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人声嘈杂。
“哎呀,出车祸了,把人撞死了。”有人惊讶地叫道。
“是那女人自己撞上去的。”另一个知情的人说。
“不管怎样,赶紧叫救护车,救人要紧啊。”
……
程浩宇对周围指手画脚的嘈杂声一点都不理会,走近被撞的女人,拉起女人左边的手臂一看,手臂上沾染了一大片的鲜血。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那白嫩的手臂上赫然有一个红色的心形胎记!
程浩宇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击了一下。他连忙掏出电话打给了杨云飞:“我找到她了,跟丽妃一样,手臂上有红心胎记的女人,我开车撞到了她。现在……也许我得送她去医院,你快点过来。”
医院里,程浩宇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待。杨云飞赶来了,程浩宇急切地说:“你怎么才来?那个女人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出来!你说她会不会死?”
“不,不会的吧!可是您能确定她真的是您要找的人吗?”杨云飞小心地问。
“当然,我确定,她的胳膊和丽妃一样白皙,还有那个红心胎记,和丽妃是一模一样的。我能感觉到她就是我要找的人。”程浩宇肯定地说。沉思了片刻,他又有些遗憾:“可是,地球人的体质太差了,我开车撞到她之后发现她的生命体征变弱了。她流了很多血,我想应该把她送到医院来。但是,这些愚蠢的人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把她送出来,早知道我就自己给她运功疗伤了。”
“老板,这家医院的医疗条件是最好的,医生的水平也不错……”
“我记得你来这里后学了很多东西,其中包括医学。你去给自己弄个医生的身份,和这里的医生一起救治那女人。我怕这里的医生不尽心。”
杨云飞苦着脸说:“我学的都是些皮毛,没有专业医生的深厚,不敢凑到跟前去。您放心,我会交代下去,让他们尽心救治她的。”
其实杨云飞研习过世界各地的医术,他的医术水平在当今世上算是极高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在外展示过。今天他也不打算亲自救治那个女人,他可承担不起救治不利的后果。
两人正说着,急救灯灭了,急救室的门开了,周香香被推了出来。
程浩宇和杨云飞连忙迎了上去,一个戴眼镜的微胖女医生挡住了他们。
“她怎么样了?”程浩宇和杨云飞不约而同地问。
“目前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我们要将她转移到重症监护室去,你们尽快联系一下家属,给她办理相关手续吧!”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程浩宇看着杨云飞问:“你听见她说什么了?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这是什么话?你说我能放心把那女人交给这里的庸医吗?”
“老板,我觉得地球人在医学方面的造诣还是很高的,我会尽快联系国际著名医学专家来会诊。相信只要他们尽力救助,那姑娘应该没什么大碍的。”杨云飞说。
程浩宇想了一会儿,郑重地对杨云飞说:“动用你在这里所有的关系,调动最好的资源、最好的医生,尽全力救治她!记住,我不允许她死!”
杨云飞站直了身体,郑重地答道:“是!”
重症监护室外,程浩宇隔着玻璃看着躺在里面全身插满管子的女人。那女人的手臂大部分被遮住了,看不到那个红心胎记了。再看她的脸,面色苍白,连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她的眼睫毛又黑又长。程浩宇努力回忆她的样貌,依稀记得她是个样貌清秀的女人。她安详地躺在那里的样子和丽妃相比倒是有些相像,程浩宇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丽妃绝世的容颜来,丽妃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弦。
杨云飞来了,发现老板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看着里面的女人发呆。“老板。”杨云飞轻轻地唤了一声。
程浩宇的回忆被打断了,回过神来。
四周看了一下,杨云飞请程浩宇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正要凑近低声向程浩宇汇报,程浩宇示意他坐在旁边说。
“谢谢老板。”杨云飞在旁边坐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说,“警察局那边已经摆平了,这家医院的安全保密工作也已经安排好了,还有里面的那个女人的资料我也查到了一些。她名叫周香香,目前没有户籍证明,是个黑户。”面对程浩宇疑惑的眼光,忙解释道,“之前有一个男人来医院找周香香,我抓了他,从他嘴里知道了她的信息。周香香,女,现年35岁,1980年10月10日出生于中国甘肃省的一个小山村,她的母亲未婚先孕,父亲家里不认这笔账,她母亲生下她后独自抚养,后来家境越来越艰难,就带着她离开家四处游荡,大多数时候都是以卖淫为生。”
“她也卖身吗?”程浩宇惊讶地问。
“没有。周香香的母亲在她五岁时生病去世了,她才回到了父亲家里生活,但他父亲家已有两个女儿,还因此被计划生育部门罚了款,生活也很艰难,也许是考虑到给她上户口违反计划生育政策会被罚款吧,所以周香香一直都是黑户,并且一直都没怎么上过学。”
“这身世听凄惨的。……你刚才说那个找她的男人,他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周香香的这些信息的?”
“那男的叫王文旭,是个画家,以前曾教过周香香画画。他还办了一个少儿美术培训学校,周香香在他那里任职。他们……已同居,目前是情人关系。”杨云飞小心地观察着老板的表情,发现他对这点并不在意。
“还有吗?”程浩宇问。
“还有。周香香之前结过三次婚,丈夫都死了,所以在老家落了个克夫的名声。”
“克夫?呵呵,这个有意思。查到他的那些丈夫都是怎么死的了吗?”
“得病。无一例外,都是肾衰竭。”
程浩宇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而后,气息从鼻中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