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汤一路上都在睡觉,说做这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太冷不行太热也不行,你说这冬天有什么好睡的,大雪纷飞白雪皑皑,这正是出去撒欢儿的好时候啊!
闵汤半梦半醒的躺在白泽肩膀上,心里还不忘吐槽一句,猛的就像掉进了悬崖一样,身体一空,连神识都进到了梦里,闵汤四处看着,四周都是一片雪白,路过的都是些她熟悉无比,但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的人。
那些人就好像看不到她一样,直接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闵汤正纳闷着,身后忽然有人打了她一下,她转身看去,一个和她长得一摸一样的人站在她的对立面。
猛的一看是一摸一样,仔细看看,那人眼睛里有东西,那个东西还在四处窜动,像是指甲盖那么大小的软体动物,她的头发是淡蓝色的,看上去就像是没有颜色一样,穿着白色的衣服,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你是谁?”闵汤对眼前这个人生不起一丝好感,总觉得她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那人闻言一笑,是让人胆寒的笑,她惨白的手掐上闵汤的脖子,如果非要形容她的话,她就像是生病了一样……
:“我是夜娘啊!!”
闵汤被掐的喘不过气来,直到自己在那个浑身都是白色的女人手里掐的身体爆裂,就生生的在她手里捏碎了一样,她猛地一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皇宫中了。
众人一脸担忧的站在她床边,闵汤至今没有缓过来,她努力回想着这个夜娘,自己到底和她有什么渊源,她真的想不起来了,就这么点儿一会儿她连那个梦都记不太清了。
:“汤儿你怎么了?刚才连神识都不见了。”饕餮说道。
:“我……我……有人要杀我……有人……”闵汤已经快要疯了,就好像下一秒自己的身体就会像梦里一样爆裂,重明眼疾手快护住了她的心脉,又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闵汤渐渐镇定下来。
可她还是精神恍惚,虽然现在已经完全记不清那个梦了,但是她一直都忘不掉夜娘这个名字,和自己被她捏爆的场面,内心涌现出无限的愧疚感,不知从何而来,莫名想哭。
:“她这个状态今天也干不了活儿了,先歇一夜,明日再看看情况。”重明提议。
:“我留在这儿照看她。”白泽实在是放心不下。
:“好,有什么异常随时叫我们。”饕餮嘱咐道。
下人们带重明和饕餮去了他们的房间,白泽莫名觉得这个皇宫有些熟悉,可有确定自己一定没有来过这里,尤其是这个房间,和推开门就能看到的樱花树。
现在也顾不得想这些了,闵汤一直在嘟囔着有人要杀她,可能是神识受到了损坏,白泽蹲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一直觉得她很聪明,很厉害,仿佛一切的事情都是她预定好的。
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的泪痕满面还是第一次见。
:“白泽,有人要杀我。”她终于连贯的说出了一句话,也清楚的知道握着她的手的是谁。
:“谁?”白泽问。
:“一个和我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她眼睛里有一条活着的虫子,叫……夜娘。”闵汤哭的更厉害了:“我对不起她,我好愧疚……我到底欠了她些什么东西……夜娘…夜娘…”
白泽看她这个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干脆躺到床上从后背抱住她,白泽能感受到她是真的害怕,神识被损坏需要修复许多天,还不一定能完全就好。
闵汤像是找到了靠山,翻过身来窝在白泽怀里,她身体抖的不是很厉害了,原本冰凉的手也回过来一点儿体温,白泽不知道,闵汤曾是踏尸浴血的杀人恶魔,世事难料,报应来了。
:“白泽……白泽……”她无意间叫了两声白泽,顿了顿,往后迷迷糊糊说的每一个名字,都是蚩尤。
白泽看着她已经睡熟了,也没有再嘀咕些什么了,拨开她脸上的碎发,他死都没有想到,闵汤嘴里说出蚩尤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心里会不舒服,白天问闵汤是不是喜欢自己的时候竟然会紧张。
:“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闵汤往他怀里又钻了钻,白泽有些头昏脑胀的,拼了命的想要下床,可是闵汤就那么死死的拽着他,这姑娘的劲儿咋这么大啊!
:“白泽……我喜欢你。”闵汤嘟囔着,白泽听了面色潮红,也不想着下床了,就安静的躺在她身边,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