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您的需求，已自动为您匹配了符合要求的知识，是否查看？是/否】
那个周阳到现在都搞不懂是人还是机器亦或者就是巫师位面意志本身的家伙效率依然还是那么高。不过这种僵硬的服务风格还真是让人不适应，差评。
“是！”周阳立刻回答，同时心里不免吐槽：“不知道时间宝贵吗？净问些废话。”不过这话他可不会说出口，倒不是怕得罪这个“接线员”，而是怕耽误时间。毕竟在他有能力依靠自身法力催动跨位面交易之前，每天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用来和店铺免费连接。
话音刚落，周阳的面前就浮现出一张白色的契约书。多亏了凯瑟琳记忆中一些隐性的福利，比如语言学，周阳已经掌握了古奥术帝国语、高等精灵文、一部分龙语的发音，一部分魔鬼语以及大陆人族通用语。
再比如古神学，他认得面前悬浮的就是传说中公平与正义之神提尔用他的手下败将，谎言魔鬼贝利亚后背的皮制作的高尚与契约之书《贝利亚的警告》。
这本书起初还有实体，被提尔持在左手。后来提尔在与始祖巨龙迦拉克隆的战斗中被咬下左手，《贝利亚的警告》也随之毁灭。
巫师位面意志经过提尔之前的试水，认定这个世界上不能缺少公正契约的见证者，所以在本源深处重新仿制了一本《贝利亚的警告》。
由于这本书通体由位面力量构造，所以可以分化万千，出现在任意巫师位面意志笼罩的地方。所有在这本书上记录的契约都会受到位面意志的认可与保护。
看了看上面用高等精灵文书写的契约内容，这只是一份很简单的商业合同，以周阳开了这么久网店的眼光来看简直就是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简陋买卖合同。
合同规定周阳需要付出30000单位的生命晶石，而小店会提供一份关于突破黑铁巫师的详细方法以及各种进阶路线的详细信息和进阶方法。
看着这份合同，周阳颇有种商业谈判的既视感，本能地想要还价。
“你这要价也太贵了吧，不过是一份关于进阶的常识，而不是能够在进阶中带来直接帮助的进阶记忆或是进阶仪式的献祭材料，怎么能值这么多？”周阳讨价还价。
“......”
那个“接线员”明显愣了一下，它貌似完全没能想到居然有人会和它讨价还价。
在巫师位面，关于巫师修炼的知识都是最宝贵的财富。按照巫师们的话来说，就是“知识是无价的”。
当然，即使是所谓的无价之宝如果拿来出售也一定会明码标价。所以在巫师的圈子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知识的买卖是不允许讨价还价的。
也许有人会担心有卖家恶意提价。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因为契约会保证交易的公平，恶意提价这种事往往是契约中明令禁止的。
不过对于“接线员”而言，降价这种事情还真是可以考虑的。
首先，周阳的猜测并没有错，“接线员”真的是巫师位面的一丝意志。
它可不是巫师，对于它而言，整个世界都是毫无秘密可言的。所以，“接线员”没有“知识是无价的”这种独属于巫师的思想，自然也不会存在着知识的价格不可变更的概念。
其次，“接线员”并不认为降价会使自己吃亏。它只是个不赚差价的免费劳力，一切都是凯瑟琳自负盈亏，它才不会在乎凯瑟琳的感受。
因此，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接线员”果断地认可了周阳的看法。
【你认为这份资料价值多少？】
“接线员”回复。
“虽然我知道你也很为难，但是你也要考虑下我这个消费者的感受嘛，所以......蛤？你同意了？！”周阳一脸懵逼，还真没见过这种老实人，卖东西还让买家开价。
“难道是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插手了？怕不是伟大的膜法之神在忽悠着我！”周阳心中暗想，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暗暗盘算着怎么捞上一笔。
虽然凯瑟琳的记忆太多太杂，周阳还没能完全看过一遍。像是“知识是无价的”这种几乎是最常识不过的记忆在凯瑟琳眼中自然不太重要，全都被堆在角落里，周阳更不可能看到。
但这并不妨碍周阳对这份资料的重视。他也知道巫师的进阶知识一定不会简单，怎奈囊中羞涩，只能暂时先行这坑蒙拐骗的手段了。
眼珠转了转，周阳觉得自己还是先搞清楚这生命晶石的购买力再说吧，别再把米元当成岛国币花出去了。
“能先讲一下生命晶石的情况吗？”
【生命晶石，一种生命力的结晶，一标准单位晶石大约等同于维持健康成年人类男性在当前位面生活一天消耗的生命力。其主要产出方式有三种。】
【一，从生命体内直接剥夺】
【二，从已死亡生命的残骸中获得】
【三，某些矿石经过大地孕育，其中富含生命力】
周阳眯了眯眼睛，暗道这东西果然珍贵。如果真的按照“接线员”之前开出的价码支付，那将会是一个成年男子八十多年的寿命。这笔数目如果单靠剥夺其他人的生命，恐怕要害死两三个人。好在还有后两种获取方式，使他可以不用面对良心的拷问。
“不对啊，那我之前出售的那块玉石里蕴含多少单位的生命力？”周阳突然想到了第一次交易。
【约三单位】
“接线员”立刻回答。
“那学徒级的记忆价值多少？”周阳又问。
【约1000单位】
冷冰冰的声音再度响起。
“那为什么当初卖给我的那么便宜，说，你出售的是不是伪劣产品？！”周阳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要是把自己修炼成了个假巫师可咋办！
【当初是开业大酬宾，你能出多少，本店就收多少】
“接线员”连停顿都没有，显然这个问题早就在它意料之中。
“呼~”周阳长出口气，这才把悬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
“那这份资料我出3000......等等！”周阳突然想到自己此时正囊中羞涩。而且在他下决定购买进阶资料决定进阶路线的时候，一种强烈的预感突然出现。
他感觉如果自己草草地决定了进阶事宜，恐怕会抱憾终身。他需要凯瑟琳那高达半神级的眼界来作为进阶指导！
“能告诉我从黑铁阶到半神的全部记忆需要多少晶石吗？”
【可以，一级黑铁阶5000单位，二级青铜阶10000单位，三级秘银阶50000单位，四级精金阶100000单位，五级繁星贤者500000单位，六级烈阳领主1000000单位，七级星河君王5000000单位，八级璀璨圣灵10000000单位，九级半神领域50000000单位，一次性购买全套优惠价：66666666单位】
“哦，我算算。”周阳的算术不太好，但是这么简单的算术题当然难不住他。
“ε=(′ο｀*)))唉？不对啊，你别想欺负我数学老师死得早，你这加起来怎么反而变多了？”周阳当时就迷了，这越优惠越贵的操作是怎么个情况？
【你们这个位面的人类不是都喜欢喊666吗？希望你能喜欢这个数字。】
“接线员”破天荒地为周阳考虑了一次。
“......”
周阳嘴角抽了抽------他还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好气啊，但是还要保持微笑。
他只能挤出一个被玩坏了的笑容：“呵，呵呵......那还真是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