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墨公子请。”
墨融望着了无踪影的娄灵,笑颜相迎闼复,“闼公子请。”
……
身后没有了马蹄声,也没有了呼喊声,还在雨夜里狂奔的娄灵知道她把墨融甩掉了,甩了就甩了,这蒙洑渊如此危险记仇,能不连累墨融,就尽量不要把他牵扯进来了。
娄灵并不认识去蒙国的路,现在飞速行进的路线,完全是胯下的马自己跑出来的。
“嘶……”
奔驰御行正当时,马突然嘶鸣一声,而后双蹄高抬,身体直立。
娄灵目光锁定前方,在闪电的映照下,她看见了正前方的黑袍人。
黑袍罩头,黑袍遮身,银色泛光面具,展颜分不清此人是男是女,不过这会出现的,八成是敌非友。
娄灵放开紧抓的缰绳,死劲抱住马脖子,防止自己被直立的马甩在泥泞的地上,但没有右手的无力感,却是让她的身子直直顺着马肚往下滑。
眼见她的身子就要触地,掉到近在咫尺的淤泥里,倏地她的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人海底捞月般揽了起来。
娄灵抗拒的抵着黑袍人胸膛的同时,心里却是惊赞他的身形竟然如此之快,他几乎是从百米开外一眨眼来到她的面前。
“放手。”娄灵恼怒喊道。
黑袍面具下不言不语的华祝,暗里将放在娄灵腰间的手一用力,娄灵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他带入怀中。
重心不稳的娄灵,下意识搂住了华祝的脖子,男子的阳刚之气扑鼻而入,他果然是个男人。
她没有感觉到黑袍人身上的杀气,也没有感受到黑衣人有任何恶意,但她不知他为何要故意冒犯她?
“你放肆!”
娄灵越是想拉开她与华祝之间的暧昧距离,华祝就越是将她束缚的紧。
只有华祝自己知道他这五年是怎么煎熬着过来的,五年的孤独生活倒是让此刻的真实触感,显得也有点如梦境般不真实。
五年前选择与万俟淳盟约,拖他照顾灵儿,保灵儿一方平安,实为形势所迫,无奈之举,可现如今约定期限还没到,万俟淳就开始暗里耍手腕,不仅一手促成灵儿和曾经的天下第一大家墨家的儿孙墨融的婚事,更是故意让灵儿心中萌生对他的仇恨,到底是那阴险不可信的狡诈小人。
万俟淳,日后你敢伤灵儿的身一分,我会千刀万剐凌迟以报,你敢伤灵儿的心一毫,我会鉥心刳形撒盐以还!
“你再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气!”
喊话的间隙,娄灵左手迅速捏出发间的银针,对准了华祝的风池穴。
“盗了我的马,还这么理直气壮?”
透过面具发出的嗡嗡老气之声,成功掩盖了华祝原有的声音。
华祝戏谑的言语一出,刚才还嘶鸣的烈焰马听话的吭哧了一声走到华祝身边,路过娄灵时,它还顺带蹭了蹭她。
“既是你的,还给你便是,你又何须戏弄我一个姑娘家?”
娄灵指尖的银针正待要落下时,华祝提前一步点了她的睡穴,银针落地,娄灵一头栽在了华祝的颈间,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