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冷笑。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还有一点,你已经死了,我只是送你一程。”
秦明手掌的莲花图案再出。
“走吧,下一世寻个好胎,阳间自有阳间法,容不下你。”
“你不是鬼差,你没有阴间职权让我下去!”
秦明淡淡道,“那我就毁了你!”
说笑吧你,阴间质检司的老道,都放话了,要他保护这一带的和平与稳定。
顷刻。
五六道黑色气锁从黑雾里延伸开。
如蛇。
每一道都吐着信子。
“去死吧!”
“就算魂飞魄散,我也要拉你一起,阴间的狗东西!”
秦明十指锋利如刀,身上散出诡异的气息,有阴间气,也有阳间气。
这种变化是从昨夜莲花图案在手掌成形后出现。
现在的他,才真的是人不人鬼不鬼。
性格亦是。
“狗东西呵呵,康庄大道你不走,非要自寻麻烦,既如此,且成全你。”
秦明非彼时秦明。
人之七情已经淡了许多,你是鬼婴,你可怜,你不要重走地狱,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阴阳中介所的老板,我要赚钱。
善是善,恶是恶,只是顺便。
只是规矩。
五指成爪,在那气锁缠身的一刻,死死抓住。
瞬间指甲好像收割机,直接将气锁搅的粉碎。
另一边,黑雾散去,露出一个乌七八黑的肉坨。
在这肉坨头部有两颗没有眼皮的眼睛。
正死死盯着秦明。
“你们都跑不了!都当我的陪葬品!桀桀!”
正是这时。
秦明瞳孔一张。
他腮帮绷紧,牙齿梆梆响。
“你该死!”秦明看到这肉坨的刹那一间,鬼婴竟出现了一个难过,这难过是对,张兰!
只是这难过,转眼即逝。
但刚才,他脑海中清楚的听到了,一声,真正婴儿叫的,救我妈妈!
秦明明白了。
明白了为何鬼婴没有在他死的时候,杀死张兰。
秦明的指甲更加黑。
这是夺婴儿之体啊。
“是你侵占了这个婴儿!是你害死了这个婴儿!”
鬼婴的那双眼睛,明显一抖。
紧接着。
一个残缺魂魄从肉坨漂出。
“对,是我害死的!你能怎么样!我快彻底死了,拉上三个人,不,四个,陪我一起,也是赚了!桀桀!”这魂魄已经淡的快消散,但丑恶的杀人嘴脸,却如四k画质,出现在秦明眼中。
那肉坨在没了残缺魂魄的支撑下,肉眼可见的化为腐烂。
而随之一个渐渐消散的婴儿魂,踉跄的走向张兰。
他看着秦明。
“救救我妈!”
小脚一个歪倒,再想站起,已经没有了身影。
肉坨的腐烂是地上的胚胎一起。
最后无端生风。
化为清烟。
“走好!”秦明喃喃,再抬头,其双目可憎,秦明说过,他最痛恨关于孩童犯罪,更别提还没有亲眼看一眼世界的婴儿。
他手中捏着黄泉水。
“你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平息我!”
“魂飞魄散你以为魂飞魄散,就那么容易”
残缺魂魄的一言一行,都满是无所谓。
这让秦明想到高速公路上,那些不知死活,还要让别人陪他一起死的司机。
有些人生性是坏到了魂。
残缺魂魄大叫一声,“去死吧!”
只见配电室的门猛的一关,火焰从电闸腾起。
一个眨眼,火焰就熊熊燃烧到这个屋子。
火光下,秦明的脸,冷冽的如同杀人犯。
“你怕是要痛苦至极了”秦明冷笑,手中黄泉水掷出。
能看到在黄泉水行径的半空,有冰晶结出,刺骨的寒意直接笼罩前者。
“咔咔”冰层上去。
连同火焰一起冻住。
“不!”
“找死!”
秦明淡淡的看了一眼冰块里的魂魄。
右手的黑暗莲花图案幽光一闪下,腾空出现。
莲叶轻绽,一股吸力自莲心爆发。
可见,这冰块化为一抹流光消失在莲花中不见。
“结束了!”
黄泉水收回,莲花重印右手。
秦明看了一眼张兰。
叹了一口气。
“多长长教训!”
下午的时候。
张兰被抢救过来了,还有一个叫何常年的跳楼学生。
只是张兰失去了生育能力。
何常年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当秦明站在自家门口,抽着烟时。
悠悠道着。
“果然冥冥中自有定数,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人呢,有时候就很怪,明明可以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和睦相处,却要打打杀杀,争争吵吵。
或许这也就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原因吧。
毕竟思想是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
“叮”
秦明天地银行平台上接的张兰一单,报酬到账了。
“玛德,怎么才九百……”
看了一眼收款规则。
mmp。
百分之十的天地银行分成。
看了看时间。
下午三点多。
秦明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起码只是轻度白皮癣。
秦明闲的也没事。
吸完手里的一根烟后,他就把做包子的材料搬到门口。
毕竟天气好,要多晒黑一点。
下午还是酸菜包子。
这次他决定要包三十个,不然少了,还不够画皮一个人吃。
秦明觉的自己已经堕落了。
居然专门给一个小妖精浪费时间做包子。
“咦。”
他看到对面山坡的坟墓有烟在冒。
“小伙子,在做包子啊”楼梯拐弯的地方,一个牙齿快掉光的老太,穿着大棉衣,拄着木棍晃悠悠的走来。
“不错,比我家小孙女强多了。”
秦明回头笑道,这是串门子啊。
“哈哈,还行吧,你老怎么想着来这了。”
老太在板凳上坐下。
看着方桌上的苹果,就顺手拿了一个,也不怕没几颗,就细细的啃着皮。
“我这苹果可不便宜。”
老太摆了摆枯如老树皮的手,瘪着嘴,慢慢嚼。
“不差钱,小侄子刚给我送了一些钱,今年够吃够喝了。”
秦明已经包好了一个包子,“你一个人出来,家里放心吗?”
“家不远,有什么放不放心的,好久没有出来串门了,呐,我家在那。”老太手里的木棍指着前方,“正在装修,家里不安静。”
秦明顺着方向,正是那冒烟的老坟,一个男年轻人在拔着坟头草。
“装修一下挺好,住的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