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孟小琳去喊夏林起床吃早饭的时候才发现夏林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潘梓林,组长去哪儿了?”孟小琳冲进潘梓林的房间中。
潘梓林打着哈欠说:“昨晚组长说有事忙,让我们不用管他了。”
孟小琳追问道:“忙什么事,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潘梓林迷迷糊糊地说:“不知道。”
听到潘梓林这回答孟小琳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混蛋,怪不得都说男人粗心,简直太粗心了。
而在另外一边夏林乘车来到了一栋略显破旧的老式楼房前,资料上写着宁柯入狱前的居住地就是这里。
按地址找到房子,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
“请问,这里是宁柯的家吗?”夏林试探性的问道。
那名中年妇女眼神迷茫,说:“对不起,你找错了。”说着就要关门。
夏林忙说:“刘香兰,这里是不是刘香兰的家?”
那名中年妇女不再理睬夏林,直接关上了门。
其实做记者有时候就是这样,时不时的遭受一个冷眼,如果你没有太强的抗压能力的话最好不要去做这一行。
夏林并不气馁,而是找些老大爷老大妈去询问,一般来说老大爷老大妈是一个地方的常住居民,他们往往知道的事情是最多和最详细的。
接连问了四五个老大爷老大妈后一个年龄六十余岁的老大妈终于缓缓和夏林说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原来,三年前宁柯是一名人民教师,在附近的一所中学中教学,而宁柯的妻子也是一名教师,两人可以说是非常恩爱。
后来有一天,他们家发生了一件事情,改变了俩人的生活轨迹。
教师一般都有订阅报纸的习惯,喜欢关注时政,突然有一天一期报纸报道了刘香兰在下班途中被强女干的事迹,写这则报道的记者认为应该严惩嫌疑人。
导致了所有人都知道刘香兰的事情。
夏林估计是宁柯也知道这件事,只是没有对外公开,所以说当这件事被曝光的时候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而撰写这则事迹的记者还大大咧咧的带着摄像师登门采访,这就造成了更加坏的影响。
导致周围人看待刘香兰都带有异样的目光,而正常的工作自然也就无法进行了。
宁柯最终接收记者的帮助,开始起诉嫌疑人,并在妻子和记者的帮助下顺利审判的嫌疑人,送嫌疑人进入监狱。
可是,那名记者不知道的是后来的事情。
后来,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的时候,刘香兰跳楼自杀了。
当刘香兰死的时候宁柯表情毫无变化,就好像他已经预料到这件事一般。
而夏林的估测也是这样。
只是,后来事情的发展轨迹谁都控制不住了。
直至有一天宁柯开着车径直撞向那名曝光出此事的记者的时候,所有人才发现事情才刚刚开始。
最后的结果是宁柯没有撞死那名记者,反而被那名记者送上了法庭接受审判。
宁柯在法庭上平静了诉说了一件事。
“我老婆被强女干我知道,我爱我老婆,所以我忍下了,可是,他,就是他,他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就曝光了这件事,导致我和我老婆平静的生活再也无法继续,所以,我最恨的人是他。”
夏林听到这里就浑身感到冷颤。
这得是一个多么大的仇恨呀。
宁柯被送进了监狱,刘香兰也死了,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没了,唉!
说这件事情的老大妈也有些唏嘘,毕竟是一个幸福的家庭呀。
“那大妈,您知道那名记者的名字吗?”夏林追问。
老大妈兴许是年龄大了记性不太好,摇摇头说:“不记得了,要我说呀,那名记者确实是该死。”
或许是忘记了夏林的身份,老大妈补充道:“小伙子,你别多想,我可没有说你,就是想对你说,以后报道的时候注意多想想事情后果,你们记者权力大,说风我们老百姓就能当成雨,咱可千万不能瞎报道啊,不然害人又害己。”
夏林急忙点头,“我听您的大妈,以后一定做一名只报道事实的记者。”
老大妈感到欣慰。
......
“行,大妈,我走了,您留步。”夏林熟知事件前因后果后离开这个破旧的小区。
一路上夏林都在回想这件事情,如果没有那名记者的报道或许宁柯和他的妻子刘香兰还在幸福的生活着,成为人人羡慕的一对恩爱夫妻。
可惜,可惜没有如果呀。
夏林不得不感叹命运无常。
再次坐上前往帝都新闻大厦的公交,这让夏林想起了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幕,那时的自己胡子邋遢,浑身都透露着一股酸臭味,记得自己给一名小女孩让座时,那名小女孩还笑着对自己说:“谢谢叔叔。”
是呀,自己是大叔了。
这次,夏林有时间好好看看公交车外的场景了。
帝都很繁华,道路两侧高楼林立,各种商店布满帝都的大街小巷。
有人匆匆忙忙,有人手牵手幸福地逛街淘些好吃的,有人在叫卖东物品。
这就是生活,很普通,很寻常,也很感人。
处境不一样了心境自然也就会变的不一样,公交车到了一站后车上涌上来了很多人,原本有些空旷的公交车厢竟然瞬间变得拥堵了起来。
“妈妈,你看我这个小熊可爱吗?”一个扎着马尾巴辫子的小女孩问自己的妈妈。
这位年轻妈妈抱着自己的女儿充满溺爱的眼神回答说:“可爱,就像我们的佳佳一样可爱喜人。”
小女孩开心的笑了。
你看,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夏林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