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胡刮皮又叫把后院小姐的住处打扫干净,让小虎子亲自负责整理后院,今后胡老爷也要搬到那里去住…”
“哦?胡刮皮是想闺女了?”
“这还不算啥,可胡刮皮跟小虎子他俩有点…”
“有什么?”
“他俩可能…可能有了那种事…哎呀就是那种…还不明白?”
货郎张着嘴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唉!就是男风之事啊!…全村都传遍了,不过都是旁人瞎猜,不过他跟小虎子最近的确总在一个屋里,不让别人靠近,有时候还能听见胡刮皮叫唤,您看这里头…”
货郎这才反应过来,眼睛大睁,马上又恢复笑眯眯的模样,却咬着后槽牙连声道:
“好!…好得很!…”
……
此刻胡周氏正幽怨的盯着家中的小院门,老爷刚跟小虎子又进去了,就他俩!不让第三个人进去,真不知老爷是看上那小子哪里了...
在石虎眼中,这后院很小,背靠山壁很是僻静,除了一座小木楼,就是院中一座不大的灰色假山石,看得出已经好多年没住人了。
胡刮皮不知从哪拎了根哨棒,在方圆三丈多的空地里挥舞了一通,气喘吁吁的道:
“怎么样…这就是…洪山棍法,跟刚才的…洪山拳法,都是我的…成名功夫,你要不要学…”
石虎看得直皱眉,虽说他不懂武功,可是好歹也见过姜副寨主和那个歌乐山动手的场面,那才是江湖上的一流武功吧。
这胡刮皮现在的两下子,怎么说呢…
有点王八打架的感觉,太难看了。
而且这货还没练半刻钟就喘的要命了,这还是有了老松残魂给补了补,要是原本的底子,兴许现在都抽筋了。
胡刮皮扶着老腰,擦了一把汗冲小虎子直翻白眼:“我都十多年没练了,姜奇胜那是真元境五重天的宗师高手,人家是有师门真传的,听说还觉醒了武魂。真元之下是真气境,我十四年前最强壮时候,也不过真气境五六重,真气、真元能比吗?你凑活着吧,学还是不学?”
胡刮皮倒是告诉了他,目前江湖上对武功的划分是这样的:真气境、真元境各十重,统称为武者二十重天。
普通武者都是真气境,只有修炼到真元境,也就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其中之一,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宗师。
胡刮皮当年从小就给毒龙寨卖命,也花了不少钱学功夫,但天赋和实力也有限,虽然勉强在大洪国能算上三四流,但功法实在简陋。
“胡刮皮,你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手里真没有高级点的功法秘籍之类的?不会是成心教我烂武功吧?”
胡刮皮对石虎现在的傲然态度觉得能够理解,还以为是老松魂魄起的作用,但对他话里的意思气愤不已。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我连亲生闺女的小院都腾出来专门给你练武,你居然还怀疑我?小老爷,你给评评理。”
其实石虎也知道胡刮皮说的是实话,这里原本是胡清儿的闺房小院,的确平日是绝不让外人进来的。
可鉴于这家伙的狡诈,他还是隐约觉着这胡刮皮心里还在打着主意,必须时刻警惕,必须抱着对其怀疑一切的态度才行。
胡刮皮此刻大嘴咧的快到后脑勺了,苦笑着直摇头:
“小虎子,俺现在跟你一样,是半个妖怪,妖怪!就像你说的,这身份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马上就会被江湖上的宗师降妖除怪了!我三人彼此又不能相互攻杀,你说还有啥信不过我的?”
“哦?是吗?”
石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你说说,贾夫子是怎么在这中邪的?”
胡刮皮一下子愣了,刚要说话。
忽见人参娃娃皱着小眉头,正俯下身子像条小狗似的,在假山周围的地上来回闻着。
石虎有些奇怪:
“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干啥呢?…”
两人心意相通,石虎这次却半天没有得到回复。
又被人参娃娃给屏蔽了…
看这孩子不停在小院地上来回爬,样子挺好玩,便逗他说道:
“我说小兄弟,这大冷天的,你咋连裤子都不穿?你就不会变化一下样式,把***盖上?”
人参娃娃听了明显一愣,站起来低头看了看,石虎一本正经的一板脸,假装又严肃的教训说道:
“你也一千多岁了,按说也该知道害臊了吧?成天穿成这样像什么话?幸亏我是小哥哥,胡刮皮也是个男的,你要是万一遇见个小姐姐呢?是个女孩子咋办?你这样子多丢人?”
人参娃娃眨眨大眼睛,忽然像是明白了他说的意思,两汪清溪似的眸子里变得有些雾蒙蒙的,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腮边居然一下子浮起两朵红云,两只小胖手不知是本能还是学着人类的做派,竟然害羞似的捂住了眼睛,惹得石虎跟胡刮皮在一旁同时大笑起来。
这一幕和谐共处的画面是很少见的…
忽然一眨眼的功夫,人参娃娃身上的装束已经有了变化,那件露着屁屁的肚兜分成了上下两件,上衣成了一件小坎肩,下身变成了一条红短裤。
呃,还真改了?…
其实原来那样也挺好的,露***就露呗,小哥哥只是开个玩笑。
不过现在的样子也不错,整体画风依然没脱离中国年画的感觉,还是挺可爱的,就是感觉这两件套尺寸小了点。
他知道这两件红裤衩和背心,是人参娃娃的伴生本体绛珠草花瓣所化,要想再变大,恐怕就要提升修为了。
对了,绛珠草…绛珠公子?…
刚想到这里,脑海中就传来人参娃娃的回应:
“小哥哥,你们先离开这里,到外面去吧。”
说完,身子一扭就不见了。
石虎尽管心里疑问重重,也知道事关重大,连忙拉着胡刮皮往外走,弄得后者一头雾水。
“我还打算告诉你假山的事呢,贾夫子就是在那中邪的。”…
“老爷,您可出来了!我…我正要进去找您呢…”
“嗯?怎么回事?”
刚出后院,就见院里跪着一个人低头啜泣着,周贵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转圈,脸上透着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