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来,我好好看看,”严妈好奇的不行,这才刚跑回家,越想这事是越诡异呀!紧紧盯着头上盖着个围巾的汪查,“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情况,不可能呀!”
看着如此模样的干妈,汪查暗暗自语道:“还好,还好,抵消了,要不简直不知道这会该怎么解释。”
汪查很是干脆的揭开了围巾,很平常的一张脸露了出来,大失干妈之野望。
望着这跟平常无任何差异的汪查,严妈严重怀疑刚才事件的真实性,下意识的开口道:“不对呀!刚才明明帅的不要不要的呀!怎么这会就跟以前一样了!”
严妈有绕着汪查从头到脚看了个通透,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个汪查,不是前面街上的汪查,难道自己前面是看错了!还是自己眼晕了!
就在严妈研究汪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声。
“对,就是这家,这就是汪查住的地方!”
“赶紧进去看看……”
“快点喽!”
……
“砰,砰,砰”
敲门声音响起,门开了,10几个妇女打头,后面的小巷子被围的水泄不通,大姑娘,小媳妇,还有一堆的大老爷们,眼睛都聚交在门开后的那个站在里面的人。
开门着正是汪查,但让所有人都失望了,眼前的汪查没有一点点能给人惊艳的地方,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开口。
不是不想开口,还是害怕开口,或许所有人对现在汪查的外貌感官都是差不多的,不丑,或许有那么点小帅,但万万没有达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
《黄帝的新装》其荒诞程度,往往让我们捧腹大笑,但一个真实的事件出现时,没有哪个“聪明人”会先开口,“我说了不好看,但别人都认为好看的话,那我不就变成异类了嘛!”这决定是大多数人在看见现在的汪查和前面的汪查,面露犹豫的第一原因。
人是群居动物,群体认同感往往决定着一个人是否能混的好,混的快,群体中往往是少数派才知道真理,才是真正的精英,但是没有外部压迫,亦无内部纷争时,少数派往往是边缘人物,体现不出价值,又常常被压制。
现在也正如此,大家都是普通人,自然没有第一个开口的道理,都不开口,汪查自然还是那个世所仅有的“美人”,当然是个伪美人,这也正是“主流”的厉害之处。
前面,汪查之美,阻塞交通,万人空巷,这是真的,这会汪查褪去光环,变回平凡,依然无人敢说他不美,此为“聪明人”的选择,于是,基调已定,汪查之不美亦为美,且必为美,长此以往,实话实说者,必受打压,因为“聪明人”已骑虎难下,他们不想变成“愚者”,就必定这样去做。
古话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现代社会则把这句话,运用到了极致,汪查记得前世,各类小鲜肉,先做人设,后铺天盖地宣传,一副舍我其谁的阵势,于是人设成就了小鲜肉,到那时小鲜肉不再是人,而是化形而出的人设,忽一天,一旦人设崩塌,那场面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小鲜肉瞬间就销声匿迹,了无踪影。
褪去光环的汪查依然站在那里,但已不再是美人,而是众人眼中的“美人”符号,他不美却代表着美,纵使时光流逝,再去20载,当有人问当年的亲历者汪查之美何如?他们依然会回答“美甚”,后来之人依然觉得汪查不美,也只会用“20年前的美人标准大异”来解释这件事情,一如羞花之玉奴。
当叹!
玉环之列于四美,是美之极?亦或是语之极?
唐人以胖为美,或健壮或丰腴,后来之人,谁能得知?
你知我语,我闻他言,上下五千年,谁而最美?
终是,众口悠悠,一言而决。
……
围观者众,却诡异般的寂静,作为人群焦点的汪查则是根本就不管这些,因为声望在不断上升中。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作为亲历者,汪查不明白这一帮子人,怎么会是这个反应,又为什么围而不攻,聚而不闹?
……
倒是严妈作为前面的当局者,现在的旁观者,在人群聚集之前,问过汪查的情况,作为汪查的干妈,严妈没有这么多的考究,该问的,该来的,都来过了,看着现在站定的人群,有些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不禁有些“世人皆醉,唯我独醒”之感。
看着都在心灵交战的一人和一众,严妈果断出击,“砰”,汪查被拉了进来,门再次狠狠的关了起来,徒留一众懵圈的围观者。
快速,闪击,严妈这一下当可称之,干脆利落。
没有了美好,又不便多说,外圈的人群中,有人当先散去,1个,2个,8个,人群数量飞速增多,不一会,人群就没有了,热闹通常就是如此,如高潮,来的或快或慢,但去的一定飞快。
人群里几个不甘心的则又跑到了街上汪查站立过的地方,想知道自己真实内心想要知道的答案,又或许在期待这个地点才是赋予汪查那神之容貌的关键。
可惜失败了!再怎么把自己想像,再怎么自欺欺人,依然不能够让相机开花,石像眨眼。
但传说依然得有,此后该街定名为美人街,这个点定名为美人迹,独独没有汪查的微毫消息。
是集体幻想也好,是未知灵异事件也好,汪查的美人身份是定了下来,当汪查再次出现在校园“美人汪”之号不胫而走。
……
“汪查,你教教我,怎么变的帅无边际!”严涵看着汪查,一脸的迫不及待。
“帅,帅,帅个毛线呀!”汪查这次的“人见人爱”的间接效果还未褪去,比如说,面对着眼前这个腆着脸的严涵,汪查就很没有耐性。
严涵不看了,开始发挥他的优视,死缠烂打,“这不快六一了嘛!再加上今年香江回归,学校准备好好排排节目,庆祝祖国更加繁荣昌盛,我作为班干部,要以身作则,你就帮帮忙了,把我整帅一点,我上个台,就算搞得不好,也好交差呀!”
“六一了嘛!”听到这里,汪查暗暗沉吟了下,“时间快到了,亚洲浪潮,索罗斯时间。”
严涵说完话,见汪查竟然没理他,也不气恼,而是眼珠子一转,一把拿住汪查,“汪查,要不这样,我们两个配合来个节目呗!”
“那个…你弹钢琴,我唱歌怎么样!”
严涵一旦无耻起来,那就是没有底线。
“就你!”汪查上下看了看严涵,“你五音都不全,你能唱什么歌?”
严涵不依不饶,装可怜,打起了感情牌,“拜托,拜托了,那天会有很多人的,你忍心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那么大个人吗?”
听到严涵这么说,又看看严涵还真是一副苦瓜脸。
“好吧!”汪查松口了,严涵见此,转瞬就喜上了眉梢,“不对,严涵,你这准备唱什么呀!”
严涵回答道:“《让我们荡起双桨》怎么样?就这个我熟,就是时间有些短,能长点就更好了。”
汪查一听,说道:“也行,你给我找到简谱就行了,等会,等会,对了,严涵,”汪查提到简谱,突然想起了一个东西,一望严涵又说道:“我家里还有份东西,到时候这样,我们两个配合完,我在自己弹一段,就不用你了,这样时间应该够了吧!”
“太好了,我还想着要不要来两首歌呢!这下就好了,嘿嘿,后面还不用我上,正好!”严涵一听此言,简直高兴的不行。
……
“我去,严涵,有没有搞错,你这也太难听了,白瞎了汪查这么好听的钢琴声。”站在旁边观看的马蕊撇了个白眼,扫了严涵一下。
最近严涵对马蕊那是相当上心,自从那次回家的一笑,严涵想了几天,知道自己沦陷了,至此,天天为了引起马蕊的注意,干着各种不着边际的事情,以期获得美人一笑。
练歌正是绝好的机会,这不,练了没几天的严涵,想着在马蕊面前显摆一下,特意周末邀请马蕊来观摩。
小心思明明的,但又怕严妈不让,给严妈的理由就是,钢琴这会不能搬去学校,东西太贵重了,马蕊是来查看节目进度的,这才明目张胆的把马蕊请到了家中。
恋爱中的男女,特别是这种学生时代的初恋,自己女神,男神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字眼,在他们心里都有意义。
严涵听到马蕊的批评,那简直就像是丢了魂似的,整个人都陷落了,按着头,脑子里只有这几个念头,“是我真的唱的不好听?还是她不喜欢听我唱歌呀?”
“还是……还是她就不喜欢我!”
望着都快把头埋到地上的严涵,马蕊冰雪聪明,赶忙鼓励道:“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别懊恼呀!你这次练了4天,就有这个程度已经非常好了。”
一瞥一笑,是他的阳光;
归途中的夕阳,是他的雨露;
老旧的街角,是他的留影;
秋风里的黄叶,是他的眷恋;
十三岁的青春里,是对十八岁的畅想;
未来是什么?
是三年后,更是五年后,
没有更远的未来,只要十八岁的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