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紧接上文,继续为大家讲述柴桦的故事——
咱上回书说到,就在柴桦的身后,一个令男人血脉贲张口鼻流血的娇柔狐媚的声音响起,柴桦是如同木雕泥塑的一般,一动也不敢动了。
香,香气,异香,暗香,暗香浮动,柴桦心里对缸子是诅咒了千百遍啊——早说过让缸子提供点儿能够成功躲避这种香气的香囊,可是缸子竟然不为所动,任柴桦哭天抹泪,就是不给!
这下完蛋了,闻香识女人,柴桦闻到了这个令人心醉的异香,知道了,自己今天已经完败了!
其实当听到那狐媚娇柔的声音的时候,柴桦明白了,毒气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了,等闻到的时候,就说明毒气效力已经达到了——现在的柴桦,是不能挪动半步了,而且脚下已经发软了,身子已经歪向一边了,马上就要跌倒在地了。
就在柴桦将要跌倒的时候,两个身材浑圆高大的欧罗巴南部斯拉夫女人从后面上来了,托住了柴桦的腰身,顺便拽着柴桦的上半身,朝着楼后面的运河快步而去。
“鞋——鞋!”柴桦用无助的悲哀的眼神儿抗议着、示意着,因为两个女人的不管不顾的死命拖拽,自己是脚后跟着地,拖拖拉拉的,让自己的鞋都掉了一只——这可是意大利小牛皮皮鞋啊!
异香扑鼻的乖巧女人跟在后面,她捡起了柴桦掉下来的那只鞋,举了起来之后,竟然放在了鼻边,貌似嗅了一下,然后急忙把那只鞋从眼前挪开,用另一只手在面前使劲儿扇起风来。
柴桦很无语啊,而且有点儿幸灾乐祸了——你这不是自找的吗?这双鞋已经穿了一个月了,关键是袜子和鞋垫子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机会洗了——几乎每天都在这个意大利之夏里跑路啊!
很快就来到了运河边儿了,几个人合力将柴桦拖拽到了一艘贡多拉上,放倒在了一把躺椅上,异香美女朝着艄公一挥手,这贡多拉嗖的一下,开出去了老远。
那位不明真相的读者要问了,这贡多拉是什么啊?是不是船啊?恭喜你,答对了!这贡多拉就是小船,是威尼斯的特色,造型非常的别致,很有艺术性的,贡多拉称为“水上奔驰”、“水上法拉利”。说起贡多拉,实际上就是一只单人摇撸的可以同时乘坐6人的小船,与中国江南的小木船和YN泸沽湖的猪槽船有点类似,贡多拉在水上速度很快,因为她造型奇特,船体精美,内饰奢华,乘坐舒适,人坐在里边有着坐在豪华轿车里的感觉。当然这种小船的造价也非我们国内的小木船可比,一只贡多拉要2万欧元,相当于20万元人民币,高昂的价格也是被人们称为水上法拉利的原因之一。
可能还有细心的人看出问题了,这摇船桨的艄公,怎么只在一侧摇呢?这不是跑偏了吗?你看人家跑偏过吗?没有吧,首先,这些艄公那一个个都是技艺精湛的划桨高手,就这威尼斯,每年只招聘三两个来补充的,多么严格吧;其次,人家这贡多拉有秘密,秘密在哪里呢?就在船底下,人家通过复杂的船底设计,让贡多拉只需要在一侧摇浆就可以了——这也是威尼斯的独特的一个景色吧。
摇摇晃晃的贡多拉漫游在风光旖旎地威尼斯的河道上,虽然是正午阳光最烈的时候,可是河道上仍然有乘着贡多拉畅游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们。不少的男性游人纷纷对躺在躺椅上的柴桦报以或羡慕或鄙视的目光,因为满河道上,就是柴桦最牛叉了,竟然舒服地躺在躺椅上,旁边还有一位小鸟依人的红发白人美女,前后还有两个欧罗巴女仆,问题是这个躺着的东方人,浑身上下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啊,他怎么就有美女相伴女仆相随呢?
柴桦躺在躺椅上,此时耳边回响起来的却是《勇敢的心》的插曲,那悠扬又悲壮的苏格兰风笛声,让柴桦的茫然的目光投向了远方的蓝天。这首乐曲在威廉华莱士躺在行刑床上被凌迟时响起来了,可是悠扬的乐曲却让我们有流泪的感觉,真的心要碎了——
柴桦是长叹一声,刚好经过了叹息桥,这叹息桥的来历很奇葩——相传威尼斯一位准备行刑的男子,在经过叹息桥的时候,张望了一下桥下,赫然看到一艘贡多拉上有两个人在热烈的亲吻,而那个激烈响应的女子,竟然是他的未婚妻!
我靠,这个准备行刑、就要离开人世的威尼斯汉子,当场就发飙了,大声呼号,以头撞墙,可是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啊,贡多拉驶过了叹息桥,驶向了昏暗的河道深处。
贡多拉穿越过了叹息桥,柴桦的一行清泪——没有掉下来,但是确实是有泪珠在闪烁啊——人家威尼斯汉子怎么说也有过未婚妻,可是我呢?连正式的女朋友也没有呢!
那位说了,这柴桦都中毒了,怎么还这么多事儿啊?列位不知,柴桦中的这毒,可是身边的这位红发美女所赐,而这种毒素,能够让人身体彻底失去控制力,但是大脑思维依然是活跃的。
又行驶了一段时间,前面水面一下子开阔起来,贡多拉靠着岸边小心地行驶着,因为这里的大船很多了,而且速度很快,掀起的浪头是很让贡多拉憋屈的。
忽然一阵大浪袭来,贡多拉是剧烈的摇摆了,这是怎么了?一艘大船——一艘机动大船从贡多拉旁边快速驶过,是它掀起了这新一股的大浪。
“潘多拉!”突然一声惊呼从大船上传来!
柴桦身边的红发美女赫然转头看向大船,不觉惊呼一声:“莎琳娜!”
旋即,红发美女微微站起身形,朝着驶过去的大船挥手了,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还指了指身边的柴桦,意思好像是说她抓到了!
柴桦是不知道这些,只是从吆喝声里知道,刚才肯定是莎琳娜坐船过去了,双方还打了招呼了。
柴桦很是后悔啊,麻蛋的的,反正早晚会被抓到,那么刚才被莎琳娜抓到多好,总比被这个红头发的潘多拉抓住好啊。
这个红发的潘多拉,是苏格兰血统的直布罗陀人,美丽而多情啊。潘多拉正如她的名字一样真的和潘多拉是一样一样的啊——美丽,聪明,多情,好奇。而潘多拉有一个特殊的嗜好,那就是对一切有气味的东西都特别动心,尤其是对香味。而聪明的潘多拉,又是一个化学爱好者,大学时代在香水之都巴黎学习,整天痴迷实验室,愣是将香味配伍做到了极致,而且她还能够做到,用香味来杀人。
潘多拉其实并不是叫潘多拉,真名叫玛格丽塔,纯粹的苏格兰盖尔人的名字。
巴黎是浪漫之都,香水是用来玩儿浪漫的,特别是男女交往的时候,香水更是增加了情趣,让小情侣们是兴趣盎然了。
可是这玛格丽塔却能够让这香水之味儿成为杀人之利器,这可是让人想不到的啊。
魅惑之水,这是玛格丽塔研制的系列香水中最常见的,能够让人失去了反抗能力,而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黯然销@魂液,则是玛格丽塔研制的最恐怖的香水大杀器——它可以让人清醒着,但是全身却失去了感觉,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刀下之鬼,却毫无反抗能力。
现在柴桦所中之毒,便是这黯然销@魂液——瘫软在躺椅上,等待末日审判了!
“该死的缸子,我诅咒你!”柴桦还在纠结啊,这缸子是玛格丽塔潘多拉的老相识了,他就拥有解药香囊,可是愣是装傻充愣的,整天躲着柴桦!柴桦要是有了那个香囊,还能有现在的悲剧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了。
你看,这就是柴桦的不对了,人家的东西愿意给那是情义,不给那是本分,你埋怨不得别人的。
“快,快拐进巷子!”潘多拉玛格丽塔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吩咐艄公加快速度划桨。
她想起了什么吗?不是,没有,是她看见什么了——刚刚驶过去的那艘大船,现在正在掉头,而船上的莎琳娜已经趴在船帮上朝这边瞅了——这是要追过来的节奏啊!
那位说了,那什么莎琳娜不是开车吗?怎么成了乘船了呢?她开车那是装逼而已,而在威尼斯水城开车,是彻头彻尾的装逼啊,为了实用,莎琳娜还是租赁了一艘大船,专门用来给她拉敞篷轿车的。
路上有车,水中有船,莎琳娜考虑的很周到,不管怎么样,都能够快捷到达的。
莎琳娜从大船上无意中的一瞥,竟然看到了乘着贡多拉的潘多拉,而贡多拉上竟然有一个人躺在躺椅上,这肯定是着了潘多拉的道了,而那个躺椅上的人,一看就是那猥琐的柴桦了!
竟然是潘多拉抢了先手了,这莎琳娜是怒不可遏了,直接命令驾驶员立即掉头,去追赶那艘可恨的贡多拉!
贡多拉就是贡多拉,轻盈、快捷,关键是小,就和龙夏国京城的三轮车一样,既可以走大街,更可以串小巷。
载着潘多拉等人的贡多拉,一个转向,飞快驶入了一个昏暗的小河道,眨眼就消失在拐来拐去的小河道里了。
潘多拉凑近了柴桦,胸前的两个硕大蹭上了柴桦的胳膊,款款抬起了玉手,用手指肚儿轻柔地划过了柴桦的面庞,嘴唇附在柴桦的耳边,娇滴滴的声音说道:“这下放心了,彻底把她给甩了,你好好休息吧,这些天一定是累坏了。”
撩人的动作,狐媚的声音,让划船的艄公都心底发颤了,而且从前面飘向划船艄公的异香,直接让这个意大利汉子都有点儿想入非非了。
这个划船的意大利艄公心里奇怪,要说这个猥琐的东方人是那几个女人的主人吧,可是上船的时候,这个几个女人对这个东方人是那么的简单粗暴;要说这男女双方是仇敌吧,可是这个红发美女怎么对这个猥琐的东方人这么体贴呢?
搞不懂啊搞不懂!
柴桦听了潘多拉的话,心底里是泪水恣肆了:“放什么心啊?还不如让莎琳娜抓住呢,人家怎么说也会直接给我个痛快的,哪像你这样让人生不如死啊!”
这地下室三天,真是憋屈至极了,本来计划好了,偷着把身上的这身行头给洗了,要是不洗的话,估计人家连车、船什么的都不让乘坐了——身上味儿太大了。
柴桦为了找这间地下室,也是费了心思了,是从一个意大利三房东手里租过来的。
这间地下室虽然潮湿发霉,可是却也是让人非常的有安全感,首先就是不起眼儿,然后就是前有门后有窗,应对突发危急情况很有利。
但是千算万算,还是没有逃脱人家的手掌心啊,躲过了莎琳娜,却进了玛格丽塔的手掌心了!
“哎呀,到了,好快吆!”潘多拉玛格丽塔轻轻捶了一下柴桦的肩膀。
这就是潘多拉玛格丽塔的狐媚之术啊,看似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是这柔媚的声音,再加上轻轻的抚摸、挑动,这就会一般的男人晕头转向了,再一嗅她身体发出的异香,那就直接丧失反抗意识了。
那位说了,人家神话里的潘多拉,那都是拿着小盒子的啊,你有吗?当然有了,要不怎么说人家是潘多拉呢。不过此潘多拉的盒子比彼潘多拉的盒子小巧多了——是戒指,而且是左右手中指和无名指上各有一对戒指,加起来一共是四个戒指!
划船的意大利男子也一起帮忙,柴桦算是给搞到了岸上了,而在岸上,已经有一辆小巧的房车在等候了。
柴桦被抬上了房车之后,这车子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驶而去,离开了这浪漫依然的威尼斯。
柴桦知道,自己的末日审判在几个小时之后就要来到了,因为目的地就是阿尔卑斯山,而威尼斯距离阿尔卑斯山并不遥远。
柴桦只是不甘心,本来是一场美好的邂逅,怎么就成了亡命的追击了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