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涛和诗诗两人一口同声地吼了一句,颜臻也感觉好像回去了小时候,心知两人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心里为两人高兴,配合着露出一脸懵圈、无所适从的表情。诗诗却明知道颜臻是在装傻当陪衬,招招手道:“好了,快过来吧。”然后瞄了一眼门后道:“你也过来吧。”
金玲不好意思地从门后转了出来,四人又围坐在一起,颜臻看看程涛又看看诗诗,试探地问了句:“说开了?”
“说开了,这是师姐,我是程涛。”程涛沉着地笑着答道,早晚要让颜臻知道,不如直接挑明得好。
颜臻明显一愣。程涛的意思颜臻当然明白,只是,有点太过突然。而且,诗诗能想得开吗?想到些,偷眼瞄向诗诗。
诗诗和颜臻从小一起长大,又怎能不明白颜臻的小心思。只是要说完全能想得开那是骗人的,毕竟十二年的执着和心理,不是一句放下就能放下的。不过,程涛说得对,而且,诗诗自己最明白自己的内心。说来也奇怪,经程涛这么一说,诗诗突然觉得,程涛在自己内心里也没那么难也割舍了。也许真像程涛说的那样,自己并不是爱程涛,而是因为程涛从小的照顾,习惯性地依赖程涛,却把这种依赖当成了爱。
如今,事性已经挑明了、说开了,诗诗也想通了。她想信程涛,也相信自己的内心。也愿意接受,更愿意期待那个那实的自己。想到此,诗诗清了清嗓子,幽幽地开口念道:“试着把过去变成经历,把失败变成营养。而幸福的未来,就会茁壮成长。”
颜臻听完哈哈一笑道:“也好,也好,只要说开了,我们还是一家人嘛。”
颜臻一句“一家人”,让金玲莫名有点小想法儿,不禁脸上一红。金铃心道:“一家人?他是在暗示什么吗?不会的,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是一家人,我只是个外人。你不是不喜欢他吗?那么敏感干嘛?难道真想成为一家人??不会的不会的。”想到此,金铃忙接话道:“是呀是呀,你们一家人应该干一杯庆祝一下……咦?钢子哪?还没回来?”
众人这才发现,去买酒的钢子到现在还没回来。四人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紧张,颜臻更是“唰”得一声腾身而起,消失在院墙处。
“惊魂”没有反应,颜臻并没有感应到钢子有生命危险,却还是放心不下,一路飞奔,向最近的镇子追了过去。到了镇上,颜臻不便再施展轻功,好在前面不远处就有个小商店,这几天里,众人缺什么都是在那儿买的,想来钢子应该也是奔那去的吧。想到此,颜臻大步向那商店走去。
转过个弯,远远地,颜臻就看到两个人头碰头地蹲在地上,不知在干什么,不过,两个人身形好像都挺熟悉。再走近点儿,颜臻先看清了钢子,见钢子没什么事儿就放下心来。只是钢子人高马大地挡住另一个人大半个身体,看不清是谁。颜臻心里一阵腹诽“这货就是不靠谱儿,这黑灯瞎火的,跟人家蹲在路边干嘛呢!”
待得快走到近前了,颜臻才认出那人来“这不是黄盛先黄大仙儿吗?他俩怎么会蹲在一块儿了?”这时却听钢子一声大喊:“那可不行,我钱都交了你就这么敷衍我?”颜臻一闭眼,心里猜了个**不离十。
颜臻都走到近前了,这两货只一味地纠结什么是“遁去”,都没发觉旁边多了个人。听着两人说相声似地对话,颜臻一阵无语,看看左右都没人,还好还不算是丢人。
这时,黄盛先被逼得不耐烦了,连穿越都给整了出来,钢子正是怒火中烧,眼看就要飞扑过去掐死这个算命的……
“城管来了……”颜臻猛得一声大喊,黄盛先也不及细想,“哎呀”一声,抓起地上的铜钱“唰”地一声不见了,剩下钢子一人做飞扑状傻在那里,眼瞪得像牛眼,嘴张像个耗子洞……
颜臻叹了口气,拍了拍钢子道:“你是警察,不怕城管。”
钢子被颜臻一拍回过神来。也没听清颜臻说什么,四处找了一圈儿惊道:“卧槽,他真是神仙?真是神仙!!”
颜臻无奈道:“神仙会怕城管吗?”
“为什么不怕?”钢子还没反应过来,反问道:“犯事儿了就怕呗。”
这时,却见眼前人影一晃,身边儿无声无息地多了个人——黄盛先又回来了。
“我说颜臻哪……可没你这样儿的,吓死我了都。”黄盛先拍着胸脯,劫后余生般地埋怨道。
颜臻一翻白眼儿回了句:“我说大仙儿呀,也没你这样儿的,到哪儿都忽悠人。”
黄大仙儿一听不乐意了,急道:“唉我说颜臻,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什么叫忽悠啊?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可你不能侮辱我的专业。”
钢子见这“神仙”又回来了,心里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了,心道“妈的,又被这帮高人给耍了。”冷着脸道:“哼哼,你还真是忽悠人的??”
还没等黄大仙儿开口,颜臻抢着道:“他还真不是忽悠人的,这事儿我可以保证。”
大仙儿看着钢子一指颜臻,意思是:看吧,我是专业的……
眼看着天也黑了,三人一起回到了大院。颜臻为大家一一介绍了一遍,钢子这才知道,这大仙儿也是颜臻请来的人。不免心里有点儿不舒服,觉得这大仙儿有点欺负人了。像是看出钢子的不愉快,颜臻拍了拍钢子的肩膀道:“你也别往心里去,这大仙没别的毛病,就好给你算个命,一方面是觉得赚点儿钱挺开心的,另一方面就是种恶作剧心理的低级趣味。其实人倒是个可交之人。也是真看出有什么问题才会非要给你算上一卦的。”
经颜臻这么一说,钢子心里也就不在乎了,不禁惊奇地把卦象的内容说了一遍。众人见他俩说的热闹,也都凑过来听个新鲜。一时间,众人对这“遁走”展开了热烈讨论,终究还是不得要领。这天机就是天机,不是谁都能解得开的。
院子里多了个大仙儿,程涛与诗诗又解开了心结,当晚,众人很是热闹了一翻。第二天,这工厂大院据点正式开始干点儿正经事儿了。
“根据齐天明的口供,我们基本已经掌握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众人聚在了一起,颜臻开始分析了下形势。“只是目前我们只知道对方所用的身份是日本商人,而且,最少有两个人。一个是拳法高手,一个是剑道高手。所以,对方是谁、真实身份、组织人数及目的还不明确。因此,接下来我们要分几个方向入手调查。”
颜臻转身走到白板前,用大头笔边写边道“第一步,调取去年年底到目前的出入境记录,排查日籍人员出入境情况,我想,他们应该就在这里面,这样就缩小了我们的调查范围。这个,谁来做?”
金玲像小学生回答问题般兴奋地举手道,“我来,这从公安内部系统就可以调阅。”
“好的!”颜臻接着道:“如果对方没有从一开始就想黑吃黑的话,要进行交易,就要调用现金,而且还要安排人员住宿及货运等。因此这第二步,就是在确定目标范围后,调取这部分人的银行交易记录、租车记录、和酒店入住记录等,尤其是大宗现金提取交易和车辆、房产交易,有的全部调取过来。”
“这个我来。”没等颜臻问话,钢子抢着接下了这个任务。
“好的,大仙和钢子一起去。”这个任务要出外勤,又比较繁琐,颜臻出于安全和协作的考虑,安排两人一起出勤。
大仙听了点头表示明白,钢子一听这话,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颜臻也明白,刚开始时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磨合。不过,自己请来的人都是个中老手,而程涛这波人又都是专业警察。颜臻相信,双方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适应过程。
颜臻不理会钢子的反应继续道:“第三步,可以和第二步同时进行。调查与这些日本人接触的单位和个人,明确双方身份和背景,没有异常的可以排除。排除后,我们离目标就更近了。”
“这个我来吧。”程涛接下了这个任务。眼睛看向了诗诗,心道:应该是她和我一起了吧。颜臻也看向诗诗,意思也是征求意见。诗诗大方地回道:“没问题。”
见颜臻基本安排完了,程涛赞许地看着颜臻,心里暗自佩服道:“这个小师兄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今也已经如此出类拔萃了。这样的安排,就算是自己这个老刑警队长,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程涛心里想着,却听颜臻又接着道:“第四,我要给这个故事加点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