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路!这就又动刀子了,别这样。”车淡跑上前拦拉正追捅胡屠的江露。
“滚……”江露声音颤抖,泪流满面着。
“你怎么了?”车淡惊讶。
江露缓了口气,握刀抬胳膊肘抹眼泪。
“那晚我躺在路边奄奄一息,就是这个男的强暴了我。”
“强暴了你?”车淡一时不能理解。
江露脑海里闪回着一个痛苦的画面:这个鼻尖上顶着黑痣的粗矿男人胡屠,死死按压住她,在她身上蠕动,在深夜的路边花坛里,她凌乱着长发在地上,无力无奈的挣扎着,下面痛的撕心裂肺,嘶哑着声音哭泣着,旁边人行道上路灯昏暗,零星一辆自行车,两辆电动车匆匆赶着路,车行道上不少车辆过往着。
“快滚开!”江露眼泪止不住的流,红了眼的就要继续追捅向胡屠。
“对不起,我真的有些理解不过来。”车淡继续跟起江露。
江露索性一把抓起车淡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明白了吧!知道我为什么短头发看起来像男的吧!”
车淡连忙缩手:“你是女生……他、他强、强暴了你……在、在你长发躺在路边奄奄一息的时候……”车淡再次惊的愣住,这世上会有这么丑恶毫没人性的事?他的三观受到了暴击。
“啊!”正准备再次追捅向胡屠的江露,突然被身后扫来的棍子击倒地上。
“妈的找死!”胡武抱着根树棍打来。
“马勒戈壁的!武子给我死打!跟他讲道理他还不识好歹!”胡屠见状也回身冲了过来。
“你们还是不是人类呀?!”才愣过神来的车淡拦护向地上的江露。
“哦啊!”打着地上江露的棍子猛转向车淡,车淡胸口猛一闷痛,踉跄着连连退身。
这时胡屠已经冲回到江露身旁,用脚猛踩、踹地上江露,父子俩一起殴打捂头挣扎在地上的江露,江露手背上头上血红着,匕首落在了一旁。
车淡捂着胸口看着此情此景,气的眼泪直往下流:“我今天绝对要对你这个禽兽毫不留情的不客气!呀!呀!呀!……”
车淡这次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想狠狠揍人,尤其是眼前这个鼻尖有颗痣的禽兽,车淡忍着胸口的闷痛蹦跳挥舞向胡屠。
“噢呀!”突然头顶好像被一股大力擒制住,接着半边脸被一个大巴掌猛抽,脸庞生疼眼前一黑,一阵电光石火掠过,自己就开始有点晕头转向,随着头上的大力扑倒地上,耳鸣晕乎中好像听到胡屠粗矿的声音:“马勒戈壁!”
曾经被马夹按在地上,也仅仅是按在地上,并且自己身体还可以扭动下,只是翻不起来,而此时被人死死重重按在地上,身板胳膊扭痛着,丝毫没有动弹的余地,除了被别人怎么按着,就乖乖被怎么按着,只有顺从的余地,越想动越痛。
“马勒戈壁!还狂啊!回家多吃几口你娘的奶吧!”
车淡歪起头,正是鼻尖上有颗痣的这个男人死死按着自己,这个让自己特恶心的禽兽。
“马勒戈壁!不服?!”
车淡的头一把被按到地上,又被提起在地上撞了两下,恍惚中胡武在眼前用棍子打着地上江露的画面,映入他的脑海。
“别再打她了!请都来打我!”车淡近乎央求。
“还牛逼!”胡屠揪住车淡的头再次往地上撞了两下。
一种任由自己特恶心的禽兽,摆布着打的彻骨无力感压满全身,那晚的江露更是无助无奈吧,一股看着眼前的丑恶残酷,却自顾不暇的彻骨无奈袭上车淡心头。
同时一股彻骨的愤怒、仇恨,充满车淡全身,对了,就是这个红夹克胡武,那次在台球桌边把自己一脚狠狠踹倒地上,还有欢乐帮前厅好像也是他把自己打的最狠。
此时车淡再次眼泪直往下流,这次是彻骨悔恨的泪水,他悔恨自己以前只知道优哉游哉的好玩,没有强大自己,这世界如此美妙,同时这世界也有如此丑恶和如此丑恶的人,他有了新的世界观。
他发誓要强大自己,铲尽这世上的丑恶,狠狠惩罚教训此时死死按着他的这个禽兽大男人,狠狠教训还打着江露的胡武,让恶人得到恶报。以前真是个二傻,山爷爷多次要授我一些超能异术,我都没当回事,马夹经常求着山爷教,山爷爷都是不肯教的。
对了!山爷爷临在我家门前证道成圣时,好像给了我他毕生的成果——一双手套还有一本书——我没有当垃圾给扔了吧……我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车淡恨不能马上回家看看,这时传来起伏的警报声。
“武子快跑!安警来了!”
胡屠以为城安警来了,忙喊上胡武就向边角躲走了。
车淡一下感到了身体松轻,不那般别扭难受了,爬向前面的江露。
趴在地上的江露身背上满是鞋灰印子,头上颈子上淌着鲜红的鲜血。
车淡看着伤心飙泪:“江路、不江露你还好吧?!江露我、我一定会为你惩治那个大禽兽,为你讨个公道江露!”
车淡忍着身上的痛,爬到了江露身旁,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人身上流淌着血淋淋的鲜血,他感到非常恐怖,但是对江露的关心占据了上风,车淡用自己衣服捂住江露流着血的后脑勺、颈背,翻过来江露身体:“江露、江露你还好吧?”坐地将江露抱在了自己怀里。
恍惚中的江露微微睁开眼,看到眼前车淡正泪眼关切的看着自己,她此时在一种极其冷酷暗黑恐怖又难受的感觉里,瞬间感受到了一种非常的温情温暖,她瞬间涌出了眼泪。
“别……别担心……比这更……更痛的事我……我都时常经历。”江露虚弱的挤出着微笑,想宽慰车淡。
“你真、真坚强——救、救护车!这里!这里!这里!”
车淡扭头看近来旁边路上的警报车,是一辆救护车,车淡忙挥手。
车淡没看到的是,领着救护车的那只白色羊驼,刚刚累喘的一把倒下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