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活下去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你这女子…身份不明,可知须达不能白死,若你不是勾结大周的细作,为何为大周说话,还深夜潜进本王府中,动了殿前棺木,上面可还留着你衣角撕破的布带,岂容你抵赖!”
“王爷,你说什么呢!小女子穿的什么样式的衣裳,王爷也知道?王爷,栽赃嫁祸可是讲究证据的,否则王爷您这就是以权压人!”
“要是本王没有确凿的证据,会胡乱冤枉你吗?二哥有托本王寻找你,本王暂且就让你回去,你最好明日…给本王一个交代!”
几番辩驳下,我顺势抬眼等着他,一抹邪魅萦绕嘴间,我对他扬了扬嘴角,笑着说道:
“王爷!你能确定把我送回广宁王府,等你下回在想见我的时候,就能见得到吗?”
高长恭先是一愣,手里的鞭子稍松,疑惑的扫了我一眼,问道:
“你什么意思?姑娘,这可是在洛阳,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本王难道还怕你跑了不成!二哥仁德,你若利用他的善良做出什么事来,你以为他饶得过你吗?”
听他这话,虽有胁迫,但他始终是人,对我不能够造成什么威胁。
“王爷,真不知道是你蠢呢,还是你笨呢?我与你那二哥才认识不到几月,虽说我住在他府里,可我们清清白白,他收留我,我对他只有朋友间的感激情义,哪里是你说得什么二哥的女人!”
也不知我自己怎么说着说着倒给自己解释起来,高长恭鄙夷的把绳子收回,将我推倒在地,冷声回道:
“是与不是,干我何事!妖女,你既然对我二哥无意,就趁早离开他,本王放你回去跟他讲个清楚,你可别在祸害人了!”
“祸害”两字,好像在他眼里很容易讲出口,也不知是谁祸害谁….
“王爷,我也想啊,可你方才不还一口一个二哥的女人,这叫的多顺口呀,你这个二嫂,我是没福气当了,只不过…要是你的话,我是很愿意做回四夫人的。”
我理了理自己弄乱的几缕头发,打趣的对他**着。他一脸嫌弃的把脸别过去,冷声对我呵斥一声: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干脆你也别回广宁王府了,本王把你就地正法给须达偿命得了!”
“啧啧啧…(我对他嗒了几下嘴)杀我,斛律须达就能瞑目喽?面对你这一张死人脸,本姑娘还不如去找你那仁德、善良的二哥呢,他呀,可热心肠了,待在他的府里,不仅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本姑娘还能听见好听的琴声!跟你待在这儿,能做什么?还不是陪你待在这棺材前,看你哭丧着脸,算了算了…本姑娘才不乐意呢!”
话语间,我已经回过身子,准备要离开灵堂院,却被恒伽从一边的柱子旁立即叫住:
“善儿,你要去哪里?”
闻言,我和高长恭的目光都愣住了,我与他一起回过头,静静看着恒伽,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把手伸到我额间探了探,一脸担心的说:
“你要发着高烧,你这是要上哪里去?是不是在这里住的不习惯,所以才要走的?”
恒伽的手一把拉住我的手,将我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追问道。
我瞟了一旁面无表情的高长恭一眼,显然他的眼睛看的不是我,我回过神来,把手缩了回来。
“怎么了,你说话呀?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重逢,你却又要离开我?”
不等我回话,高长恭就上前把我们分开,恒伽六神无主的看了看高长恭几眼,高长恭一本正经的把目光投到恒伽身上,对他问道:
“恒伽,你认识这个妖女吗?”
恒伽听闻“妖女”儿子,先是一愣,随后回道:
“认识啊,王爷,你和她…你们?”恒伽一脸猜疑的目光打量起高长恭,高长恭自是看得出,恒伽或许是误会了自己,就忙着追问道:
“恒伽刚刚唤她善儿?敢问这姑娘的名字是叫….?”
“回王爷,她是恒伽的未婚妻子,姓元,单字一个善,我们从小就有婚约在身,只因时光蹉跎将她与我相隔数年,恒伽也是最近才寻到她的。”
恒伽话刚落,我就插嘴道:“我说王爷,这下你明白了吧!我可不是三心两意的人,我这儿心里边只有一个,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在心里骂的荡妇,不知羞耻的女人!”
恒伽闻言,一脸茫然,再次来到我面前,问我:“荡妇?这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你刚刚不在,我被有些变态的妖精给装到棺材里去,小睡了一会儿!这刚醒来,那妖精就诬害我说,我是什么凶手,你说….四哥哥,我能是什么凶手,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话语间,我一下扑进恒伽怀里,脑袋偏靠着他的肩膀,好似受了欺负一般做样子给高长恭看,估计他这会儿想杀我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