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非强忍着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的昏厥感觉,看着自己面前的奇怪人型生物,它似乎对周围地一切有一种好奇,脑袋不停的左右四顾,当它看到在角落昏死过去的小兄弟时,停止了不安的四顾。
稻草人好似血迹的眼睛一亮,在脸上妖异的微笑显得越发迷人。
它拖动着自己淡红色的身躯,一点点靠近了他,慕非看着稻草人的动作,便知道它想要干什么,急忙说道“不行,这个人不能给你,他不是坏人。”
但慕非的话似乎对稻草人没有什么掌控力,稻草人还是直直的走向那人,无奈之下,慕非手上有显出血色六芒星,稻草人的头上也显出一个相同的六芒星。
稻草人头上的六芒星血色光芒大放,稻草人立在原地身体颤抖着,好像在抵抗着什么力量,但最终却只得无奈的立在原地。
经过这些动作,慕非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立在原地的稻草人扭过头朝慕非看过去,诡异的笑脸之上发出了诡异的呲呲声,仿佛在质问慕非一般。
慕非所召唤的生物和慕非处于同等地位,除非双方的实力差距过大,可以强制命令另一方,否则只能做出一些阻止的行为,并且彼此不能互相伤害。
召唤物和慕非之间可以交流,有一定联系,直到慕非死亡或者主动传送回异空间,亦或慕非的魔力完全消耗,召唤物才能回到原本属于的空间。
召唤物每一次召唤都是随机的,但和所献祭的祭品和慕非的实力有关,以慕非现在两段初期的实力和所使用的祭品可以沟通了最强生物就是这只人皮稻草,两段中期的实力慕非隐隐有控制不住的感觉。
召唤物的实力若是过强,是可以反噬慕非的,甚至反过来控制慕非,但目前这只人皮稻草还不能控制慕非。
比慕非强大的生物在被慕非的沟通下,可以选择不被召唤出来,而且被召唤过一次的生物会和慕非建立联系,下次可以直接召唤出来。
但是召唤兽受伤或死亡就是真实的受伤,会到属于自己的时空伤口会依旧保留。
这只人皮稻草人在和慕非沟通后,同意来慕非的时空,但是它要求自己需要血祭,慕非在略微的思考下,同意稻草人的要求。
不是慕非有多么的残忍,在他的眼中只有两种人,配活在这个世界的,还有就是死人,对错在他的眼中很重,越是没有心机的人越容易受到伤害,但他们也很简单,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不喜欢一个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慕非面对稻草人的质问,说道“他不是给你准备的血祭,你的食物一会儿会自己出来,但是他你不能吃。”慕非的语气十分坚决,他想的很简单,不是坏人就不能死。
稻草人明显显得有些暴躁,眼中红光不停的闪烁,看着角落的那位小哥,它身体上的稻草绷得紧紧的,这样的生物,天生对鲜血有着疯狂的执着。
稻草人的手臂上突然伸出一根如剑的血红稻草,顶端的触须如锋剑一般,插入了角落那人的手上的血管,稻草如血线一般,将血液传入稻草人体内。
稻草人脸上血迹般的眼睛出现红芒,忽闪忽灭,身体内部发出仿佛陶醉的呲呲声。
慕非脸色发白,极力想控制稻草人,但却无力挽回,稻草人回头凶恶的瞪了他一眼,意思是别让慕非多管闲事。
慕非声音沙哑的说道“你信不信我把你送回去,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小命不值钱,不过你的时空貌似很混乱,你一点东西不带回去,会被你所属势力地老大撕了?”
慕非在之前还在组织里时,曾经召唤过与稻草人一个时空的弱小怪物,也大致知道一些情况的,稻草人在听完后,眼睛忽明忽暗,反复在思考一般。
过了没多久稻草人选择了屈服,它抽回了那条稻草,表示愿意与慕非合作,便老实的站在慕非的身旁,慕非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免不住担忧,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举摧毁这里的机会,过了半响,始终没有人来打开这扇门,稻草人双手拖在地面,无意识的没有节奏的拍打着地面,表示他内心的躁动。以二段中期稻草人的实力根本无法逃离这个地方。
慕非暗叹,在一会不来人,不用人收拾他,他自己就顶不住了,他召唤人皮稻草时,所消耗的血液太多了,他现在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
他一但抵不住昏迷过去,体内魔力不能维持最低消耗,导致稻草人被强制传送回去,介时他的处境就真的危险了,没有武力支持,他就只能任人宰割。
又过了不多时,走廊终于传来一阵阵“踏踏踏”的脚步声,稻草人眼中血光大盛,没等慕非交流,它就移动到房间的死角处,仿佛潜伏的毒蛇一般收敛着自己的气息。
只听见脚步声从在房间门口停下,一个獐头鼠脑的人从门口的窥视窗向里面张望着,慕非没穿裤子在里面一角,那小哥没穿衣服,虽被吸了部分血液,但没有生命危险,目前还处于昏迷中蜷缩在另一角。
那男子看了看,嘀咕一声“这新来的莫不是一条老给,这两个人玩的真嗨”还发出了啧啧的称赞声,一遍说道,一遍把门打开,慕非和之前进来的仁兄都被手铐铐住了手,他很放心的进来了。
一切都好像慢动作一般,那男子走了进来,在角落里蓄势已久的人皮稻草带着喋血的永恒不变的诡异微笑冲了上去。
那男子根本没有想到在这里还隐藏了一个夺他性命的怪物,男子惊恐的看着稻草人,想发出声音呼救却发不出来,因为稻草人的一条胳膊已经紧紧缠住了他的脖子。
人皮稻草眼里血光大放,用缠住他脖子的手将他提在半空,那男子发出无力的呜呜声,用仅存的意识控制着自己的手用力的抠着缠绕着自己脖子的胳膊,双腿无力的在空中踢蹬着。
稻草人用另一条胳膊快速的袭向那男子,宛若噬人毒蛇,手臂末端一缕寒光闪过,将那男子胸口洞穿。
稻草人的手有快速的缩了回来,血液四溅,喷洒在地面,溅撒在稻草人身上,滴落在慕非的脸上……
男子停止了挣扎,双腿不再踢蹬,双手无力垂下,稻草人将他丢在地面,他再也起不来了,那男子平庸透露出复杂的神情,凝固在脸上,但却唯独没有悔恨的神情。
稻草人从脚底蔓延出几根如毒蛇的稻草,贪婪的吸允着血液。慕非轻轻叫了一声,稻草人没有停止吸允,用一根稻草勾起钥匙,丢到了慕非的脚前,慕非手上的伤口已经凝固结痂,他拿起钥匙打开手铐,扶着钢柱缓慢的站了起来。
慕非看向蜷缩在角落的小兄弟,皱了皱眉,决定先不帮他开锁,他看见的太多了,慕非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慕非又看向了死去的那人,眼神之中没有任何怜悯,他认为这样的人死去是罪有应得,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就要受罚,而这里的所有人都有罪,他们都应该去死!
坏人就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但既然已经出现,那就由他抹去其存在的痕迹。
慕非看了眼人皮稻草,它身上的颜色已经又淡红转化为深红的趋势,地上那人已经极度萎缩,身形只剩原来的三分之二大小。
慕非眼中冷色渐浓,叫了声稻草人,说道“走吧,你所要的血祭想必会让你满意的。”
稻草人闻言,脸上的微笑越发诡异,紧接着就随慕非跨出房门。
走在空旷的走廊上,稻草人猛然间停下了步伐,疑惑的看向了走廊尽头,但却空无一物,看慕非已走的有一段距离了,它不顾刚才一闪而过的奇怪气息快速跟上了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