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吧的一行二人此时正沿着道路向外走去,在老风看来,理想的目的地是一个叫帕尔奇的地方,在旧世界时,帕尔奇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军事基地,老风在帕尔奇服过兵役,也在阿帕奇与那时的入侵者们厮杀过,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也曾死在自己的面前,老风有很多的军功也是在那时获得的,想到这个地方,老风也是陷入回忆。帕尔奇位于酒吧的西南方,位于一片山峦群林之中,而大地王者的重要分部,津北,在酒吧的东北方。刕妹提到过的那个可能保存完好的城市则是西原。这里一直都被称为藏高地区,酒吧所在的镇子则是战后人们逃离到了这里,然后定居,慢慢发展起来的地方,可能是人们为了自己心中能够活下去的念想,给这个镇子起了一个很积极的名字,重生小镇,也却是如此,很多人在这里得救,并且坚强的依然活着,老风同样也是如此。现在刕成与老风两人前进的方向,依然有着不少的人类在活动,两人是在三点左右从酒吧开始徒步前行,现在阳光已经爬到了最高点。一路走来,老风两人的行头已经彻底的改变,为了让自己更像是荒野中的流浪者,老风用一枚钥币从一个路边摊那里买到了破烂不堪的衣服,小刕成也被老风费心的打扮了一番,刕成现在还没有表现出变异得迹象,皮肤依然白皙有弹性,很像是旧世界的人类,但老风知道,如果这样子的老风在野外被流浪者们发现,流浪者们会把刕成当成一顿极佳的美食而吃掉,如果一群流浪者出现的话,老风知道,即使自己都很危险,单独的流浪者们并不可怕,老风有十足的信心将其杀掉,一群流浪者们就无法就硬抗了。现在的刕成一身黑色破烂衣服,头上戴着一顶豁了角的塑料制帽子,在出发前戴着上路的妈妈送给自己的鸟鼻面具也戴在了脸上,可以说现在刕成身上一丝可以暴露皮肤的地方都没有,老风也是差不多的装扮,只不过在脸上蒙了一层黑色口罩,只露出了双眼。刕成抬头看看太阳,发现这个时间大概刚刚过了正午,接近十个小时左右的连续赶路,刕成觉得有些疲倦了,虽然这个世界的人们已经被辐射后变异了,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勉强,“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就可以休息”,虽然知道刕成已经疲倦了,但是老风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刕成并未有丝毫的不满,加快步伐,紧跟老风之后,又经过一个小时的路程之后,一阵叮叮铛铛的金属敲击声传到了有些迷糊的耳中,“爷爷”,“不要多说话”,刕成刚想要出声询问就被老风打断,跟随着老风来到了声音发出的地方。是一间由木头搭制的简单的房子,说是房子,但也是只有一个可以遮雨的棚子罢了,里面两个光着上半身的汉子正在疯狂的用直径二十厘米左右的大铁锤敲击着一块红色的铁块。“两位兄弟,老板在吗,就说风十三来见故人”,老风脱下面罩,拱手对着站在正在敲击铁块的两个人说道,“啊,喝”,两声中气十足的喊声从这两个汉子的口中炸开,两人同时住了手,“你找俺爹,有啥事”,高个汉子问道,“哥,问那些干啥,爹,出来了,有人找”,稍微矮一点的汉子脾气似乎有些火爆,“好了,别闲着了,咱两继续吧!”,“叮叮铛铛”的声音又开始响起,这时在木质棚子紧挨着的一桩房子里走出一个老人,老人一头的白发,步履蹒跚,一半的脸庞是火严重活烧伤后愈合的恐怖伤疤,两人目光交叉的一瞬间都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老兄弟,你还好吗。老风飞奔搀扶住老者,“青木,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看着老人脸上的伤疤,老风眼中噙泪,“说来话长,老兄弟,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当年我自己犯的错,我以为再也无法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你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我每日都在期望再次看到你,告诉你一声,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做,害了你,更害了风铃啊!老兄弟,你打死我吧!”青木因为风老的到来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跪在老风的面前痛哭不已,一口气没有顺通,竟是昏了过去。那两名汉子听到青木的哭泣后,也丢下东西跳了过来,看到老人昏倒,立刻搀扶着老人,“爹,这是咋了嘛,你们是什么人啊,敢欺负俺爹,老二给俺揍他龟孙子”,个子高的汉子涨红着脸,急火攻心,“他奶奶的,你们敢欺负俺爹,俺打你死你个龟孙”,老二说完这话,随手抄起比刚刚用来敲击铁块的更大号的锤子,挥舞着锤子攻向了老风,老风眉头紧蹙,知道此种状态下解释已经无效,一把推开刕成后,虎式体拳从右手喷薄而出,夹杂着猛虎的怒吼迎向了挥舞而来的巨大铁锤,“啪”的一声,拳头与铁锤碰撞在了一起,老风顿时感到拳头一疼,没有想到汉子的力量这么大,居然可以单凭力量与自己抗衡,两人一击则分,从汉子涨红的脸色来看,也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哥,这个龟孙力气倒不小,是个狠角色”,汉子死死盯住老风。“嗯—啊!”昏倒的青木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呼吸也清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举着铁锤怒视着自己兄弟的二儿子顿时明白了情况,“爹,你醒了,俺扶你进屋,让老二收拾这个龟孙”,老大看到青木醒来欣喜不已。“老二,你个混账东西,还不住手”,青木虎目怒睁,呵斥着儿子,“爹,啥情况咧,你是不是被吓傻了”,二二儿子显然搞不清楚发了什么,“你个逆子,混账东西,还不快向你风叔道歉”,“啥情况咧,这龟孙不是揍了爹你的脑壳了吧!大哥,快扶俺爹进屋,爹糊涂了,让俺来打这个龟孙”,说着就要挥舞着铁锤再次攻击,“老二,爹让你停手咧,你咋不听俺爹话咧,快过来看看咱爹”,大儿子显然比较理智一些。青木深吸了几口气,调顺了气息,对着老风抱拳,“风哥,你也看到了,我这两个孩子脑子不灵光,笨的很,你别往心里去”,老风看到这样哪会不明白这一些,比起孩子老风更关心青木的身体,“青木,你没事吧,当年我们一起当的兵,现在你的身体怎么变成这样了”,“唉,说来话长啊,我们先进屋里坐吧!这么多年没见了,我们也叙叙旧”,青木一脸感慨,眼中隐隐有痛苦的神色流过,“你们两个混小子,这是你们风叔,记住了”,青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呵斥,“啥,这个龟孙…奥,不,这个老汉是咱叔啊!爹,你看看,你咋不早说呢,弄这么多误会”,二儿子摸着头一脸责备着青木。青木听到这话立刻涨红了脸,一口气差点又堵在肺里,大儿子见到这里,赶紧拉着老二,“爹,你和俺叔慢慢聊,俺们二个干活去了”。“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青木的脸色变得青白,没有血色,“青木,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的”。“风哥,当年你走之后,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在平定暴乱的时候,被风哥你射杀的那个孕妇的家人不知道在哪里得到了消息,带领着许多的平民闹到了军政部,要求将你捉拿枪杀,我们这些军人有灾难的时候需要第一个冲上去,不光要服从这些领导的命令,到头来还要替他们挡枪子,我们都知道这不是风哥你的错,军人就是执行命令的,可我们也没有办法。军政部门迫于压力就决定把你暂时关押了起来,而此时,我们都把你的风哥你的女儿风铃,忘记了,风铃那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从广播电台跑到了军政部,找到了当时我们的直属上司杂碎胡一鸣,胡一鸣这个老东西不紧害了风哥还骗了我,当时我和风铃一起去找的他,胡一鸣让我在会议室等他,说他和风铃有关于你的事情要单独商量,当时我虽然也怀疑,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杂碎居然敢在办公室如此做,等到我听到风铃的尖叫声后,我就立刻冲向胡一鸣这个杂种的办公室,科途中被两个守卫的卫兵拦住,在我将他们一一打到后,就踹开了胡一鸣这个杂种的办公室,看到了我一辈子都挖忘不掉的画面,这个杂碎正在强奸风铃,风铃这孩子满脸是血的躺在那里,任由胡一鸣这个杂碎胡作非为,我当时真的奔溃了,但什么都晚了,我没有想到这个杂种大白天都敢做这种事情,我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和胡一鸣厮打在了一起,最后用匕首扎碎了这个杂种的心脏,用刀子疯狂的捅进这个杂碎的身体,但我却把风铃给忘了,这个孩子在我杀胡一鸣的时候就醒了过来,不知带这个孩子当时有多失望,我也是在听到窗子玻璃碎掉的声音后才发现风铃不见了,等到我趴在窗台往下看的时候,风哥,你就站在风铃尸体的旁边,我当时真的特别绝望,风铃,我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青木捂住脸,压抑着哭了出来,“后来我也因为杀了胡一鸣被直接当成死囚看管,在一次转移我的路上被一群暴民拦了下来,我也因此逃脱了,我这一身的毛病也是在不停的逃脱中落下的”。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老风在听到青木将这一切说出来后,依然紧紧的握住了手掌,心中百感交集,”风铃,傻孩子,他们一开始就想好我让我死,当时我正要被押解进入死囚监禁所,没想到就看到自己的女儿死在自己的面前”,老风眼角湿润,看着自己的孩子就死在自己的面前,谁能受到了这种打击。“后来,我被关进死囚所之后,心力交瘁,自杀了很多次,直到有一天夜里,我梦到了风铃那孩子,她告诉我,她希望我好好的活着,不要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过了不久后监狱就被暴民们攻破了,我也是那个时候逃了出来,一直到处流浪,后来就来到了这里,大概在三个月前,我从黄老鬼那里知道了你的消息”。“什么,黄老鬼,他也还活着吗,他怎么不来见我”青木非常惊讶。“嗯,还活着,但是情况非常不好,可能还有一些心结没有打开吧,他说自己还没有做好和你见面的打算”青木有些愕然,往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唉,都过去了,我们也都老了,就让那些都过去吧!”。“风哥,你这次是专程过来看我的吗”。“奥,忘记给你介绍了,来,这个是我的孙子,刕成,在镇子里我开了一间酒吧,有个女儿,叫刕妹。这个就是那丫头的孩子刕成,来,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吧”,刕成照着吩咐把面具拿掉,“过去让你青木叔叔看看你”,刕成站到了青木的面前,盯着那一双苍老的眼睛,看到刕成的样子,青木有些惊讶,“这孩子,这孩子似乎受到辐射的伤害非常的小啊!这么小皮肤就这么细致,就如我们小时候一样,点骨还没有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