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俩个怪小子突破正武境后也开始热衷于修炼了,或许也是过了贪玩的年纪。俩人都把穆采枫当成了修炼一途上最崇敬的人,总是缠着他指点剑招,他俩的剑术中竟也能看到与自己相似的影子。小胖子是师父和师娘的亲生儿子,在修炼上有遗传天赋那是不必多说。可发现小伍也不差,而且在修炼上还比较有耐心。
在前世中胖子是那么的贪玩,到二十岁也都还是那个样子,小伍就更不用说了,虽然看上去不贪玩,但也没知道他在做什么,对于修炼完全可以用龟速来形容,他突破正武境可比小胖子晚了好多年,应该是二十多岁以后的事了,最后在宗门危难时将他们修为太低的弟子送走。但今世他俩人都突破的这么快,不知是好还是坏了。可俩人都管自己叫哥,而且都叫得那么亲切,在心底默念要尽己所能地保护他俩。
听小胖子说灵馨儿在彩云岛刻苦修炼,而且扬言说总有一天要打败天才弟子萧剑轩。他俩人的纠葛懒得去理会,可灵馨儿对这俩个弟弟的影响却是不小。
后来再上灵草时,听苏亦云说那神剑阁的‘霸天剑’已是突破了灵武境。
关于那叛徒吴志,自己问过百炼岛的陈志武,并没有这个人,看来是还没有拜吴雨聪为师,只要他一出现,无论是暗杀还是明杀都要置他于死地。
穆采枫也有隐隐地要突破虚武境高阶的势头,但自己年纪尚小,完全不可能会派出去做任务,也就不急于突破,而是在努力地加固根基。十五岁就这样过去了,让自己最为高兴的是又多了一个弟弟。
晚上,老花狗来来回回地到房里好多次,都吵得睡不着了。
穆采枫对它说道:“小花你是不是想跟我睡,想的话就自己爬上来好了”。
老花狗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转身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了,对着穆采枫“呜”地哼了一声。
穆采枫道:“小花乖,快去睡吧,我明天还要练剑的,你不乖的话,以后我就不带你去野兔场玩了”。
老花狗站了一会,摆摆尾巴出去了,想必是去了小胖子房间。
晨练后,穆采枫让小胖子和小伍俩人比试,并从中指点他们的不足之处。现在就连穆子著都很少管他俩了,看来他也是相信穆采枫能把二人教好的。
杜小伍也明显比以前开朗了不少,敢跟小胖子吵架了,见到认识的宗门长老也会行礼。与前世的印象相差很多,总觉得是自己从前对他关心太少了,现在看了心底由衷地感到欣慰。
听着俩人的吵架声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来来回回地想也想不起来。
小胖子冷不丁地问道:“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小伍那招烈日当空简直就像狗爬树”?
穆采枫半晌才反应过来:“好了,好了你们先不要吵,我正在想呢”。
俩人果然不说话了,都看着在认真想的穆采枫。
穆采枫嘴里嘀咕着:“狗爬树、狗爬树”,突然大声说道:“你们俩人见到小花没有”?
俩人吓了一跳,一齐摇了摇头。
穆采枫道:“你们俩人继续练,我去四处找找”。
找遍了周围,所有房间都打开看过,就连师父房间和飞鹰堂也都偷偷看过,可也不见它的踪影。想起了昨晚它的举动,心里有了一丝不祥预感。
想起明长老每晚都要执着地巡夜,想必他会知道。
找到明长老,他用手一指说道:“昨晚就朝着你们常去玩的野兔场去了,看那样子多半是活不成了,还是不要再去找了,就随它去吧”。
匆匆赶到野兔场,看到老花狗睡在一个高高的土堆旁,触手一摸,身体早已是僵硬了,看来已是死了几个时辰了。相传有灵性的狗知道自己的死期,但不想让它的主人看到自己的死而伤心难过,大多都是要死时远走。
野兔场是飞鹰岛的最高点,可以看到岛上的好多地方,也能看到所有人的居所。从前老花狗活着的时候也看不出它有灵性,致死他也是不想远走,想留在这里看着它渐渐长大的小伙伴。
穆采枫将它抱在怀里,泪水滴落在它的毛发上,今生第一个亲人已离开自己,丝毫没有一丝准备,是那么的让人猝不及防,让人伤感。
许久后,穆采枫将它放下,既然它愿意留在这里,就没有再带回去的理由。用剑斩断一根粗大的树枝,用树枝在那高高的土堆旁刨出一个足够放下这伙伴的坑。
穆采枫将老花狗放入坑中,温和地说道:“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们还做亲人;如果可以选的话,就让我选择做你,你做我,让我也感受一下你这一世对我们的情怀”。
把老花狗垒成一个高高的土堆,江湖儿女死后不立墓碑,但想起慈爱坡上惜月栽红枫树记住亲人的所在,也就寻思给它也栽上树,以后也能留个念想之地。
找遍了整个野兔场,刨来了两棵白汁烟树苗栽在土堆上,又到住处取水来浇过。始终不想离开,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晚上,小胖子焦急地跑过来问道:“哥,找到小花没有”?
穆采枫道:“没有”,顿了一下说道:“不过我找到岛外,听一老伯说它跟着一个漂亮的姐姐走了”。
小胖子眼圈一红,有些生气地说道:“这小花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要是生病那该怎么办”?
穆采枫道:“既然那姐姐带它走,以后便会照顾它的”。
小胖子自言自语地道:“漂亮姐姐你要照顾好我家小花啊,它虽然岁数大了,但很懂事的,千万不要给它吃骨头,饭也不要太硬,汤也……
”
穆采枫将小松貂提入房内,将它放在书桌上低声说道:“以后你就可以留在房里了,可我们都少了一个伙伴”。
看着活蹦乱跳不知愁苦的小松貂,心道:也该到慈爱坡去看看了,当初说是会时常去,可老是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