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这一惊可是不小,如同屁股着了火一般从椅子上一蹦而起。伸手扶住爷爷,急切地连声问道:“爷爷,这是何故?”并试图将爷爷搀起。
然而爷爷却是紧紧抓住林小虎的手不放,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少主,可别再如此称呼老奴了,先前老奴被家主用符箓封住记忆,如今少主已经帮我解开符箓,所有记忆业已尽数恢复,少主再如此唤我便是要折煞老奴了!”
“什么少主?什么老奴?还有什么家主?爷爷你到底在说什么?地上凉,你赶紧起来说话!”林小虎如连珠炮般说道。
“少主但有吩咐,老奴莫敢不从?但请少主从今后唤我力生即可,可别再折煞老奴了。”力生说罢,站起来垂手站于林小虎身旁。
“爷…”,林小虎刚开口,转念间旋即改口,“力生,你且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以解我心头疑惑!”
“力生谨遵少主钧命!”,力生恭恭敬敬地回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少主听力生慢慢道来……”力生凝神静气,一句句娓娓道来。
海西郡,位于东山郡东侧,两郡行署所在有千里之遥,中间隔有以湖得名的中湖郡。海西郡东枕大洋,茫茫无际。西连中湖,淼淼无边。
在海西郡东侧的大洋中,有数座与世隔绝的隐世小岛,其中一座被一唤作“烈阳宗”的修真门派占据。
这烈阳宗门派不大,门下弟子不过二百,实力多不入流。内门精英二十三人,实力不过筑基。亲传弟子二人,实力略强,男弟子金丹中期,大名林武迪。女弟子金丹初期,芳名陈荔仙。两人两情相悦,终结为连理。
这烈阳宗实力最强的便是宗主烈阳真人林兴义,也是亲传弟子林武迪的父亲,陈荔仙的公公。这烈阳真人已然是元婴后期修为,一手烈阳掌使得出神入化,在修真界罕逢敌手,打出了赫赫威名!
相传这烈阳宗自建宗以来就藏有一本镇宗秘术《化物经》,传说修炼此经一旦大成,呼风唤雨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一时引来不少宵小之辈的觊觎之心,然而慑于烈阳真人威名,一时之间无人敢动。
这烈阳真人性情爽直,好交朋友。然而这些朋友各怀鬼胎,有不少都是冲着那本《化物经》而来。
其中有一外号“飞天道人”的灵鸦宗修士尔敖与烈阳真人交情弥度,此人修为元婴中期,善使拂尘伤敌,御剑防身。
“飞天道人”尔敖与烈阳真人林兴义时常一起呼朋唤友对酒放歌,豪迈无比。
可没成想这“飞天道人”尔敖竟是灵鸦宗派来窃取《化物经》的奸细。在二十年前的某一天,他趁有一次烈阳真人酩酊大醉之际,悄悄地偷走了《化物经》。
烈阳真人酒醒后暴跳如雷,只身冲到灵鸦宗讨说法,灵鸦宗矢口否认,烈阳真人气急之下闯进灵鸦宗宗门禁地,将灵鸦宗杀了个通透。
然而那“飞天道人”尔敖老奸巨猾,早早地就溜出了山门,躲过了一劫。而后开始了千里逃亡,竟逃到了千里之外的东山郡横山红叶谷中。
烈阳真人带着两个亲传弟子一路循着蛛丝马迹追赶到此,与那尔敖大战起来。
那尔敖本是元婴中期,烈阳真人是元婴后期,照理讲烈阳真人应该轻而易举就能将他拿下。
然而烈阳真人在怒闯灵鸦宗山门之时虽然威风八面,依靠一己之力灭尽灵鸦宗全门,然而终究在灵鸦宗的护山大阵“万鸦灵阵”中负了不轻的伤。
一个重伤未愈,另一个却是实力未损,一个是千里追逃,另一个却是以逸待劳,两相比较下来,两人的实力就十分接近了。
两人斗得是天昏地暗遮天蔽日,最终烈阳真人凭借经验重伤了“飞天道人”尔敖,将其实力打落到金丹后期。
然而烈阳真人却是旧伤复发难以为继,一身实力十去七八,只能无奈退走,回到烈阳宗养伤去了。
但镇宗秘术尚未拿回,怎能就此无功而返,于是便留下了林武迪与陈荔仙继续与那“飞天道人”尔敖缠斗。
那尔敖实力虽然跌落,可毕竟仍是在金丹后期,实力仍然略胜林武迪陈荔仙两人联手,好在夫妇二人心意相通合作无间,堪堪拖住了尔敖。双方谁也奈何不得谁。
话说那《化物经》落在尔敖手中,他是天天琢磨日日参详,终于在五年后有所突破,略有小成。更是照此创出一门功法,可以此功法附身于灵鸦宗功法驭使的乌鸦之身。
练成此功后他曾经附身乌鸦尝试逃走,幸亏被林武迪夫妇发现,在他逃走路径设法拦截了下来。
好在此功他只能在每年六月十五发动一次,林武迪夫妇才不至于无法防范,只要每年六月十五进山一次就可以了。
然而就在十八年前,林武迪夫妇似乎是心有所感此行可能会有变故,临行前林武迪以修为画了一张符箓封住了老奴力生的记忆,让他以为林小虎是自己的孙子来照顾。
听到这里,一切真相都已大白,林小虎说道:“爹娘尊讳我自然不敢或忘,如此说来,我爷爷就是那烈阳真人,那死于我手的黑袍道人便是尔敖?可以那尔敖金丹后期修为又怎会死于我一介凡俗之手?而那一年一度的万鸦搏风奇景竟是出于这尔敖跟我爹娘斗法之手?”
“这个老奴不知,且待少主见到主人之后问个明白吧”力生依然是恭敬地答道。
“爷…力生,以后不要再叫我少主了,听着别扭,再说以后在凰妹他们面前也不好解释。”林小虎无奈的道。
“遵命,少…小虎”力生略有局促地回答。
“以后在外人面前我还是叫你爷爷,你也就叫我小虎吧,这样听着舒服。”
“好的,小虎”
两人相视而笑,一股浓浓的亲情从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旧的谜团解开了,新的谜团又浮上心头,林小虎就像是心里有几十只猫在挠一样难受,不知何时才能揭开所有的谜底?
正是:才解些许心中事,又添无数脑中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