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映入赵风流眼帘的,不再是旧日的水果店和老柳树,而是一栋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尖耸入云的漆黑方楼,它的四周围更是一片荒凉之相。赵风流木木的看着,始终想不起来本市还有过那么一栋渗人的建筑。
“吱呀——”一位大汉打开黑楼的门,进去了半晌,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十几位穿着盔甲的红缨盔兵。他们个个手拿着武器,迅速的把赵风流围成了一个圈。
“这是要干啥啊?”赵风流打量着这群来者不善的人,纳闷道:“一群老爷们儿,没腿没胸的,怎么还cos上了?”
一片沉默。众人向他慢慢走近,步调缓慢而又谨慎。
“都不用这么小心,他又没有王器。”碰巧此时,从黑楼里走出一位穿着暗紫绛带服的阴柔男子,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赵风流,面无表情道。
众人一听,迅速全部都围了上来,三下五除二的把赵风流给押着,大步向黑楼里走去。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就报警了啊!我告你们绑架良家少男!到时候,你们一个也逃不掉!人贩子们!”赵风流情急之下,大声喊道。
“且慢。”男子让众人停住,自己走到赵风流面前,微微一鞠躬,缓缓道:“大帝之命,臣等不得不守。所以对王爷的不周之处,还望王爷海涵。”
“我就是一学生,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什么封建不封建的,**最好!要真说封建,别说当王爷了,我特么还想当皇帝呢!”赵风流咬牙道,他只觉得疼痛,毕竟身后的脊椎快被手掌压断。
“疯了?”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顾虑,却又马上一抬手:“带回去!”
红缨兵把赵风流押进楼里,楼里的走廊很长,地面腥臭而潮湿。赵风流一路低着头,眼瞅着自己的装束,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一套白袍。不对啊,刚刚明明穿的是球服啊,怎么突然换装了?
莫非……穿穿穿越了?
此时,赵风流的思绪十分混乱。他盯着青砖上的那一双双正在行走的古老的战靴,心里的一万头草泥马不禁全在齐刷刷的奔腾着。
这波狗屁命运的神操作,还真是骚啊。
左拐右拐,赵风流突然觉得面前有股不同寻常的冷冽气息,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后面的两位红缨兵走上前去,把右手边的门打开,紧接着把赵风流摁在房中间的一把铁椅上,麻利的在其手脚上缠上铁链,干完这一切,方才迅速的退出了房门。
众人的脚步越来越远,牢里阴气森森。赵风流本就穿的薄,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身边越来越冷,没过一会,他就惊讶的发现,地砖里竟然渗出冰凉的水。
不会是水房吧?我擦!
赵风流两眼一黑,差点没翻过去。这是要玩死我啊!不行,劳资这辈子还没碰过女人,坚决不能死!
这么一想,他急忙的定住了神,安下心来,开始仔细思考,如何才能够逃出这狱……
太骄府。
一间偌大的房内,锦被玉床,轻烟缭绕。一位美人正在给床上躺着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摇扇,该男子名叫赵骁成,乃是霆朝当今的帝室太子。他面容甚是端正,不过此刻脸上却充满着颓意,他一直在思考什么事情,因此看起来很是严肃。
“殿下在想什么呢?”美人盈盈秋眼,笑望着赵骁成,软语道:“我看这伤也好了,最近应该能活动了吧?”
“嗯……好像是呢。”赵骁成回过神来,一副暧昧的表情,翻手搂过美人的纤纤腰肢,低声道:“要不你现在就陪本王活动活动?”
美人的脸上染上一层羞云:“殿下好坏啊……”
赵骁成一个翻身把美人压在身下,解开丝带,盯着美人的锁骨笑道:“坏一点你不喜欢?嗯?”
美人呼吸急促,睁大眼睛娇羞的看着赵骁成。赵骁成眼中**加深,正要下一步动作,却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有人轻声道:“禀太子,五王爷前来拜见。”
“不见。”赵骁成正在兴头,手指不停的游走在女人雪白的肌肤上,因此不耐烦的回答道。
门外的声音顿了顿,又道:“五王爷说有急事商量,还望殿下体谅。好像是关于……关于六王爷的。”
怀抱着美人的赵骁成听到这句话,突然一愣,不由得把手慢慢松开:“那让他在绯殿等着,本王片刻就到。”
“是。”门外的声音回答着,脚步声也慢慢消失。
“殿下……”美人的小脸上尽是委屈,“就不要妾身了吗……”
赵骁成恋恋不舍摸了一把美人的酥胸,一边起身披上黑蟒金线王袍,一边笑道:“你就想这样完了?等本王一会儿回来收拾你。”
看着美人发愣的模样,赵骁成勾起唇角:“愣着干嘛?还不过来给本王系带。”
美人怯怯的走到赵骁成身边,半光着玉体,弯下腰来…
绯殿之内。
一位身着藏蓝九银纹服,面容举世无双的少年正坐在椅子上小口的嘬着茶。这少年便是大帝的第五子,名唤赵秋廷。此时此刻,虽然手中的茶温余热,但他却感觉不到炙热的温度。
“五弟,怎么今天有空,来皇兄这里坐了?”赵骁成身后跟了两位佩青刀的侍卫,一扫脸上倦色,神清气爽的含笑着踏进殿来。
“皇兄,现在你这状态比上次来看你之时,真是好太多了。”赵秋廷站起身来,上下将赵骁成打量了一番,笑道:“怪不得众人都道皇兄风骨了得,倘使是我那日宴上替父皇挡了那杯酒,今日应尚在咳血或已功力削减大半之中了,又怎能会见皇兄皇弟?今日不白来,看见皇兄,方才知道什么叫做风骨凌绝。”
“这话应不当这样讲。五弟风骨,更是上好之相啊。”赵骁成谦让着,点头笑道:“来人,取上次角溟国供的凤奶酒,今日本王要与五弟,不醉不归!”
“那臣弟当是说谢字了。”赵秋廷恭敬的推手笑道,下一秒话锋却突然一转:“不过,单字谢怎么能表达臣弟的敬意呢?臣弟当有更大的一事相告,恳请皇兄令臣弟吐露心声。”
“说来听听。”赵骁成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臣弟听说,那日端给六弟贡酒的侍从,是清熙居的小倌,办宴会的前两天,二哥的大管家没事儿就跑去喝花酒。”赵秋廷一面捕捉着赵骁成脸上的细微表情,一边轻声道:“六弟如果被父皇处治了,三哥便也不好过了。皇兄也知道,三哥素来和二哥不太对付。因此,三哥要是再被父皇怪罪,二哥下一步的矛头,应该就是冲着帝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