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悦音
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周围好黑,这里是哪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手上的血是谁的?
谁能告诉我?
告诉我...
从我有记忆起,我被关在一个石洞里,关我的是一个很丑陋的男人,也许是因为长得太丑陋了,所以基本都是披着黑袍,完全看不到脸,他告诉我,我叫江悦音。
我不知道他为何把我关在这个石洞了,我逃不出去,我也不想逃,因为就算逃出去这个石洞,外面还有很多守卫。
我身上除了一件破旧衣服外,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我不知道匕首的意义是什么,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明白了。
有一天,石洞里送进来了十二个孩子,他们年龄跟我差不多,他们进来时全是恐惧,我并没理会他们,而是静静的坐在我的角落里闭目养神。
终于食物送来了,每天都会有人送食物进来,不然我早饿死了。
可是,我看到那十二个孩子都跑去抢那个食物了,我笑了,既然你们想抢,那就抢好了。
那十二个孩子也带着小刀匕首之类的武器,他们为了生存,都把手中的利器刺向昔日的朋友,整个石洞里传来了惨叫声。
不一会了,整个石洞里安静下来了,浓烈的血腥味从石洞里散发出去,最后只有一个长得比较大一点的孩子拿到了食物,他身上只有少数伤痕,他手中的小刀捅死了至少有五六个人。
这时,我站起来了,他终于注意到了我,拿着小刀向我示威。
我冷笑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他怒吼一声,手中的刀子向我刺来,我也动了,藏在身后的匕首瞬间拔出来,然后只听见一声惨叫,当然不是我的,站在我对面的那个家伙拿刀的手被我切了下来了,红色的液体喷得我一身。
他另一只拿着食物的手突然松了一下,食物掉落在地上,我顿时愤怒了,没有吃的,我怎么活下去。
我像看着一只蚂蚁般的看着他,手中匕首一闪,他的脖子出现了一条红线,然后红线渐渐扩大,鲜血像不要钱似的喷洒在我的脸上,我静静的享受血的沐浴。
直到他倒下,我抹了抹脸上的血,慢慢蹲下,捡起地下被弄脏的食物,慢慢放进嘴巴里咀嚼着,然后坐回我的角落,继续闭目养神。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每天都会有一批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进来,第二天有人进来清理这些尸体,随后又送一些孩子进来。
我手中的匕首不知道夺取多少人的性命,在这里,生命变得一分不值,每度过一个杀人的夜晚,我也变得没有感情,一个杀戮的机器。
我也不清楚我待了多久,有一次进来一群孩子时,里面有一个胖子,因为长得比较凶神恶煞,没有人去跟他抢那一点食物,我只好出手了,我亲自将他那恶心的肥肉一点点的割下来给那些孩子吃。
你觉得我会好心?错!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好心,因为他们吃饱了我就一一的将他们全部杀死,我不允许有一个人分享我的食物,在我杀掉最后一个孩子时,我问他多大了,他说十二了。
原来我在这里生活了七年了啊。
我从来没想过说要逃出去,哪怕我杀的人再多,也没办法挡得住外面那些守卫。
直到有一天,送进来一批女孩子,以前从来没有说送的孩子里有女的。
一共是十二个女孩子,她们进来时脸上写满了恐惧,全部抱在一团躲在一边,我在想,等会是不是一块解决她们呢?
很快,食物送进来了,她们估计也很饿了,可是见到我一个人去拿食物时,她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拿走。
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拿起一块牛肉干,撕下一小片咬在嘴里,剩下的我留在那里,然后我继续坐在角落里。
我见她们没动,便冷声道,你们想饿死我没意见,那么把食物给我。
也许她们听出是我给她们的吧,她们看我的眼神没那么恐惧了,都去捡起地上的食物了,虽然有些脏了,但是肚子饿的她们哪能想到那么多。
这时,她们看我的眼神了没有那么恐惧了,我只是淡淡的笑而已。
这还是我么?
夜晚很快降临了,石洞里温度变得很低,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可是那几个女孩子却冷得不行了,个个都在发抖着,嘴唇都冻得苍白。
我的角落还好,至少冷风吹不到,可是,当我看到她们时,心里似乎涌出了那一种名叫同情的感觉。
我站了起来,慢慢向她们走去。
一般我都是为了不让她们继续受折磨,我都会很好心的杀了她们,让她们得到解脱。
她们也察觉到了,看到我向她们走来,月光下的我如同一个血腥的恶魔一样,谁让我的衣服上全是血迹,尤其是我的双眼,早已经是血红。
眼神里尽是绝望和恐惧。
可是,我并没有解脱她们,而是淡淡说了一句,跟我来吧。
她们起先是愣住了,然后我没多说什么,走回我的角落,坐下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我话已经说了,要么被冻死,要么就过来,就这么简单,就算她们不理解也是她们的事了。
过了一会,她们还是过来了,我向外挪了挪,把里边的位子让给她们了,她们全部挤在里面了,位置小了点,但是好过刚才那个地方。
那一晚,她们睡得很熟,只有我,第一次失眠了。
我反复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一直以来,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一直以为自己完全是冷血的,对于每一个生命,我都可以完全扼杀掉,但是对她们我却没有这样过。
是因为她们是女的么?或许吧,因为我从来还是没杀掉过一个女人过,嗯,一定是这样,带着这样的想法,我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黎明很快到来,我睁开双眼,旁边的十二个女孩还在熟睡,我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又是新的一天啊,今天最好不要再送女人进来了,不然我又得把食物分给她们了,如果还是女的,那么,我只好亲自解决她们了。
可是,待了好久,没有看到有人送新人进来,这不算什么,重要是,食物也没有了!
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昨天因为把食物给了她们的缘故,现在我已经饿得有点发昏了。
妈的!
一天很快过去了,没有新人进来,食物也没有。
我靠在石墙上坐了一天了,身体的力气仿佛没有了般,连呼吸都好困难。
妈的!我到底怎么了,没有食物就只有等死么?才一天没吃东西而已,我就成这样,他妈的!
那些女孩子们却好好的,不过也是饿着肚子,不过没有我那么难受而已,也是坐在一起没有说话。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为什么今天没有食物?妈的,饿着时候我安全没办法想到。
等等,会不会是因为她们?
没有新人进来,就算因为她们还活着,没有食物,是因为我没有杀掉她们么?
哼哼,果然呢,妈的!你们够狠!
然后就这样过了几天,在这几天里,我没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挪动过,一直安静的坐在石墙上,我没有哑巴,也不是懒,这样做是为了节省体力,不然我早就饿死了。
几天后的我完全是躺在地上起不来了,手脚完全是灌上铅一样沉重,好累好累。
眼皮好沉重,我好想睡觉,可是我不能睡,因为我知道,我一睡的话,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所以,我用匕首狠狠地刺在右臂上,一股疼痛袭遍全身,我只有这样,才能保存我最后意识。
这时,一个红发女孩子慢慢靠了过来,她的瞳跟我一样,是红色的,她也瘦了很多,她伸出双手,将我的头放在她的大腿上,然后慢慢抚摸着被我刺伤的右臂。
一滴清澈的泪水滴落在我的唇上,我睁开微弱的双眼,我看到了,她在哭。
是为我哭么?她的瞳色渐渐变成了紫色,泪水一滴滴的落在我的唇上,我已经好几天没进水了,这时才慢慢缓了过来。
这时,她拿起了我的匕首,月光照耀下,沾满血的匕首变得猩红。
呵呵,她要杀了我么?不过也好,就这样吧,我累了。
而她却做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她把匕首刺在自己的手掌里,顿时鲜血四溅。
她慢慢把流着血的手放在我的唇上,鲜血慢慢流进我的嘴里。
她的血里似乎有着什么,喝了之后我渐渐恢复了过来,而她的脸,早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
她依旧微笑看着我,然后整个人向一边倒去。
我已经恢复了体力,然后爬了起来,把她扶了起来,她的呼吸很弱,因为几天没进食了,加上刚才流了那么多血,体力早就不行了。
我没想那么多,拿起匕首,在我肩膀处狠狠的切下一大片血淋淋的肉来,顿时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我强忍住痛,将肉递到她嘴边,将她嘴巴打开,然后把肉撕成一小块塞进她嘴里。
她下意识的咬了起来,大概喂了三分之二,她也缓了过来,我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为她的手掌简单的包扎起来,然后将剩下的肉丢给其他女孩子了。
她看着我,问,为什么要救她?
我回答,因为你也救过我。
那一晚,我抱着她睡去。
接下来几天里我一直都是用自己的身上的肉去维持她的生命,后来我才知道,她名字叫小血。
身上有肉的地方我能切的我都切了,都拿去分给她们了。
而她只是用她的血来维持我的体力。
我也不清楚过了多久,只到那一天,我们分开了。
我记得,那个男人出现了,依旧是全身的黑袍,只露出一双恐怖的双眼。
他只说了一句,你太让我失望了。
然后单手掐着我的脖子,把我举了起来。
我毫无反抗能力,只知道渐渐呼吸不了,意识也渐渐消逝。
小血想救我,但是没那个男人打昏了过去,不知道是生是死。
我只知道,在我昏过去最后一个意识是,那个男人把我带走了。
我死了么?为什么这里那么黑?
一双令人恐惧的巨大双眼出现在我面前,露出了尖利沾满血的牙齿。
我问,你是谁!
它回答着,我就是你,我存在于你的心里。我就是你的心魔!
它的声音好难听。
心魔?
我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它笑了起来,你以后会明白的,记着,不要有感情,我会给与你强大的力量!
我对它怒吼着,我不需要!
你会需要的,哈哈...
耳边传来了声音:“魔王大人,这个孩子的心魔已经达到了十阶,是个挺危险的孩子。而且在他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存在。”
“是么。”
我睁开双眼,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戴着眼镜的男子,一个是衣着华丽的男人。
衣着华丽的男人身上散发着无比强烈的霸气,让人觉得窒息。
“你醒了啊?”被称作魔王的男人对我说。
“这里是哪?”我问。
“这里是我的地盘,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魔王。”
魔王?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很强大的人物。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魔王回答:“你的命是我救的,如果没有我,你早就被诺克依杀死了。”
诺克依?就是那个男人?
魔王慢慢走到我身后,转身道:“悦音,想看星星吗?”
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