“雹王,赶快用你的‘袋子’套住这傻子,这傻小子钻进去了!”
“不用慌,这傻小子,既然进了这具躯壳,那他就再也跑不了了!”说话的妖魔更得意,狂笑的声音更粗野。
正当那个“袋子”套来时,我一个跃起,抬手就是一枪,那个长着大方脸盘的妖魔挨了我一枪,一下子栽倒了。
“雹王受伤了!雹王受伤了!”妖魔们惊慌失措,有的竟然丢下雹魔,扯开两腿,撒丫子四下里逃窜。
我抓住时机,连连开枪,在击毙几个妖魔后,我也风一般从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