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祝脱掉面具后的声音,故意沧桑郁郁,沉稳安和,与他鬓角的银发相印,成功让娄灵误以为他是个而立之年的老成算。
“那我总得知道,阁下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肖知道,我是来保护你去蒙国的,路途艰险,人心险恶,只你一人,虚于抵挡。”
“保护我去蒙国?这么说,你从一开始便知道我要去蒙国?你的马也不不是无缘无故跑来我的坐下了?”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你认识我?”
“我是奉命保护姑娘安危的,露身份露面都得死,还请姑娘不要与我为难。”
娄灵小眉微皱,奉命?
“你是王宫暗卫?”
万俟暗卫万里挑一,忠于祖国,效命帝王,皆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无身份、到死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人。
背对着娄灵的华祝嘴角微翘含笑,他可什么都没说。
见华祝沉默不语,娄灵摆手,“算了算了,还给你。”
华祝戴上娄灵扔来的白玉面具,这才转过身来面对她,“多谢姑娘。”
他的灵儿还和以前一样,吃软不吃硬。
华祝心里窃喜终于安抚好了娄灵,娄灵却是给了他一记白眼,“早这样不就没事了,还打赌?整什么幺蛾子?”
“是在下愚钝,让姑娘见笑了。”
华祝本不想让已经出了万俟的娄灵再与万俟有什么牵扯,不过他也不介意借万俟让娄灵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知道自己愚钝便好,玉锥还我,既是保护我,你以后都要听我的。”
“好。”
华祝将玉锥拿出来,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娄灵将玉锥放入腰间,与华祝来到马前,“我们现在就启程去蒙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十兄。”
“十兄?”
华祝邪气一笑,十兄,华与祝之间各取一字,亦是师兄的谐音。
灵儿,久违了。
“算了,我知道暗卫是没有自己名字的,‘十兄’这二字大概也是御赐的,以后你叫我展颜,我就叫你十兄好了。”
“好。”
“你还有别的马么?”娄灵嫌弃的看了一眼给她下套的烈焰。
“没有了。”
娄灵暗气自己多此一问,“最近的镇子离这有多远?”
“骑马一炷香。”
“那我们先去最近的镇子。”
娄灵说话的间隙已经翻身上马,见华祝站着一动不动,娄灵好整以暇的挥舞着马鞭,“等什么呢,上来呀,我不认识路。”
“姑娘当真是女中豪杰,不拘小节。”华祝说着也翻身上马,坐在了娄灵的身前。
男子精硕之气扑鼻而来,让娄灵的心莫名也跟着紧张起来。
娄灵抓着华祝腰间的衣服,“你以为我愿意,到了前边的镇子,再买一匹。”
“好,姑娘抓紧了,驾。”
华祝毫无防备呵马,马也好像故意似的,凌空一颠簸,吓得娄灵一下搂住华祝的腰,脸也贴上了华祝的后背。
背后的温软正是这五年令华祝魂牵梦绕,醉生梦死的,他很想搂她入怀,看她吴侬软语笑靥如花,和她共度春宵生儿育女,可她却是受了万俟淳的挑唆,要去蒙国杀他,他想不论什么始因,只要能她能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待着他的身边,他便心满意足感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