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弟子齐聚飞鹰堂
穆子著大喝一声道:“拿刑杖来”。
张云东将二尺长的刑杖放入他手中。
穆子著大声道:“近十年未用刑杖,这俩孽徒肆意践踏岛规,若再有下次,废除修为,永远逐出飞鹰岛,其他弟子引以为戒”,说完后在宁采枫和穆云海背上各打了十下。
穆云海早已是痛得哇哇大叫,却又不敢躲。
宁采枫运内功硬扛,看似没小胖子那么狼狈,其实被打出了内伤,就好似血气一直往上翻。看来此次师父是动了真怒,所有弟子都被吓得不轻,就连他走后,“矮虎骑驴”组合也忘了来取笑这哥俩。
晚上,师娘在床上给两人擦药,一句话也不说,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两人背上。
宁采枫有些不忍,道:“娘,你别哭了,不痛的”。
穆云海抽泣着道:“哥,你别骗娘了,她都看到我痛得哭出来了”。
沉默了一会,穆云海又说道:“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学狼叫,难道你就不想看吗”?
宁采枫嘿嘿一笑道:“想看,但被我们看了,你叫人家女孩子以后怎么见人”。
穆云海道:“她们不知道那不就没事了吗”?
师娘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伸手去差点打了穆云海,吓得小胖子一声怪叫。
师娘指着穆云海道:“死小子,你怎么这么坏呢,多向你哥学学,他就没那幅花花肠子”。
穆云海道:“知道了,哥,你真的不痛吗”?
宁采枫道:“不怎么痛,我运内功扛下了,只是有点内伤”。
师娘一惊道:“小枫,你也太大胆了,你师父会把你打废了的,让娘看看”。说完拉过手把了把脉,然后在他背上注入元气给他疗伤。盏茶时间后,她说道:“我给你去找几颗‘化伤丹’服下就没事了”,说完后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师娘在房里四处翻找丹药,穆子著从门外进来说道:“小枫他没事吧”?
师娘低吼道:“你知道他运功强抗,还打这么重,你是想要他的命吗”?
穆子著道:“我也是打完才发现这小子竟敢运功强抗,严重吗”?
师娘道:“奇怪,这小子不但修为进步快,就连内功也是不错,我总觉得自从曾可把他找回来后就有点怪怪的”。
穆子著道:“好了好了,别瞎猜了,修为上若是他没天赋到真是怪事了。现在连偷看女孩洗澡的事都做出来了,我看他已经回归了本性,但不惩戒他一下吧又太不像话了”。
师娘好像发现了什么,笑着说道:“你不是说小枫给你买得是破头巾吗,怎么戴上了”?
师娘将两人又安排在一块睡,这样比较好照顾些,老花狗也不用两个屋子来回地跑了。可晚上宁采枫还是睡不着,不是小胖子的呼噜声,而是他一晚上哼哼唧唧地叫痛,弄得老花狗也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宁采枫一点内伤没什么大碍,本来早上要去练剑,可小胖子苦苦哀求陪他,也就只好作罢。
半月后两人出去玩,可平时的玩伴几乎都被禁足,也没什么好玩的。他两是被罚最重的,可还好是自由之身。
俩人在屋里呆得烦闷,便上了野兔场,老花狗这几日很是不放心小胖子,也跟了上来。
穆云海趴在枯草上说道:“哥,他们都说我们哥俩是假的”。
宁采枫道:“我怎么没听说”?
穆云海道:“你是打架王他们当然不敢给你说了”。
宁采枫道:“那他们是怎么说的”?
穆云海道:“他们说我姓穆,你姓宁,不是哥俩个”。
宁采枫道:“你有好办法吗”?
穆云海用手使劲一捶枯草,道:“笨蛋,改姓啊”!
宁采枫蓦然一震,自己早已是把师父、师娘当成了父母,为何没想到和他们一块姓呢,当即拍手道:“好,我跟娘姓,我叫陈采枫”。
穆云海摇头道大叫道:“不行不行,这样别人也不知道我们是哥俩”。
宁采枫犯难了,道:“可我姓穆,我不敢把师父叫爹啊”!
穆云海头一扬,道:“哼,叫他干嘛,我从小至大也没叫过他一声爹,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叫他一声爹,他板着一张臭脸告诉我要叫师父”。
宁采枫跳了起来,道:“好,我以后就叫穆采枫了”。
穆云海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要是以后别人不叫你穆采枫怎么办”?
宁采枫举起拳头,道:“我是打架王,揍他”。
穆云海不依不饶地问道:“要是木墩不准你跟他姓穆怎么办呢”?
宁采枫向他投去鄙夷的眼神,道:“笨蛋,这还不简单吗,让老虎咬他,难道说我们的老虎是吃素的吗”?
穆采枫听了高兴地在枯草上打滚,滚完后又痛得哭喊连天。俩个少年就这样有如笑闹般改了姓,可宗门中却有人不高兴了。
为了避免遇上每个人都要告诉他自己叫什么名字,宁采枫在野兔场上用剑砍了一截白汁烟树,用白色的树汁在衣服上写“穆采枫”三个大字。这种树汁沾在衣服上怎么洗都洗不掉,往后的日子有人叫他宁采枫,他便转过身去让人看他的背。
晚上,俩人回了飞鹰岛。穆子著在身后看到“穆采枫”三字,在俩人身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绕道走了。几日内他竟有意地避开宁采枫,好在飞鹰岛颇大,要避开一个人也不是难事。
一个晚上,天鸿殿内又聚集了不少长老,有人说道:“天云宗宁姓不可断了,他是我们宗门骄傲”。
百灵岛的苏明启更为激动,道:“让那孩子改姓穆,我想问一句,他穆子著配吗”?
穆子著很是恼怒,反问道:“难不成要他跟你姓苏,你有撒尿照过自己的鬼样吗”?
穆子著本不尚言词,此时说出这样一句话,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或许他早就猜到会这么一天,是有过准备的了。
宗主大声道:“两位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吵了一辈子还不够吗”?缓了一缓语气又说道:“我都知道你们的心情,可这是孩子自己改的,那就随他去吧,以后他难免要在江湖行走,也省了记恨他父母的人向他寻仇”。
苏明启道:“以他父母的为人在江湖上能有什么仇人,要不就哄孩子跟你姓,这也算是对他父母的一个交待”。
宗主道:“不可,随我姓莫一样很明显,据我所知,那一战之后各大门派都消失了不少高手,虽不敢确信是他二人所为,但就不知还有谁能做得到”。
停了一会,宗主又说道:“今日招你们来,并非为了那孩子改姓之事,今日我收到了伏魔宗邀的邀请函,他们邀请各大门派的年轻弟子切磋剑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就不知道了,就连他们的仇家大红潭也有邀请”。
苏明武道:“去了也就知道,谅他伏魔宗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宗主道:“毕定要去,有两个名额,让哪两个去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