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进去的那一刻,许觅整颗心好像都被顶到了高峰,连绵舒缓。
车外不时有车开过去,收音机里早已换成了别的歌。
车里空间小,陆浮生的动作受限,许觅便起主导作用。
他们都没有说话,用行动告诉彼此,你我多么需求。
许觅动的更快,满身潮红,胸口晃动,黑色的遮挡布像夜里的天空,陆浮生的眼里只有她。
看着她不掩饰的激情,陆浮生扶着她的腰身疯狂的按。
“千山万水怎么能隔阻我对你的爱
月亮下面轻轻地飘著我的一片情
真的好想你你是我灿烂的黎明”
歌还在继续,车内还在沉醉。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倾述了满身的思念。
许觅捧着陆浮生的脸,跟五年前一样的年轻,只是眉眼装了太多东西,这些年必定也不容易。
她笑了下:“我是不是老了,眼角都有细纹了。”
陆浮生用指腹揉着她眼角,其实一点也看不出来,她保养的一直都很好,俯身上前,吻住她的眼角。
“不老,在我心里你从来没变过。”
“会说甜言蜜语了,可是女人很显老的,我比你大五岁,会比你先爬上皱纹。”
“那不是更好,我可以多照顾你,比你先一步,看到你暮发的样子。”
许觅埋在他颈边,无声的笑了。
他的还在她身体里,谁都不想结束这场入骨相思的亲密。
人总得往前走,车总得往前开。
陆浮生替她穿好衣服,清理下面,外面天色已经暗了。
车开动后,陆浮生带着许觅去了他这几天居住的酒店,陆浮生平常节俭,并没有住大酒店,但环境也不错。
两个人在车里折腾的全身黏糊糊,许觅先去洗了澡,洗漱池上放着陆浮生的日常用品,应该在这里住了好几天。
她擦了擦头发,从卫生间出来,身上穿着陆浮生的短袖,陆浮生个子高,衣服穿在她身上,刚刚遮住臀部。
“之前的房子怎么了?”许觅问。
陆浮生正在整理满桌的设计稿,这几天忙着跑富天广场,很多工作都只能带到这里做,现在他想要清理整洁,让许觅有个好的环境。
他瞥了一眼许觅露在外面的笔直长腿,耳廓顿时发红,一边收拾,一边说:“房东家里有喜事,需要用房。”
“哦。”许觅没再多问,“去洗澡吧,等会去吃饭。”
酒店楼下有不少餐馆,因为在繁华的街道,装修不错,陆浮生还是先给她擦了擦桌椅板凳,才让她坐。
“没这么矫情。”许觅笑了笑。
陆浮生抿了抿唇,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点了麻婆豆腐、菠萝咕噜肉、煎酿茄子,两个瓦罐汤。
许觅吃了半碗饭就吃不动了,陆浮生大概是饿了,吃了两碗饭,见许觅放下筷子,蹙眉问:“怎么就吃这么点?”
“放心,我还有力气。”许觅眨眼。
陆浮生灯光下的脸慢慢染上晕红,他掩饰的喝了一口水,就将许觅吃剩的半碗拿过来,都倒到自己碗里,埋头开始吃。
许觅看着他吃,目光温柔。
吃完饭,陆浮生想带她逛一逛,可看她心不在焉的,两人又回了酒店。
刚刚刷卡进屋,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响彻不停,许觅下楼没带手机,手机歇了一秒,又开始催命的响。
许觅走过去从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上傅锦鸿的名字发着瑟瑟蓝光。
一双骨节明晰的手覆盖上来,正要将许觅手上的手机拿过去,许觅抓住陆浮生的手腕,抬头看他。
电话铃声滴滴的响,回荡在二人之间,沉静的房间,每一声犹如一柄刀。
她的眼笃定,陆浮生不再强求,收回手。
许觅将手机挂断,关了机,屋子里骤然安静,呼吸声就显得沉重。
有些时候,陆浮生觉得不管何时总是走不进许觅的心,就像现在,明明随时能拥有她,心却空的很。
她就像背着厚重的铠甲,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过了一会,陆浮生终于开口问:“你跟他之间......。”满腹询问,涩于启齿。
灯光落在他脸上,淡淡忧伤,许觅看着他说:“陆浮生,我不想对你撒谎,我需要时间,我还没做好准备,但请你相信我。”
“好。”
陆浮生说完,转身拿出整理好的文件,铺在桌上,拿笔开始坐着工作,不再逼问她。
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地毯上,长长的,不偏不倚打在她脚边,他穿着黑色t恤,背脊沉如夜色。
很多问题不是不说,而是需要时间堆起勇气,揭开沉重的伤疤。
许觅咬了咬唇,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梳洗完,她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花了会呆。
陆浮生还在工作,不知是真的忙,还是企图转移心里的一些怒气。
夜静了,灯光显得更亮,他的影子朦胧坚硬,察觉到她的目光,陆浮生转过头。
许觅说:“我这几天可能都要在这里蹭床。”
陆浮生一怔,冷硬的嘴角忽然噙了笑意,前一刻的阴郁仿佛荡然无存。
“好。”
还是简洁的一句话,只要是她的意见,他都选择尊重。
许觅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睁眼时,陆浮生还在桌案前工作,她看了下手表快两点了,只有台灯照亮那一处身影。
“吵醒你了。”陆浮生察觉到她的动静,收了文件,关台灯,爬上床。
许觅转眼又睡了,循着热气钻到陆浮生怀里,模模糊糊间,她好像又看到无数个火影子布满每一处梦境,像紧追不舍的血盆大口,企图吞噬一切,她身子不由的一抖。
陆浮生将她紧紧拥着,拍着她的脊背,在她耳边轻咛:“许觅,别怕。”
熟悉清澈的声音,让她的恐惧沉浸,慢慢沉睡。
窗外明月清辉,屋里呼吸声绵长,陆浮生睁着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一丝困意也没有,怀里的许觅睡着了都蹙着眉尖。
他脑海浮现了下午与老袁的交谈。
老袁搓着手问:“你真的能帮我要到工钱。”
陆浮生点头:“我知道你们每天出工也不容易,我能帮的肯定帮你,只是我很好奇,我听说你家欠了很多债,为什么还要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