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后元年元月公元前143年,刘启更命中书令大夫为卫尉,三月丁酉,再次大赦天下,百姓称赞一片,五月丙戌地震,同时蝗虫四起,感慨命运不公者,蜂拥如潮,闹饥荒流离失所者众多,幸好景帝及时勒令地方官员安顿,止住了流民的增长。
七月乙巳日食,丞相刘舍与周亚夫同样命运,因天象理由被免,八月壬辰任命御史大夫卫绾为相,卫夫子终于得偿所愿,贵为丞相,执领百官。
后二年正月公元前142年,边塞狼烟群起,匈奴人突袭四方,李广分给边郡的马匹发挥作用,勉强抵住了攻势,损失并不大。同月下旬,刘启命令内史郡不能够吃马粟,没入县官,开始注意到蓄养马匹的问题。十月,长陵田发生大旱,衡山国,河东,云中郡发生疫情。
很快,疫情发展成了瘟疫席卷一方,当地郡守与自保的富商结成合盟,将感染了疫情的病人都给杀了,引发朝野动荡,可汉景帝并非有大动作,而是息事宁人,减少百姓间的流言,同时撤免了郡守,罚没富商的家产,他们做的太过激了……
这几年,除了少数地方因天灾闹起来,全国上下整体呈于风调雨顺,人们生活虽并非有长足发展,但也乐得自在,农人之苦虽不解半分,可千百年来的习惯,未曾压垮他们的脊梁,与农夫一起劳作了两年,郅都依旧平淡不乱,耐住了寂寞。
汉景帝也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每日处理的奏折大减,卫绾担负起了念读奏折,让皇帝下命令的工作。人终究抵不住自然衰老,意气风发变为老朽垂垂,令人抓狂而又毫无办法。
平静的度过了两年,刘彻也十五岁虚岁十六了,按现代人的尺寸,大约身高1米八五,常年拼命习武身强体壮,也能和周亚夫打成平手,当然是因为刘彻他更年轻的缘故……
情窦盛开的陈阿娇今年也十九岁了,每日缠着刘彻你侬我侬,惹得一旁十二岁的李妍醋意大发,然后加入进去,一起调戏刘彻,额,刘彻还挺享受。。。
两女是不一样的美,一袭紫袍华衣,阿娇人如其名,娇美中带有一些小任性,云鬓如墨,红唇俏面,热情如火,任性而不骄纵,时而乖顺时而小傲娇。
素白的衣衫束身如水仙花,李妍清纯可人,容貌在十二岁就有惑乱众生之资本,当得上倾国倾城,天生媚骨调皮羞怯,粉面桃腮,更是让刘彻时常逗弄她,喜不自胜。
长公主见女儿都十九岁了还未成婚,多番催促太后,窦太后深思下也觉得两人婚典该提上日程了,刘彻已经虚岁十六,按理说婚配也说得过去。
与景帝商量时,景帝深知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直接拍板,择日不如撞日,让宗正于十月中旬选个好日子,举行太子娶正妻婚典,来冲一冲喜,扫除暮年颓靡,亲眼见一见儿子成亲,好放心撤手而去。
“母后,你说真的么?再过几天我便要与阿娇成婚了?”刘彻虽猜到不久后便会娶她,可知道后还是有些措手不及,两世为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婚配。
捋平了眼角的一丝皱纹,王娡含笑道:“母后骗你干嘛,太子迎娶正妻该是普天共贺的事情,当不得假!”
阿娇的小脸巧笑嫣然,浮现在刘彻面前,这个有点呆傻的女人,总是一心将自己挂在首位,几年相亲相爱,相互熟知,心心相印都不为过!
“也是,阿娇姐已经十九岁,早该婚配了,只是为了等儿臣而推迟,彻儿也不忍再拖下去,给她个名分也好。”刘彻罕见的脸红了,弱弱道。
“哈哈哈,彻儿也想那男女之事了么,脸红是因为羞意吧!”王娡调笑道。
拉着母亲的手,刘彻左右晃动,撒娇道:“儿臣舍不得母后嘛,母后别笑话我了!”
王娡轻轻钳住刘彻的脸,似笑非笑,佯装生气道:“都这么大了,还和母后撒娇,你知不知羞!”
“那儿臣可不管别的了,一切都交给母后你,我只管穿上礼服,娶我的阿娇姐喽!”
“哼,你想插手,母后都不肯,你还是消停点吧!”王娡哼哼道。
“好好好!”
张灯结彩,红布漫地,如浪的皇家气派,在未央宫前殿绽放最绚丽色彩。
清香名贵的木兰栋椽,纹理雅致的杏木梁柱,椽头贴敷有金箔,有金色的花纹,门面有玉饰,装饰着鎏金,镶嵌着各色宝石。回廊栏杆上雕刻着清秀典雅的图案,窗户为青色,雕饰着古色古香的花纹。
殿前斜坡铺的更平坦了,以乘车上,右为台阶,供人拾级,础石之上耸立着高大木柱,紫红色的地面,金光闪闪的壁带,间以珍奇的玉石。
伴随着旋律的起伏,舞者前俯后仰,脚步虚虚实实,婉转悠扬,有如龙趋凤回、行云流水。尤是那些从眼前飘过的纤纤细腰,风姿婀娜而那长舒的舞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的弧线,似乱花飘摇,又似霓云簇簇,把群臣看得两眼发光。
这一夜,刘彻醉了,微醺面庞更衬托几分邪气,身着绣满细薄金丝的华衣,线条流转自然,不久将为帝王,融铸汉人脊梁的太子,仿有紫光透体,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焦点。
大部分臣子都喟叹于刘彻之英气勃发,曾挽动天下百姓初惊起风云,于塞外挑起战伐并震憾夷戎,勇救忠臣爱惜臣子敬老将,这种种作为,当得上少年英主!
最上方的汉景帝笑了,盛大的婚典让他心情大好,太子深受臣子爱戴,歌舞欢腾四海昌平,他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铸大汉天威之基已存,后来者可大作为!
窦太后与皇后同样欢喜,
这对自小便般配,
时时追逐欢笑的两人,
终于得成秦晋之好了。
紧张握紧李妍的手,陈阿娇怯懦道:“姐姐有些怕,小妍你晚些走吧!”
“怕甚?难不成阿娇姐害怕公子吃了你不成?嘻嘻嘻!”李妍笑的欢喜。
“哼,小妍你真可恶,姐姐白疼你了!”
带有一些些羡慕,一些些醋意,李妍不改欢颜,“那小妍走了,可别想我哟!”
“……”
她被刘彻轻轻地托起,一缕黑发顺着俏丽的双肩瀑布般地流淌到刘彻的膝前。
“小彻……”阿娇的声音低不可闻,欲拒还迎的软语,在刘彻耳旁奏响,勾起他的邪笑。
刘彻展开双臂托起陈阿妍,轻轻地放在锦绣的被帛上,眼中映出女人端庄还带着怯怯的脸庞,一口亲了上去。
真正的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