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晃眼而过,修为境界仍停留在虚武境初阶,虚武境是修士的根基,有必要实打实地将基础垫固,所以也没有急着要突破。自那次修习‘流云杀’被神秘怪客称赞后,小胖子是逢人便讲当日的离奇故事,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话,听的人一笑了之,可小胖子本人已是把他哥哥当成了最尊崇的剑客。
明黛紫也会时常来找他比试,虽然出手还是有些凶蛮,但已比从前收敛了许多,她竟也不计较当日野兔场的事。穆采枫本对她有好感,也知那日自己言语有些过激,由此俩人也能和平相处。反倒是小胖子再也不敢缠着穆采枫玩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剑齿犴’会突然冒出来找哥比试,那绝对是最恐怖的事。这样反而给穆采枫留了好多独处的时间,在无人时常常偷练‘流云杀’,体内慢慢的有些适应,虽不像前世那样挥洒自如,但使出来也有了很大的攻击力。现在虽然修为境界还不高,但搏杀实力是强了不少。
春意渐浓,飞鸿岛上练剑园绿意盎然,也开了不少各色野花,引来成百上千的蜜蜂嗡嗡地叫唤着,花花绿绿的蝴蝶的也不甘寂寞,和着蜜蜂纷纷扑向那开得正艳的野花。
萧剑轩收剑而立道:“穆师弟最近又精进了不少,可我觉得你该看一些宗门前辈写的书就进展更快了”。
穆采枫:“从前我也看过几本,但不知哪些书会对修为有所帮助,再说我也借不出来的”。
萧剑轩顿时开心地像个孩子,道:“那还不简单,我帮你选啰,也可以帮你借啊”。
穆采枫呆了一下,以前从没见过他这样子,也许他还是一个孩子,只是这一刻放下了积压多年的天才包袱露出了他天真的一面,或许他完全信任穆采枫才会表现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为能帮到自己信任的人而开心吧。
俩人来到了藏书阁,一老者摆张书桌在门口,萧剑轩好像和老人挺熟,打过招呼也就进了书房。里面各种书籍琳琅满目,堆了整整几个大房间。其中宗门武学秘籍占了一间,一些宗门前辈写下的修炼感悟一间,记载各种灵宝和灵材异草的一间,还有一间就大多是各种神奇异怪的书了。
这里的书只有长老才可借走,萧剑轩这个天才应该是个例外了。从前拜托明长老来借些书,他大多借的都是神奇异怪之类的,他以为小孩子都喜欢这些吧。
萧剑轩手脚麻利地抱了四本书来道:“穆师弟,这几本书我都看过,是师父告诉我看的,也觉得对修炼很有帮助”。
穆采枫接过来翻看一下,不由得一怔,道:“萧师兄,这些书我都看过”,这些书正是前世在独风岛时他给自己的,不知为何,冥冥之中总有巧合。
萧剑轩在穆采枫肩上捶了一拳,笑道:“原来你小子都看过啊,怪不得修为进展这么快”,看着这几本书摇头一笑道:“那你找一下要看什么书,到时我帮你借”。
穆采枫随意地转着看,在一个角落的书架上看到一本《博天随笔》,这书只有薄薄的几页,不像其他书一样随意地堆在地上,可又布满了灰尘,好似多年没人翻看了。
穆采枫取过书来,拍打了下封面的灰尘,翻开首页,上面写着坚挺的三个字:宁博天。
穆采枫不自禁地眼角抽搐了一下,用手轻轻地抚过三个字,在宗门从未听说过有宁姓的人,难道他是自己的亲人。
呆了一会,心里也平静了下来。再翻开一页,首行‘破元诀’三字,接下是元气始丹田,游章门,缓腋下,冲天泉,破内关,石才身者反复习练可使手臂伸长三寸一息之久。下面注有一行小字,此功法体质相符才能修习成功,期间多服食七分果机率更高。
穆采枫看得心血澎湃,这不是当日自己在断魂崖上所见的绝技吗?血剑女当时就是被‘破元诀“削去一片脑袋的,也就决定要把这本书借回去细细研读。
这时旁边一本《天月剑谱》吸引了他,怎么会唯独有一本剑谱杂放在这里,这不是放前辈写修炼感悟的地方吗?虽然灰尘不是那么重,但也能看出极少有人借阅。细看之下是一本双修剑谱,双修的人并不多,没有人借阅也在情理之中了。随意翻开首页,上面写着宁博天和莫之月两个名字,心里对这两个名字有着莫名的好感,就将这本书也抱入怀中。虽没有双修的想法,但也在空闲时翻看一下吧,到了另一间随手拿了一本《灵草录》在手里就准备走了。
萧剑轩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眉头微微一皱,道:“穆师弟,除这一本《灵草录》以外,另外两本也太高深了,从前我也略微的看了一下,还专门问过师父,他也不能解答,我看你还是借其他的吧”。
穆采枫微微一笑道:“现在看不懂或许以后能懂,就算一辈子都不懂也没什么坏处”。
见他如此执着,萧剑轩也就不在劝说,从背后拿出一本密籍说道:“师弟,我给你选了《风火剑气诀》,没想到吧”?
穆采枫一愣,有些尴尬地道:“我没那天赋,学不会的,你高看我了”。
萧剑轩一摆手,道:“没学过你怎么知道呢,我也是在你这般修为时学的,且觉得你天分比我高多了”。
盛情难却,穆采枫也带上了《风火剑气诀》,当真冥冥之中自有巧合。
来到门口,守门老者一看这几本书,又看了看穆采枫说道:“你这小孩子借这两本书干嘛,这不是胡闹吗,赶快给我送回去”。
萧剑轩向他躬身行了一礼道:“风伯,我这师弟天分很高的,借给他看看也无烦”。
风伯犹豫了一下,指了一下穆采枫说道:“你把这两本送回去,我给你去找手抄本,这两本书虽没人能看懂,但可是珍贵得很,不可以随便带走原本的”。
不知为何别人会觉得珍贵,只是觉得那人和自己同姓也一样感到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