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药材,凌空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今天的任务也早早完成了,下面就是炼丹时间了。
四处观望了一回儿,反锁着房门,掏出了自己从集市上买的药鼎,不是什么好东西。
二老没有给他药鼎,一个是时间不够,另一个就是不能什么都靠给予,也要自己去拿。
凌空并没有因此责怪。
笨重的青铜药鼎放在地上,凌空从储物环中掏出十株将近的药材,分别罗列在床上。
“额,我记得要一个一个炼化,然后凝丹是吧。”
凌空回忆着白老给的那本天玄录和留下的经验,一点点消化着。
“噢,初学者对火焰和精神力把控不强也不熟,所以经常会失败,第一次白老竟然失败了十次有余!”
凌空有些手无足措了,他可算是一次都没练过,只是看了白老的经验,控制火焰和精神力也算是还行吧,这岂不是说白老那样的天才之子都失败那么多次,那他呢...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了!”凌空直接是将药材甩到药鼎中,精神力开始从眉心溢出,上次的战斗只是将凌空肉身摧毁,精神力还是如原来那般不受影响。
在地底的时候那冰焰就已经融入凌空的玄阁内,如今凌空玄阁倒是没了,但是冰焰并没有消失,他就好像有灵智一般,钻到了凌空的眉心化作一个标记,不过不用火焰时看不到。
一步一步的将这冷热兼具的火焰引出体内,凌空双手一招,只见那火苗就像小猫一般乖乖的飘在凌空手上一寸处。
感受到了那看似温和的乳白火焰中存在的狂暴能量,凌空都不禁咋舌,这要是没认主的话,估计自己瞬间就会变成飞灰。
控制温度倒是不难,看着调一调就好了,这也不是什么高级丹药,火焰把控失误在一定范围内不会影响任何丹药质量。
药材也不稀奇,不会有哪些苛刻的炼化条件。
凌空通过精神力阅读查到了白老留下的药方中的分量啊,温度啊,细节什么的,加上火焰的强势,几乎一瞬间就摧枯拉朽般的将药材烧成粉末。
要不是凌空精神力天赋还算小有成就,加上有一个无敌老手的经验,估计连药鼎都要被冲破。
因为火焰的狂暴远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更何况这冰焰,太残暴了,估计是几百年没见过世面了。
所以凌空很轻易的将前五株药材炼化成或粉或水或泥,直到第六株,凌空明显感到这一株很难炼化,倒不是说冰焰无法贯穿或是烤干。
而是这药材不是阳性,而是阴性。
药材分两种,一为阳,一为阴。
而阴药你越是温度高,他越是顽强,那怎么办呢?只有用别的药材加以中和才能够继续炼丹,不过阴药数量稀少,很少有丹药用得到,除了那些偏方。
这一上来就给凌空弄了个大问题,白老可没说还有这种东西啊,他倒是记得天玄策上看到过,不过就算提前知道了,他也没钱再买了。
“哎~没有药物中和,这怎么练啊,算...”
凌空欲言又止,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诡异的事情,这冰焰竟然自己开始炼丹了!
他刚才明显没有控制冰焰,但是冰焰自己用火焰炙烤药材。
“嗯?”
凌空又发现,那一株之前顽强不屈的药材见了冰焰直接是土崩瓦解,变成碎末,然后烤成粉。
不过就是那炼丹手法太过生硬,完全就像是个牵线木偶一般,毕竟没有人操控,他也只是火。
“难道是这冰焰的双重属性?”
凌空早就知道冰焰不简单,一面为热,一面为寒,俗话说物极必反,可没见过两极相融啊。
想想也就释然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凌空顺利的将所有药材炼化,这些基本都是十分普通的药材,除了那阴药,也是所有药中的君药,其他是臣药。
他是打算炼制一枚名为淬骨丹的无品丹药,他现在也只能炼制这个,不然按他的性子是怎么也不会选的。
顾名思义,就是能帮助炼体境强者顺利晋入下一段淬骨境的丹药,市面上一般都是有价无市,白老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而是无聊,把这当做弹丸打着玩,这不禁让苦笑,现在对他来说就是宝贝的东西竟然给白老当弹丸玩。
只要卖了一颗,足以换回十颗有余的药材的钱,这也是为什么丹师火的原因,挣钱快,还可以换取修炼资源。
“喝!”凌空在心里暴喝一声,旋即十份药材飞入炉中,凌空竟是打算一下子凝练十种药材。
这至少是一品丹师才能掌握的,虽说并不是多厉害,可也恰恰证明凌空在这一方面的天赋。
是中药材所散发出不同的药香味,弥漫在房间内,药粉与药粉,药液与药液,互相侵入和融合。
渐渐地,药鼎中开始出现一枚筒体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小圆球。
那是雏丹,炼丹分三个步骤,一是炼药,就是炼化药材,这个好懂。
二是凝药,就是凌空现在这一步,把所有药材按照固定的方式凝聚在一块儿。
三是凝丹,其实细细分来应该是雏丹,凝丹,雏丹就是出现了丹药的部分药性药香药形,凝丹也就是将火焰温度减少一些,让其药力以及自己炼丹时所消耗的能量和天地能量,一并冷却封印在丹内,所以无论服用什么丹药都会有些实力上的增长,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是低级丹药就不行了。
丹师能量也不够支撑啊。
不过冷却这一步是很难掌握的,热了,丹毁,冷了,丹碎。
凌空也是深知这一点,全神贯注,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响起。
凌空猛的一转头,眼睛瞪着门口。
“凌空?你在洗澡吗?”应采儿在门口喊道。
凌空坐在床上,双手还在不停的为药鼎灌注火焰,虽说能量无法使用,但是强横的精神力和火焰足以支撑他的炼丹消耗。
看其表情稳如老狗,但其实心里慌得天昏地暗。
“他怎么来了?”凌空心里想到。
不过他是不敢这么说的,因为门反锁着,只好道:“额,没有啊,我累了,要睡了,呵呵,晚安。”
凌空随便找了个借口企图搪塞过去,但应采儿的表现就...
砰
熟悉的配方,门又被打破了。
“你说什么浑话呢,现在可是大中午啊。”应采儿保持着一拳轰出的姿态,衣袖飘风。
她看了看屋内,看向了床上的凌空,道:“还真睡了,还以为你有什么事不敢和我说呢。”
“额...你为什么...这么多汗?”
应采儿走到床头,看着凌空,眉头皱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