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惜玲故意找借口走出玻璃罩,留给他独立的空间,他的故作坚强她尽收眼底,他这么要面子的性格……这时候她不能去安慰他。
将实验台上零落的药瓶一一放好,她又开始了四处勘察,连续几天下来,她不停地击打四周的铁皮,甚至妄图去击破,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毕竟她现在不如当初,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去做事,稍微大幅度动作一小会,就累得像狗一样,瘫在铁床上动也不想动。
可是罗天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居然能够让他们有力使不出?她虽然也在研究解药,但每一次都同样是以失败告终……
而且那天她摸索着墙壁走,并没有发现门,可第二天一觉醒来,居然凭空多出来了一个卫生间……里面的洗漱用具也是新的,罗天是怎么出去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这些季月泽也不知道。
所以这一切都需要她去探索。
盘算好时间,安惜玲故作很大声地走了进去,“我帮你把衣服洗一下?”
“嗯。”
“……”然后她就发现季月泽的上衣是脱不下来的,因为前不久她睡醒来就发现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卫衣。
“怎么?不是说给我洗衣服?”某人又发挥了自己大灰狼的本性。
“……脱不下来。”
“裤子。”
安惜玲咳嗽一声,双颊微红,放低声音道:“你里面穿了没?”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季月泽坏坏地勾起嘴角,眼神邪魅,“不知道就看看。”
“小心我不给你饭吃!”安惜玲蹲下来把他鞋袜什么的脱掉,一脸的嫌弃,“臭死了。”
“……”
“裤子还是不给你洗了,免得罗天回来看你光屁股。”
“……”死女人。
安惜玲嘴毒可谓是和他学到了精华,走向卫生间的时候还在不遗余力地说着:“你还是别乱吃了,万一肚子不舒服拉裤子上会影响食欲。”
“……”
“而且还不好洗,这地方密封性又强,你无所谓,我可不想被熏死。”
季月泽被绑着,挣扎了几下只好龇牙咧嘴地咆哮道:“安惜玲你翅膀硬了!?”
“我哪有翅膀?”卫生间里传来不紧不慢的声音,“季月泽你是不是睡傻了?”
“死女人你过来——”
“我在洗袜子,你闻闻你自己臭不臭?等罗天回来让他把你放开,你得好好洗个澡……”
季月泽彻底黑脸——
这女人一天不损她心里难受得不行?!
安惜玲细心地给他擦拭着皮鞋,眼前有些发黑……
这几天她几乎未进过食,有点饿……
可现在也没有吃的,得等到罗天回来才行,在这之前,她不能让季月泽看出端倪。
挨饿的滋味真心不好受。
安惜玲发现,罗天也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半年来季月泽表面看起来很脏,但实际上都很干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他们这么“干净的囚犯”,既能洗澡还能洗衣袜。
但奇怪在于这里没有厨房,既然有卫生间,为什么不直接安一个厨房呢?每次都要等罗天回来拿着饭菜……
而且月隐他们也一定知道她和季月泽消失,想必已经去找师傅……安惜玲皱眉——她当年怎么就脑抽选了技能学?!关键时刻屁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