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
椎名的语气已经变了,语气中渗透着惊恐,在他看来陈晨简直就是个疯子,一个恶魔。陈晨的每一拳都打在他的伤口处,让他痛不欲生。
“诶,几天晚上吃什么?”龙且说。
“不知道,我都困死了。”
“要不一会去泡个澡好好舒服一下,在顺便吃个饭,我请客。”
“好啊。”
龙且和蒋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好像完全听不到椎名的惨叫一般。
“我曹!”他忍不住叫了出来,那两个都特么是畜生么,自己被打成这样也不来拦一下,还泡澡。
“我说,我说……”渐渐的椎名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有些哭腔。
陈晨停了下来,虽然他很想杀了椎名,但是他知道这不是时候,而且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说吧!”陈晨在椎名衣服上擦了擦血,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坐会了椅子上,“你们这次行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偷……偷资料。”椎名偷偷抬头瞄了一眼陈晨,哆嗦着嘴。
“啪!”陈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特么在给老子放屁,我看你是还没舒服够!”
之前椎名抬头那一瞄自然是被陈晨看到了,他不是傻子,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是……是……”椎名看到陈晨又站了起来吓傻了,“是童子切。”
童子切这个名字陈晨不是第一次听说,在日本这是个和妖刀村正齐名的名刀,在日本神话中童子切是斩落酒吞童子头颅的宝刀,在不少小说,动漫中都有它的身影。
“说清楚!”
椎名松了口气,战战兢兢的说,“我们……我们这次主要是为了遗落在华夏的童子切来的,他们另外有人在一个地方寻找童子切,我们去军区偷资料是为了引人耳目,让军警的目光都在我们这里,方便他们去拿童子切。”
说完,椎名咽了口口水,胆战心惊的看着陈晨,怕陈晨又起来把他打一顿,陈晨的样子在他眼里比吃人肉的酒吞童子还要可怕。
“地点在哪?”
“这……”椎名吞吞吐吐的。
“三,二……”陈晨又站了起来。
“我真不知道啊。”椎名哭丧着脸说。
陈晨坐了下去皱起了眉头,看椎名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可是童子切这把刀真的存在么?
“他们要童子切干嘛?”陈晨问。
“不知道啊,大哥我只是个下人,你就别为难我了。”
走出了审讯室陈晨还在想着童子切,童子切在好不过是把刀而已,况且童子切斩杀酒吞童子的事是在神话中才有的。
“诶,藤田空的事只能先告一段落了。”龙且伸了个懒腰,“走吧,去泡个澡,蒋局长这两天也累坏了,一会好好的吃一顿。”
“蒋叔,到时候孙玉洁到了,还要麻烦您看好她,我们还有用。”陈晨说。
蒋浩点了点头。
三人来到了一家洗浴中心,陈晨也是被龙且他们拉着才来的。
躺在池子里,陈晨闭上了眼睛,有多久他没有这样舒舒服服的泡澡了?他不记得了。
“诶,你们知道童子切么?”陈晨问。
两人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陈晨。
“完全不知道,还是从你这里知道的,对了,我那个押送藤田空的属下说,他看到藤田空手上拿着一把刀,上面写着‘安纲’,你知道是什么么?”龙且洗着头问。
陈晨一愣,说“安纲,你确定是安纲?”
安纲,童子切的刀铭,同时安纲也是童子切的铸造者;如果藤田空手中的刀上真的刻着安纲两字,那椎名就说的没错,而且藤田空他们已经得到了童子切。
“不对,那把刀上应该是日文,而且是室町时代是文字。”陈晨摇了摇头,说“你那个手下应该不认识室町时代的日文!”
“呵呵(读第一声),那家伙他老爹就是历史专业的,还是个老教授,懂几个日本字很正常。”
“那也不对啊。”
“又怎么了,哪不对了?呶,我这里还有那条路上的监控,你看看。”
陈晨接过了龙且的手机,视频中的藤田空手上确实有一把太刀,看着确实有些像描述的太刀。
“不对!”陈晨摇了摇头。
这把刀他越看越像神话里描述的那把杀死酒吞童子的刀,只是这把刀为什么在中国?藤田空要这把刀想干嘛?
龙且凑了上来,看着视频问,“哪不对了?”
“他们拿童子切干嘛呢?”
龙且翻了翻白眼,“你能不能别想了,人家说不定几十年前打华夏的时候不小心丢这了,现在要拿回去,这玩意按你说的是什么室什么年代的东西,肯定老值钱了。”
“室町时代”
“对对对,室町时代,这按你说还是把名刀,肯定拿回去当国宝了啊!”龙且停了会,“诶我说你,好不容出来轻松下,你就别老想那些事了,这我们又没丢什么东西,资料也还在,你急什么呢?”
“是啊,好不容易休息会,在不吃这些可就凉了不好吃了!”蒋浩在一旁说道。
陈晨一想,龙且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好不容易休息会,自己还跟傻子一样去想;既然藤田空是间谍,那把刀也很有可能被他带回去当国宝了,自己想这么多干啥。跟着龙且和蒋浩吃了起来。
吃完饭,陈晨有点了些菜打包,带回医院给苏雪她们吃。
“薛毅,感觉怎么样了?”陈晨坐在病床边,薛毅已经从ICU搬到了医院的高级病房了,当然这一切都是秦院长安排好了的。
“好多了,就是有些饿。”薛毅摸了摸肚子,尴尬的笑着。
薛毅的晚餐是医院里准备的,外面的菜色不适合现在的他吃,此刻看着苏雪三女狼吞虎咽的,别提有多难受了。
“等着吧,一会就有人送你的晚餐来了。”
陈晨上电梯的时候,医院食堂的送餐员是和他一起上来的,此刻还在派送着晚餐。
“喂”
陈晨的电话响了,父亲打来的。
“晨儿,你在哪啊?有空么,来趟你二伯家。”
“行吧,一会到。”
陈晨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二伯又想干嘛,父母在他家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大概是那天看到的那一幕,对自己改变了看法吧,现在可能是有什么事想找自己了。
“呵呵,这世道也真怪。”陈晨微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小雪,你们在这里照顾着薛毅,这几天就先住医院里吧,反正这里也大,家里房子那幅样子,现在也住不了,明天我叫人去修。”
陈晨离开了医院,才想起来龙且那家伙说给自己改装车子,把车给带走了,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改好了在路上被查,就操蛋了。
用手机在网上打了个车,没几分钟就车子停在陈晨身旁,不得不说这玩意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还真方便。
“晨哥!”司机惊喜的喊道。
“喜子!”
陈晨也认出来了司机,那是他之前的同学,算是老朋友了,从小学一直到高三都是一个班。
“怎么是你啊,我这叫个车都能叫到老朋友啊!”
“亥,晨哥好久没见了,那天我碰到宽子,他还说见到你了。”
“是啊,你怎么想起来跑快车了?”
“也就晚上出来打发打发时间。”
不知不觉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目的地,两人互相留了电话。
“喜子,过些天出来聚啊!”陈晨道,他还是挺想那帮子哥们的。
“一定。”